他神情有些迷茫,不能明白我在做什麼。他什麼都不懂。我的手順著他的褲腰滑進去,被他驚慌的抓住。力道不大,很容易掙脫,但我停住了動作。我垂眸看向他。他微微睜大了眼睛,黑白分明的眼眸一眨不眨的和我對視,片刻後像是意識到了什麼,微微垂下眼睫,伸手環住我的脖子,仰起頭吻我。我含住他的嘴唇,抱著他走進房間,讓他坐在床上,跪坐在他雙腿中間認真的吻他。他半闔著眼與我唇舌相纏,臉頰仿佛盛開了濃豔的桃花,長睫微微遮掩著雙眸,濕漉漉的惹人垂憐。我脫下他的衣服時他沒有拒絕。他的身體纖長白皙似春天的夜晚裡悄然綻放的百合花。我輕輕吻過每一寸花瓣。八月末清晨的天空是一種深藍得近似海水的顏色。他沉沉睡在一片溫柔的陽光裡,神情恬淡而溫順,闔上的眼睫像一把鋪開的小扇子。我把薄毯往上拉了拉,蓋住他白皙纖瘦的肩膀,感覺到心臟裡久違的漲滿了某種溫柔而滾燙的情緒。我試圖為這不合常理的進度理出一個頭緒,可最終發現這根本行不通。我原以為我們會慢慢談上幾年隻是牽手接吻的戀愛,然後再水到渠成的走到最後一步我從未懷疑過我們能共度一生但這場□□讓我發現自己對他的占有欲比想象中更強。我明明可以控製的,可是我沒有。我迷戀他,想要得到他,無論是淺淡的笑容,還是柔軟的沉默。無論是壓抑的喘息,還是手指撫過時輕微戰栗的身體。我想我真的著了魔。暑假結束後我們升上了高三,連周末也被用來補課,隻有放月假時能去咖啡館坐坐。十一月份去咖啡館,看到神秘人戴著靳楚從前戴過的廚師帽在後廚裡做甜點時,我下巴差點砸到腳背。原哥很看不起我大驚小怪的樣子,鄙視道:“廢物利用懂不懂?”神秘人端上一盤甜點,笑容滿麵的自我介紹:“我叫周森,是原仇以前的和未來的男朋友,認識你們很高興。”原哥翻了個白眼,我搶在他開始吐槽之前說:“你好,我叫何意,他是靳楚。順便……原哥叫什麼?”原哥臉色一黑,周森說:“他沒告訴你們嗎?他叫原仇啊。”……圓……球?原哥像是看穿了我在想什麼,怒道:“是人九仇!不是皮球的球!”我把臉埋在靳楚肩上,很不厚道的笑到發抖。靳楚抿著唇露出一個小梨渦。“還是小靳好。”原哥悻悻的說,“你這種不尊重長輩的毛孩子要了做什麼?我當初肯定是中了邪才被你的買一送一迷惑。”“竟然好意思說。”我毫不客氣的反擊,“也不知道是哪位為老不尊的長輩竟然給未成年人喝奇怪的飲料……”靳楚滿臉通紅的撲上來捂住了我的嘴。“這不是挺好的嘛。”原哥笑嘻嘻的說,“食色性也,這可是你自己說的。”“你就不怕弄出烏龍嗎?”我把靳楚按到懷裡,安撫的摸了摸頭。“不可能啦。”原哥說,“你倆看對方的眼神比我媽釀的蜂蜜還甜膩,隻有周森那種根本沒安雷達的直男看不出。而且我又沒給你下藥,隻是含一點點助興的成分而已……說起來,結果怎麼樣?”我說:“……好像還可以?”靳楚又開始掙紮著想捂我的嘴了。周森說:“我不直!”然後他們就到底直不直的問題展開了一場,通俗點來說叫“翻舊賬”的爭論。我突然覺得,他倆還挺般配的。聖誕節前一天,原哥打電話叫我們過去,說要請我們吃飯。周森看樣子不在店裡,原哥叼著根吸管百無聊賴的喝著奶茶,看到我們過來眼睛一亮,指著店中間高高的聖誕樹和桌子上堆得亂七八糟的禮物盒說:“掛完你們可以先挑兩樣。”我搬了折梯過來,爬到上層往樹頂掛禮物。靳楚坐在下層,把桌上的盒子一個個拿起來遞給我。“森哥呢?他不來陪你過聖誕嗎?”我隨口問道。半天沒得到回答,我正要回頭看,靳楚敲了敲折梯,示意我接盒子。我把小禮盒掛到樹上,靳楚打手勢說不要問那麼多,原哥看起來在難過。我摸了摸他的臉,他偏著頭在我手上蹭了蹭。我很喜歡他做出這類具有撒嬌意味的舉動,這會讓我的心情變得十分柔軟,就像忽然陷進了甜甜的奶油裡。我從折梯上跳下去,靳楚慢吞吞的爬下來,把手指上蹭到的灰洗掉,去廚房煮牛奶。我跟在他身後轉悠,他隨手把白色的廚師帽戴到我頭上,示意我幫他攪奶油。心情不好的時候吃點甜的就好了。他說。“心情不好的時候吃你比較有效。”我在他耳邊小聲說。他的耳邊浮起一層薄透的暈紅,睜大了眼睛瞪我,像一隻張牙舞爪的小奶貓。一點威懾力都沒有。我笑了兩聲,湊過去親了親他的唇角。靳楚簡單的做了份奶油布丁給原哥。我不知道吃點甜是不是真的有助於調節心情,至少原哥吃完後心情看起來還不錯,表示要請我們吃牛排。“你們不挑的話我給你們挑了,”他從聖誕樹上簡單粗暴的揪下兩個我之前掛上去的盒子,抬手扔過來,“聖誕禮物,回去再拆。”跟著盒子一起扔過來的還有店門鑰匙“幫忙鎖個門,我去開車過來。”我把店裡的燈關了,關門落鎖。和靳楚在門口等了片刻,一輛紅色的瑪莎拉蒂在從巷子裡轉出來,停在店門口,車窗落下露出原哥熟悉的臉“上車。”他說。“顏色真囂張啊。”我感歎道。“我年輕的時候比現在囂張多了。”原哥從後視鏡看了我一眼,臉上隱約帶著笑,“要是你早出生幾年說不定還有機會瞻仰一下我當年的風姿。”我撇了撇嘴:“說得好像你現在很老了似的。”“你覺得我多大?”原哥挑了挑眉。“我覺得你像個半路輟學的窮苦大學生。”我誠實的回答,“森哥一身精英範兒,比較像成功人士。”原哥大笑起來。他的眼眸細長,眼尾微微上挑,不笑的時候看起來有點冷,笑起來又有些輕佻的意味。雖然很漂亮,但單看眼睛的話確實不太像個好人。然而他的麵相很好的中和了這一點,把冷意柔和成了冷淡,也把輕佻化成了俏皮。簡單點來說,他有一張十分年輕,甚至帶著幾分稚氣的臉。原哥笑了半天,轉頭問靳楚:“小靳你說說,你覺得我和森哥分彆多大?”靳楚想了想,兩隻手都比了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