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們也不知道原來那個……去了哪裡,隻知道現在是林佳媛了 。
但那一次她也沒對進來廟裡的人做什麼,隻是告訴他們……“該接受報應了!”。
從那以後村裡的年輕人無緣無故開始暴斃,找不到任何原由,村民們沒辦法,去求林佳媛的原諒。”
劉大錘似是累了,直接坐在了地上,咂巴了一下乾裂的嘴唇。
“但她說,如果要想那些死去的人活過來,就用彆人的命來換……
本來村裡還有人想出去找外麵的人,但發現俺們已經出不去了!
那時候村裡人都防著那些家裡有人突然暴斃的人家,就怕他們狗急跳牆傷害自家人。
有兩戶人家沒辦法,拿……拿自己不受寵的孩子……去換了身,再拿屍體獻祭給林佳媛。”
蔣歡全神貫注地聆聽著他的講述,逐漸理清了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
原來,不知從何時起,地獄專線莫名其妙地介入其中,將玩家送入這個詭異的副本之中。
而村子這些替身千方百計地想要讓玩家成為自己的替代品,並將其獻給林佳媛。
那些沒有找到替身的嫁衣鬼,每次死亡輪回的第七天,也就是頭七,那些尚未找到替身的嫁衣鬼以及被選中的替身都會被送往廟宇之內。
至於在那裡麵會發生什麼,無人知曉。即使是已經成功複活並占據他人身體的人,也對此保持沉默。
蔣歡在心中暗自翻了個白眼,心想:“這該死的副本簡直是想儘辦法要送玩家去死,還非得扯上完成任務的幌子!”
然而,事情並非毫無轉機。實際上,還是有破解之法的。
隻要在村民動手之時偷龍轉鳳,將標記——也就是需要換身之人的血液——交給他們的自家人喝下,然後像大石頭媳婦那樣,將目標人物沾血的口紅紙塗抹在屍體上,這樣就能在雙方之間留下羈絆和氣味。
如此一來,便可以成功地避開這場劫難。玩家們隻需耐心等待,看著他們相互廝殺即可。
那些經驗豐富、曆經多個副本的老玩家自然能夠一眼洞察出其中的問題所在,同時也會準備一些食物,絕對不會輕易嘗試食用副本中的原住民所提供的食物。
然而,這個副本僅僅是升級到二級的程度而已,前來挑戰的大多數都是隻經曆過兩三次副本的新手,甚至有可能是跟隨在老玩家身後完成任務的菜鳥級彆的存在。
當然,現在蔣歡還不知道這不是升二級的副本。
聰明一些的人或許能夠逃過此劫,但那些不夠機智的......就會落得像昨天那位一樣的下場——被困在不屬於自己的屍體之中,然後被廟內的新娘雕像吞噬,最終化作新娘雕像的怨念之一!
當蔣歡得到了自己想要了解的信息之後,她便帶領著蛇女以及小花和小葉一同撤離了此地。
在離開之前,她又瞥了一眼仍然坐在地上、彎腰駝背且死氣沉沉的劉大錘。
這一家子可不就應了林佳媛的那句話麼——報應!
此時此刻,外界之人對於劉大錘家中所發生之事一無所知。昨晚那場騷亂過後,不少居民都嚇得躲進房間內,不敢輕易踏出一步。
直到附近鄰裡發現情況有異時,才驚見劉大錘的屍體懸掛於房梁之上,隨風搖擺。整個院子彌漫著濃烈的血腥味,景象慘不忍睹。
家中親人儘逝,獨子亦離去,劉大錘已然失去生存下去的勇氣與動力。
蔣歡返回大石頭家後,並無再次尋仇劉大錘一家或找尋已被鎖定目標的陳璿之舉。
畢竟,如此愚笨之人竟敢前來挑戰升級版副本,且亂吃副本原住民的食物,想必早已做好赴死的心理準備。
蔣歡思忖著今夜可前往村長家一行,或許能解開一些未解之謎。然而,除了村長之外,尚有一處能夠獲取答案之地。
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投向神廟所在之處,眼神中流露出思索之色,似乎內心正盤算著什麼。
蔣歡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自己房間裡,迅速換回了農村婦女的裝扮,然後悠然自得地躺在床上,準備小憩一會兒。
然而,一陣劇烈的敲門聲突然傳來,硬生生地將她的睡意驅散得無影無蹤。
\"開門!你給我開門!\"門外傳來大石頭媳婦兒尖銳的喊叫聲。
大石頭站在一旁,一身狼狽不堪,神情憔悴,他試圖阻攔自己的妻子,但無濟於事。
大石頭媳婦兒用力甩開大石頭的手,臉上露出瘋狂和絕望的表情。她的眼神充滿了憤怒和不甘。
看到她這副模樣,大石頭雖然不解她為何要這般做,但還是無奈地歎了口氣,最終鬆開了手,任由她繼續猛力踢踹房門。
\"你給我出來!出來!!!\"大石頭媳婦兒的聲音越發高亢,帶著一絲決絕。
蔣歡躺在床上,臉色變得陰沉。她眼睜睜地看著房門被踢踹得搖搖欲墜,門框也因為劇烈的震動而灑下紛紛揚揚的灰塵。
麵對這樣的狀況,蔣歡知道自己不能再坐視不管。她不情願地從床上爬起來,黑著臉走向門口,打開那扇即將被破壞的門。
門外的大石頭媳婦兒正準備一腳踹出去,然而就在這時,房門突然被打開了,她這一腳踹了個空。
由於失去了支撐點,再加上自身的重力作用,她整個人硬生生地摔了一個一字馬,並且大腿還重重地磕在了門檻上。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她忍不住發出一聲淒慘的尖叫。
聽到媳婦兒的慘叫聲,大石頭心中一驚,急忙上前將她扶起來,並關切地詢問她是否受傷。同時,他皺起眉頭,狠狠地瞪了蔣歡一眼,眼神中充滿了不滿和責備。
麵對大石頭的質問,蔣歡毫不示弱,立刻回應道:“嫂子這是乾什麼?怎麼一副想要殺人的樣子啊?俺到底做錯了什麼,值得你這樣對待俺?!”
此時的大石頭媳婦兒已經痛得幾乎說不出話來,她隻覺得雙腿像是要被撕裂開來一樣,劇痛難忍。額頭的冷汗不斷冒出,身體也因為疼痛而顫抖不止,甚至連站立都變得十分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