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喲,我就是個撿垃圾的怎麼著,我剛準備撿你呢,你挺自覺呀,就這麼過來了,我得趕緊去拿個垃圾袋給你裝起來!”
“你、你、你說我是垃圾?!”
“誰對號入座誰是垃圾唄,果然垃圾聽不懂人話。”
“你你你……”
大喇叭一號,卒。
“我這不叫埋汰,我這叫潮流,不像你們都是一樣的裝垃圾袋裡,垃圾都垃圾得一樣,連個垃圾袋兒的顏色都不用換!”
大喇叭二號,卒。
“我確實不要臉呀,你拿我怎樣哦?你那麼老了也不見你要臉呀!還和我這個男孩子說話,說,你是不是想勾引我?可惜你長太醜了,看著也窮,我看不上呀!”
大喇叭三號,卒。
……
蔣歡和小豆丁看著一個個氣倒在地上的大喇叭怪笑得前俯後仰。
不得不說,楊亞楠也是個人才,懟人方麵無人能敵。
“哈哈……”
蔣歡看著笑出聲的小豆丁,拿出一盒草莓開始投喂。
小豆丁吃著紅紅甜甜的草莓,臉上是這一年多以來從沒有過的開心幸福。
楊亞楠一撩頭發,衝蔣歡比了個耶。
蔣歡:……
見他準備走過來,蔣歡連忙抱起小豆丁退後幾步。
楊亞楠不可置信的瞪大雙眼,捂住胸口,一副受傷頗深的模樣。
“你聞聞自己。”
楊亞楠看看自己身上,全是汙漬,還散發著垃圾的腐臭味,臉都綠了
剛剛懟得太興奮了,一下子忘了自己是從垃圾桶出來的。
蔣歡捏著鼻子,“走吧,去大耗子家洗洗。”
走到樓梯口,蔣歡驚奇的發現上樓的樓梯居然還算正常。
樓梯歪歪扭扭,像被一條扭曲的蛇。
從三樓走到四樓的樓梯又變了,每一階都有近百米遠。
“臥槽,這這這……?”
楊亞楠指著樓梯,不知該說什麼好。
蔣歡:“……走吧,就當日常訓練了。”
無奈的又揉了揉小豆丁。
估摸著是不想回家吧。
一個樓梯真是上的像儘力了九九八十一難。
小豆丁的臉繃得很緊,眼睜睜看著家門離自己越來越近,越來越近,感覺呼吸都上不來,心跳不直接加速……
蔣歡拍拍他繃直的背脊,抱著他越過那他既期望又害怕的地方。
小豆丁疑惑的歪歪腦袋,然後就見漂亮姐姐帶他直接闖入了隔壁奶奶家。
楊亞楠一進屋就直奔衛生間,也不管有沒有熱水,拿著水管就往自己身上衝,直把自己洗掉皮才覺得身上沒味兒了。
套了乾淨衣服,往自己身上嗅嗅。
嗯,不臭了。
“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就到垃圾桶裡麵了,這地方還真奇怪。”
小豆丁心虛的轉過頭抱住蔣歡。
“哈哈哈哈,可能看你亂丟垃圾,所以給你丟過去了。”
楊亞楠癟癟嘴:“怎麼?這幻境主人還有潔癖?”
他意有所指的看看小豆丁。
大耗子不知躲哪個角落去了,他們在這裡待了那麼久也不見它出來。
“去隔壁吧。”
幻境的時間流逝和外麵不同,以防出去後趕不上上工時間,他們得快速解決。
她要的東西……
蔣歡眼眸沉沉的看了眼窩在她懷裡的孩子。
唉……
蔣歡沒有敲門,而是直接踹門而入。
“害怕就閉上眼睛。”
“誰!”
屋內的女主人厲聲嗬斥。
蔣歡嘲諷一笑,看她見到她懷裡的孩子後表演變臉絕技。
把小豆丁交給楊亞楠抱,然後往女主人身前走了幾步,確定身後的看不見才悄悄把錘子拿了出來。
蔣歡拿著錘子漫不經心一下一下輕輕敲著手心,低聲道:“我們去房裡聊,我想你應該也不想變成碎片吧?”
女主人表情變了又變。
如果是普通的錘子根本傷不到她,但是這個少女手上的……她確定,一錘子下來自己就能破個洞。
最終,女主人咬咬牙,還是迫於錘子的壓力跟著進了臥室。
“你們想乾什麼?搶劫嗎?我家裡沒有錢!”
蔣歡好整以暇打量一下臥室。
發黃發黴的床單,滿是灰塵的桌子,還有蜘蛛網。
“不會吧,你們做這行應該是有錢的吧?”
女主人臉色大變,“你在說什麼?就我們這樣哪有錢?!”
“嘁。”
蔣歡嗤笑。
“拐賣孩子沒錢的話你們怎麼會做呢?肯定是有巨大的利潤才會做吧。”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外麵那所謂你的孩子也不是你親生的吧?從哪兒拐來的?”
“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那就是我的親生孩子!”
女主人眼神閃爍,強硬辯解。
蔣歡也不急,隻拿著錘子在她身上比劃。
“沒關係,我們有時間讓你開口。”
女主人退後幾步,“你、你要做什麼!我說了那是我親生的!我們已經這麼苦了,為什麼還要懷疑我們?”
女主人淚眼婆娑,本就蒼白的臉做足了受害者的姿態。
蔣歡兩手一攤,“因為你不是他的親生母親啊。”
“你看你長得這麼醜,而外麵那小家夥長得這麼好看。”
女主人咬牙:“就因為這個?”
“當然不止了,還有很多證據。可是,我為什麼要一一和你說明呢?我有知道的捷徑呀。”
蔣歡按住女主人一隻手。
‘啪啦’
女主人一根手指碎裂被砸成粉末。
“你看,你身上有那麼多地方可以砸,我們可以慢慢來。”
蔣歡把女主人撂倒,一隻腳踩在她背上,另一隻腳踩著女主人沒被砸的胳膊。
女主人拚命掙紮,卻感覺背上壓著的不是一個少女,而是座大山。
“哇啊,哇啊。”
嬰兒的啼哭吸引了蔣歡的注意。
她看著被自己砸斷的手指處流出了黑色的血液狀的東西,正是那東西在哭。
蔣歡眼眸驟然陰沉,盯著自己踩著的女主人滿是殺意。
“你可真該死啊!”
利用嬰孩賺錢,賺的都是那些孩子的血肉錢,那些怨氣聚集在女主人體內,成為她的血肉養分。
“我、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沒關係,不想說就不用說了,反正還有一個可以開口的!”
‘啪啦!’
‘啪啦!’
‘啪啦!’
一聲聲瓷器被砸碎的聲音響起,伴隨而來的還有女主人淒厲的慘叫。
這慘叫聽著倒比被她老公打時要真實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