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啊啊啊啊啊!!”
一聲又一聲淒厲的尖叫響徹整個夜空,仿佛要衝破雲霄,讓整棟樓都為之顫抖。
那原本應該陰森恐怖的男鬼叫聲,此刻卻比女鬼還要淒慘數倍,讓人毛骨悚然。
這聲音如同一股寒流,迅速傳遍平安公寓每一個角落,使得所有人都緊緊地縮在被窩裡,連一根頭發絲也不敢露出來,生怕被詭異波及。儘管捂得已經熱得滿頭大汗,但沒有人敢輕易掀開一點點縫隙。
此時,跳樓女鬼和樓梯鬼怪正哭得死去活來。他們心中懊悔不已,早知道就不該對那個煞神抱有任何幻想。跟她在一起的人,又怎麼可能會是善良之輩?
都是狗!是狗!!!
蔣歡被這陣陣刺耳的尖叫聲吵得心煩意亂,她揉了揉發脹的耳朵,不耐煩地朝楊亞楠喊道:“還沒好嗎?”
按照她一開始動手揍這兩個家夥的力度來看,他們早就應該服氣了才對。可為什麼楊亞楠到現在還在抽打他們呢?難道是因為打得太多,導致他們變得更耐打了不成?
楊亞楠不停地甩鞭子,抽到手掌都發痛了,心中著實感到有些無奈。
“這兩隻鬼怪應該會使用幻術,一直給我製造各種各樣的幻覺。”
蔣歡聽到這話,倒是露出些許詫異之色,看向那兩個抱在一起哭哭啼啼的鬼怪。
那兩隻鬼怪聽到楊亞楠的話後,一同轉頭憤怒地凝視著他,並異口同聲地怒吼道:“我們根本就不會什麼幻術!你想要打我們就直說嘛!為什麼要編造這麼荒謬的借口?!”
蔣歡見到兩隻鬼怪的憤怒並非偽裝,便將目光再次轉向楊亞楠。
楊亞楠也感到十分委屈,他辯解道:“係統的身份信息通常不會主動跳出提示來,但剛才我明明沒有查看或點擊任何東西,提示卻一直源源不斷地冒出來!”
這不就是他們施展的幻術所導致的結果嗎?!
蔣歡終於弄清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想通了其中的關鍵點,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兩方都有點委屈的看著蔣歡。
蔣歡頂著他們的目光,清咳兩聲漸漸收了笑,隻是那時不時揚起的唇角怎麼看怎麼怪異。
“咳咳,那個,確實是身份端的消息,不是他們造的幻覺。”
楊亞楠:……
兩鬼怪:嗚嗚嗚嗚嗚,他們太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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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鬼怪緊緊地擁抱著彼此,淚水如決堤般湧出,悲傷之情愈發濃烈起來。
隻因為一個小小的誤會,他們竟遭受了如此慘痛的折磨!
難道還有比他們更淒慘的鬼怪存在嗎?
楊亞楠麵露尷尬之色,撓了撓頭後,突然意識到自己手中還緊握著抽打他們的鞭子,於是急忙將手放下並背於身後。
“那個......真的很抱歉,這一切都是誤會啊,誤會......”
跳樓女鬼和樓梯鬼怪異口同聲地喊道:“我們絕不接受!”
原本像烏雞眼一般互相對立的兩個鬼怪,此刻卻齊心協力地對楊亞楠展開了聲討。
楊亞楠自知理虧,隻能低垂著頭,默默承受著他們的責罵。
反正他如今已練就了一副厚厚的臉皮,被罵幾句又算得了什麼呢,根本無法傷害到他分毫。
待到他們罵得差不多時,蔣歡開口喝止了他們。
“好了,你們害人無數,沒有將你們打散已經算是手下留情了。”
兩鬼怪聞言同時一僵,身體變得有些僵硬,他們小心翼翼地看著蔣歡,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警惕和恐懼。
“你們殺了人,這與我並無關聯。我隻是想問幾個問題而已。”蔣歡的聲音平靜而冷淡,仿佛沒有任何情感波動。
楊亞楠抬起頭,悄悄地看了蔣歡一眼。隻見她的神色淡淡的,麵對著兩個殺害多人的鬼怪,竟然沒有絲毫的表情和情緒變化。她的眼神冷漠而疏離,就像是一個高高在上、俯視著人類的神隻一般,不悲不喜,不怒不嗔。
楊亞楠的呼吸忽然一滯,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感覺。在這一瞬間,他覺得蔣歡與他之間,或者說是與整個人類之間的距離都變得格外遙遠。她似乎不再是那個曾經與他並肩作戰、互相幫助的夥伴,而是變成了一個陌生而神秘的存在。
他的內心開始無端地慌亂起來,一種莫名的不安逐漸蔓延開來。他努力想要平複這種情緒,但卻發現自己越是努力,心中的慌亂就越發強烈。
楊亞楠深知自己不能再這樣胡思亂想下去,否則隻會讓情況變得更加糟糕。於是,他開始在腦海中不斷回憶起與蔣歡一起相處的點點滴滴,還有她曾經給予過自己的幫助和支持。
那些回憶漸漸湧上心頭,讓他的心情逐漸恢複了平靜。隨著時間的推移,心中的慌亂終於消散了不少,他的思緒也重新變得清晰起來。
蔣歡手指點著桌麵,半磕著眼淡聲問道:“你們知道多少關於平安公寓的詭異事件的?”
跳樓女鬼和樓梯鬼怪對視一眼,眼裡都是茫然,齊齊搖頭。
“不知道。”
“不清楚。”
見蔣歡皺眉,跳樓女鬼連忙道:“我們都有不同的區域,互不打擾,所以知道的並不清楚,今天能遇見這個人妖……咳咳,都是意外。”
是什麼意外,他們都懂。
蔣歡看向跳樓女鬼,“那你,怎麼回的天台?”
這有樓道和電梯,但這兩個途徑都有詭異事件,不可能天天都遇不上吧?
跳樓女鬼撓頭,撓出一頭鮮血和腦漿,看得蔣歡直皺眉。
跳樓女鬼趕緊放下手,在裙子上擦了擦。
蔣歡眼皮一跳,但終究還是沒說什麼。
跳樓女鬼鬆了口氣,這才回道:“我都是直接爬牆回天台的!”
說這話時,跳樓女鬼的頭微微揚起,看著還有點小驕傲的模樣。
蔣歡:……
楊亞楠:……
樓梯鬼怪:……
頂著兩人一鬼怪詭異的目光,跳樓女鬼又想撓頭了,但礙於蔣歡在場,隻能小幅度的撓撓腿。
他們乾嘛這麼看自己?她回天台的方式有什麼不對嗎?
這麼多年來她一直是這樣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