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因為現在名正言順了(1 / 1)

沈傾輕笑出聲,“我總是要離開陽陵侯府的,若是林雪芙也不在了,豈不是太便宜穆家這群東西了。”

蟬衣有些懷疑,“小姐就不怕林姨娘一躍成為侯府主母,穆家上下得償所願,府中和睦又安然?”

穆家這般對待沈傾,蟬衣是說什麼也不想看見陽陵侯府眾人好過的。

她覺得,穆家這群狼心狗肺的東西,就應該沒有安生日子才對。

沈傾篤定出聲,“不會,你還是小瞧了林雪芙的野心,這樣的人,是不會滿足的,她隻會奢求的越來越多,陽陵侯府也將會在她的攪和下,永無寧日。”

若是林雪芙真的夠耐得住,之前就不會惹出那麼一堆亂子,而她也不會因為徹底看清穆家上下的真麵目而倏然清醒。

說起來,林雪芙還算間接幫了她一把。

想至此,沈傾倏然笑了,“一會給林雪芙送兩株人參過去,再吩咐府醫每半個月請脈一次,勢必要穩住她的這一胎。”

蟬衣更懵了,“之前夫人和三公子聯手上門討要補品,小姐都沒有半分要鬆口的意思,怎麼芙雲閣走一圈,還改變主意了?”

沈傾神情恣意,“自然是因為我的東西,隻有我能支配,彆說林氏和穆子謙來了,就算是陽陵侯親自來了,隻要我不願意,也彆想從我手上撬走一兩銀子。”

蟬衣應下,發現自家小姐的性子是越來越難以捉摸了,不過這樣也好,最起碼不會再像之前那般受委屈,至於陽陵侯府上下會不會覺得委屈,那就不關她的事了。

“對了,還有四小姐那裡,一會你也挑些衣裳首飾送過去。”

沈傾有種預感,秋姨娘怕是能給她不小的驚喜。

府中上下皆言梁姨娘和秋姨娘都是安分守己的性子,所以才能在侯府安然這麼多年,不過沈傾可不這麼覺得,能夠在陽陵侯府這種虎狼窩活下來還順利誕下子嗣並養大成人的,怎麼可能會是等閒之輩,她們手裡,怕是都握著不少有意思的東西。

……

回到聽瀾院之後,蟬衣便著手林雪芙和穆靈汐那邊的事去了,沈傾則是悠閒的查看起之前的賬本來。

之前的時候還沒有察覺,細看之下才知道,光是她嫁過來的前一年,陽陵侯夫人就從賬上挪了三千兩銀子。

如果她沒猜錯的話,那三千兩銀子十有八九是從侯府名下八間鋪子的盈利中摳出來的。

至於沈傾為什麼猜測她是補貼了娘家,而不是據為己有,是因為之前的時候沈傾曾讓綾衣簡單調查過陽陵侯夫人的娘家。

陽陵侯夫人的娘家林氏原本隻是盛京城南百裡外扶光縣的縣丞,不過在陽陵侯正式承襲爵位之後,便跟著水漲船高,先是從八品縣丞升到了七品縣令,而後又升任為戶部主事,舉家遷京,建府宅,養仆役,每一樣都是花費不菲,僅靠林家每年那幾百兩的俸祿自然是不夠的,而當時林家基業又淺,所以,這其中,陽陵侯夫人自然是出力不少。

不知不覺間,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

門外傳來輕輕的敲門聲,沈傾應聲,門從外麵被打開。

沈傾以為是蟬衣回來了,頭也沒抬的開口道:“東西都送過去了?”

然而片刻過去,卻是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沈傾疑惑抬頭,就見陸晏朝她走來,手中還提著茶壺。

沈傾詫異出聲,“這次怎麼走門了?”

陸晏給沈傾添好茶,才回應道,“因為現在名正言順了。”

聲音輕快舒暢,顯然心情很是不錯。

沈傾睨他一眼,“那若是日後我和離了,你又待如何?”

陸晏想都沒想,“那我就白天光明正大的走門。”

沈傾:“……”

說的還挺有道理。

將茶壺重新放好,陸晏走到沈傾身後,動作輕柔的給她捏肩,“看了一下午賬本?”

沈傾舒服的眯了眯眼,“沒,先是教訓了林氏和穆子謙,又去林雪芙那裡走了一圈,回來才看的。”

陸晏沒忍住輕笑出聲,“那你還挺忙。”

沈傾接下話茬,“可不就是,又是整治婆母夫君,又是敲打妾室的,能不忙嗎?”

話落,沈傾明顯感覺到肩膀上的力度微微加重了幾分,剛想問陸晏怎麼了,就見陸晏眸底危險氣息徐徐凝起,“夫君?”

沈傾神情一頓,明顯聽得出陸晏吃醋了,於是快速轉移了話題,“這些日子,你在盛京都在做什麼?”

對於陸晏的身份,沈傾知道的並不多,當初在雲城的時候,沈傾隻知道陸晏家世不凡,再具體的,便不知情了。

陸晏仔細想了想,“上午研究如何整治情敵,下午思考什麼時候繼承家業。”

沈傾下意識接口,“晚上呢?”

陸晏眉眼輕抬,“晚上?不就在你眼前呢嗎?”

沈傾:“……”

沈傾剛要開口,門外倏然傳來蟬衣的聲音,“小姐,現在可要傳晚膳?”

沈傾瞥了身後的男人一眼,“用晚膳了嗎?”

陸晏很是實在的搖了搖頭。

沈傾嘴角溢出一抹笑,喚蟬衣進來。

蟬衣推門而入,就見自家小姐悠閒的靠在軟榻上,身後的陸晏正在十分賣力的給她捏著肩。

蟬衣當場怔住,隨即連忙關上了門,“陸公子?”

陸晏眉眼帶笑,“好久不見,蟬衣。”

蟬衣可笑不出來,上前幾步看著沈傾的麵容,苦口婆心開口道,“陸公子來了小姐怎麼沒喚我過來守著?若是被人看見了,小姐可就麻煩了。”

看著蟬衣滿臉焦急的模樣,陸晏寬慰了她句,“無妨,離澤在外麵。”

聽有離澤守著,蟬衣這才安心了些。

“陸公子也沒用膳吧,奴婢去傳兩份晚膳過來。”

沈傾點頭應下,蟬衣這才轉身出門了。

在門口的時候,蟬衣還四處看了看,不過並沒有發現離澤的身影,抬腳匆匆出了院子。

隱在暗處的離澤看著蟬衣四處張望的模樣,不由得輕笑一聲,隨即又隱沒在沉寂之中。

蟬衣再回來已經是一刻鐘之後,為了給陸晏留有足夠的時間躲起來,蟬衣在門口敲門後還刻意多等了片刻,待沈傾應聲一會後,才帶著三個丫頭推門而入。

隱在暗處的離澤不由得輕歎出聲,“現在這年頭,主子們談情,都這麼廢下屬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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