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婉月終於沒有覺得這是認錯了才踹了她的了,這男人絕對是故意對她出手的!
說不定他早就將一切看在眼裡,見她要殺死那隻瘦長鬼怪了這才出手!
婉月又想起剛剛被抓住腳腕拽倒的事,說不定,也是他……
婉月心底漫起一股涼意,雙眼卻噙滿淚水,柔弱可憐的小聲抽泣著。
“這位先生,請問我是哪兒惹您不快了嗎?您說,我可以道歉和補償,不管您想要什麼……”
說到後麵,婉月聲音有些曖昧。
雲清被惡心得站起身又踹了一腳過去。
‘哢嚓’
“啊!”
婉月的右腳發出清脆的骨折聲,以一個怪異的弧度歪到一邊,她沒有受傷的手抱住右腳,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身上的冷汗瞬間浸透了衣裳。
雲清眼裡滿是厭惡,似乎覺得這樣還不夠解氣,又抬起腳對著婉月另外一隻手和腳狠狠地踹了下去。
“哢嚓”、“哢嚓”
兩聲脆響傳來,婉月另外一隻手和腳也斷掉了,她痛苦地尖叫起來,身體因為劇痛而不停地顫抖著。
雲清看著眼前的場景,心中沒有絲毫憐憫之情,他冷冷地哼了一聲,然後後退兩步,身影漸漸融入黑暗之中,仿佛和黑暗融為了一體。
瘦長鬼怪也緩了過來,它雖然也看到了雲清,但不敢動他。
它感受到了雲清的實力深不可測,不是它能抵抗的。
不過這個敢傷它的女人好像和他有仇,是不是可以……
瘦長鬼怪小心翼翼的看了眼雲清,慢慢的伸出手朝婉月抓去。
瘦長鬼怪見雲清並不阻止自己,膽子逐漸大了起來。它張開嘴巴,嘴角兩邊的皮膚撕裂開,露出裡麵尖銳而鋒利的兩排牙齒,在婉月驚恐無比的目光注視下,狠狠地朝著她咬了下去!
“啊!”婉月剛剛尖叫出聲,瘦長鬼怪便注意到雲清微微皺起了眉頭,於是,它立刻伸出雙手,掰住婉月的上頜和下頜,然後猛地用力一扯!
隻聽“哢嚓”一聲脆響,婉月的嘴巴竟然被硬生生地撕裂開來!
那模樣,簡直就跟它自己的嘴巴一模一樣,直接從嘴角裂開到了耳朵後麵!
猩紅溫熱的鮮血,順著婉月無法合攏的嘴巴不斷流淌下來,她的舌頭和兩側的肌肉組織也完全暴露在了空氣之中。一股濃鬱刺鼻的血腥味,在這狹小的雜物間裡迅速彌漫開來。
此刻的婉月,已經再也發不出任何聲音了,隻能從喉嚨深處發出一陣陣充滿恐懼的嗚咽聲。
然而,無論是正在瘋狂啃噬著她血肉的瘦長鬼怪,還是站在一旁冷漠旁觀的雲清,都對眼前發生的這一幕無動於衷。
前者繼續享受著它的“美食”,後者則依舊麵無表情地看著婉月被鬼怪生吞活剝……
直到婉月的心臟被瘦長鬼怪挖出,那顆還在跳動的心臟被瘦長鬼怪一口咬下,咀嚼著吞入了腹中,婉月也咽下了最後一口氣,雲清這才轉身離去。
瘦長鬼怪見他終於走了,這才如釋重負地鬆了口氣,然後繼續埋頭吭哧吭哧地啃食著已經幾乎隻剩下森森白骨的婉月。
其實剛才它就已經注意到了,這個女人所承受的折磨越多,雲清臉上的表情就顯得越發滿意。所以它一直都是先吃掉她的手腳,最後才去挖她的心臟。
畢竟十層以上的玩家生命力極其頑強,如果不是直接重傷了他們的心臟或者大腦,都能夠通過時間慢慢痊愈。
正因如此,雲清一直等到瘦長鬼怪吃下了婉月的心臟之後,方才放心地離開這裡。
接下來,他還要處理掉另外三個人。
在列車上的時候,他當眾掃了這幾個人的麵子,還跟蔣歡搭上了話。以這幾人狹隘的心胸來看,說不定會在背後給蔣歡使絆子。為了避免這種事情發生,他必須要把這些潛在的隱患徹底清除掉才行。
————
蔣歡最終在一個死胡同追上了紅色高跟鞋,在那雙鞋要爬牆的時候將它砍了下來!
但她沒有直接砍鞋,而是朝著鞋上方砍去!
‘哢啦!’
明明砍的地方什麼都沒有,但就是像是砍在了什麼硬物上,然後那個硬物被斬斷!
半空中突兀出現的鮮血從上往下流,一雙細長的小腿出現在蔣歡視線中。
蔣歡森然一笑,對著鞋的後方砍了下去!
一斧頭……
兩斧頭……
紅色高跟鞋的主人終於因為噴濺而出的血液現了形。
但它也是最後一次現形了。
把樹怪分食了的蛇女還有小花小葉趕到,看到眼前的場景也止不住心底湧起一股寒意。
臥槽,它們主人現在……有點變態啊!
還好那時候自己隻是被揍,而不是直接被砍。
突然覺得主人對自己還是非常非常溫柔的了!
有點害怕,但又有點感動是怎麼回事?
蔣歡知道它們來了,頭也沒回,“吃了,趕緊升級,跟不上的我就當養了一群廢物一段時間。”
說完,把地方留給了蛇女它們,走之前還幽幽的留下了一句,“我從不養廢物!”
蛇女還有小花小葉身子一抖,吃得更起勁兒了,身體裡吸收吃進去的鬼怪怨氣也更快了,哪怕肚子有點撐也顧不上!
不養廢物就是要麼丟棄它們,要麼廢物利用喂主人彆的鬼怪了……
蔣歡回頭看了一眼因為搶食差點打起來的蛇女三鬼怪,眼角一彎。
這些鬼怪雖然簽了契約,但總有不服管教的時候,得嚇嚇才好。
她心情頗好的吹著口哨,拖著斧頭,準備去找那個叫婉月的。
那個女人看著大氣溫婉,但實際是個小心眼且算計多的。
在列車上她就注意到婉月看自己的眼神裡有嫉妒和陰毒,想也知道如果碰麵肯定不會放過自己。
不過不知道人在哪兒,就這麼找過去不知道碰不碰得到。
要不是知道雲清和甄鑫鑫兩人在身後跟著,自己不好放蛇女它們去跟著,現在也不會找不到人了。
正在看鬼怪啃咬婉月同伴的雲清突然覺得鼻子有點癢,有些疑惑的揉揉鼻子,然後繼續坐在椅子上看眼前血腥殘忍的一幕,眼裡沒有任何波動,仿佛無悲無喜的精美雕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