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臉皮空前絕厚穆子謙(1 / 1)

沈傾沒有錯過穆子謙眼底劃過的貪婪,神色微冷,聲音裡也染上了幾分涼意,“三公子對彆人送我的禮物很感興趣?”

感覺到沈傾的不愉,穆子謙有些摸不著頭腦,隨即反應過來沈傾大抵是在埋怨他沒有給她準備禮物。

穆子謙一直盯著聽瀾院這邊的動靜,自然是知道雲家、沈倏瑜以及秋姨娘母女相繼送來賀禮一事,也知道昨日是沈傾的生辰,但穆子謙覺得這和自己並沒有什麼關係。

他在意的,隻有林雪芙的生辰。

林雪芙一直都想要隻漂亮的貓,曾經穆子謙尋了盛京不少地方,都沒能找到順眼的,後來才將此事作罷。

如今再次看見沈傾懷裡的貓,穆子謙倏然就又起了心思。

正好林雪芙的生辰也快到了,若是能送她一隻,她定會十分歡喜。

想至此,穆子謙的態度微微軟和了幾分,“你彆多想,我隻是因為芙兒也喜歡貓,所以才想問問你從哪裡得來的,我看看也能不能弄一隻回來。”

聞言,沈傾微微思索,片刻後不知想到了什麼,輕笑出聲:“雲城送來的,我聽外祖父說這貓十分金貴,少說也要千兩黃金一隻,三公子對林姨娘這般情深,送此禮自然是再合適不過的。”

貓是陸晏送的,和雲城扯不上一點關係,價格自然也是沈傾胡謅的,她就是很好奇,穆子謙會不會為了林雪芙一擲千金。

果不其然,聽到一千兩黃金的天價,穆子謙當即眉頭狠狠蹙起,什麼貓能值一千兩黃金啊!

除了雲家這種財大氣粗的冤種會買,穆子謙實在想不出來第二個。

可看到沈傾懷裡那團純淨若雪的潔白,穆子謙又忍不住想象林雪芙收到這份禮物時欣喜的模樣,思慮片刻,穆子謙腦中靈光一閃,隨即看向沈傾,“這樣吧,沈傾,你給雲家修書一封,讓他們給我也弄一隻。”

“三公子手頭有一千兩黃金?”

聽沈傾又提起錢,穆子謙有些不悅,“你怎麼張口閉口就知道錢?簡直粗俗不堪!”

訓斥完沈傾,穆子謙理直氣壯開口:“我好歹也是雲家的外孫女婿,不過就是一隻區區千兩黃金的貓,想必雲家也不會要我的銀子,你直接寫信就是了。”

穆子謙想的很清楚,雲家富可敵國,他和沈傾又有這麼一層關係在,彆說是價值一千兩黃金的貓,就是價值一萬兩,隻要他開口,雲家也不會拒絕。

更何況,他還是陽陵侯府的下一任繼承人,能和他搭上關係,雲家高興都來不及,哪還好意思拉下臉來要錢。

沈傾之所以這般推脫,無非就是單純不想看他和林雪芙恩愛罷了。

聽著穆子謙明明沒有一個白嫖字眼,卻字裡行間皆是白嫖之意的言語,整個聽瀾院的人都被穆子謙的厚臉皮震驚到了。

沈傾倒是沒有太意外,如穆子謙所想,隻要她給雲家寫信,彆說是穆子謙想要一隻貓,就算是陽陵府的奴才想要什麼,雲家都會不由分說的給她找來,可前提是,她為什麼要做這種腦殘事?

為了討妾室歡心向正室索要東西的行徑盛京不是沒有,但能做到穆子謙這份上的,屬實是不多。

陽陵侯說的確實沒錯,平日裡穆子謙也算是有腦子,但隻要一涉及到林雪芙,他就跟失了智一樣,沒有一點理性可言。

時候不早了,沈傾覺得自己該去棲雲院了,於是看向抬肩輿的四個小廝,“把三公子抬回去吧,彆讓他在這丟人現眼了。”

雖然沈傾麵上沒什麼表情,但穆子謙卻是從中看出了濃濃的嫌棄,聲音也下意識提高了幾分:“沈傾,你該不會以為我是貪圖雲家的那一千兩黃金吧?簡直可笑!我陽陵侯府可是大楚四大侯府之一,彆拿你們商賈那點上不得台麵的格局來看我,我會選擇雲家,完全是因為那是你的外祖家,能和陽陵侯府嫡公子搭上關係,這是多少卑賤商賈打著燈籠也不找不著的機會,你彆不知足!”

聽到穆子謙對商賈不加掩飾的詆毀,沈傾倏然笑了,朝著穆子謙走近兩步,“三公子這般高貴,卻要靠著卑賤商賈賺來的銀子才能過活,說起來屬實是委屈三公子了。

既如此,那從今天開始,三公子就將吃喝用度都停了吧,畢竟隻有仙風玉露,才配得上三公子的高貴無雙。”

穆子謙臉色一沉,隨即卻是嗤笑出聲:“沈傾,你怕不是忘了,你上個月就把我的吃穿用度和月銀斷了,如今我用不著你一點,你以為你還能繼續威脅我?白日做夢!”

沈傾很是善良的提醒他,“我是斷了你的,可還沒有斷了林姨娘的,彆以為我不知道,這一個月你都在芙雲閣蹭吃蹭喝。”

聽到“蹭吃蹭喝”四個字,穆子謙當即覺得臉上一陣火辣辣的羞恥,怒指沈傾,“你!”

又被沈傾狠狠羞辱了一頓的穆子謙終於認清了現實,命令小廝灰溜溜的將自己抬走了。

他怕沈傾玩真的,他已經是身無分文吃喝艱難了,若是再讓沈傾把林雪芙的用度也斷了,他就真的隻能去齊福堂住了。

多丟人啊。

看著穆子謙逐漸遠去的背影,沈傾看向海棠,“去同膳房說,以後芙雲閣的膳食減半。”

穆子謙一大早就來發瘋,不給點教訓怎麼行。

海棠應下,沈傾這才抱著貓兒朝著棲雲院走去。

……

與此同時,盛京城東,花林巷,孟家府宅。

孟觀瀾板板正正跪在地上,任由上首氣得吹胡子瞪眼的孟老爺子恣意痛罵:“你說說你,身為孟家的少主,竟然跑去對家的酒樓大吃大喝,孟家名下的三間酒樓,不夠你吃是不是?

去就去吧,還專門趕著人家開業的時候去,怎麼著,你是專門去給人家衝業績的嗎?

一晚上揮霍一萬兩銀子,你是真敢啊,也就你是我唯一的嫡子,否則我說什麼也得用銀子給你埋起來!”

孟老爺子今年雖然已經將近五十,但罵起人來依舊中氣十足,孟觀瀾聽的一陣頭大,卻不敢反駁也無從反駁。

他說什麼?

說昨晚其實是去給陸晏打掩護的?

按照孟家“不謀高官,不與高官暗中往來,不與高官有交情牽扯”的“三不原則”,他少說也得被打二十板子,這明顯劃不來。

相比於屁股開花,顯然還是被臭罵一頓更劃算一些。

反正他三天兩頭被罵,也不差這一頓。

孟老爺子足足罵了小半個時辰,才放孟觀瀾離開。

院落中,看著靖安王府的方向,孟觀瀾滿臉悔恨:他孟觀瀾這輩子最後悔的事,就是和陸晏成為生死之交!

就在這時,心腹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公子,陸世子說今晚請您吃飯酬謝,地點隨您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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