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第三十六章 海妖塞壬(1 / 1)

陽一一直接回了房間,卸完妝後沉悶地坐了會兒,再找出前兩天買的泳衣,乘電梯去了酒店樓頂的露天泳池。此時的夜幕如一塊巨大的墨藍色絲絨,上麵綴著細碎的星子,空無一人的泳池則如一整塊碧澄的藍水晶,偶爾夜風吹過,才浮出細碎又明媚的星光。夜裡依舊春寒凜冽,樓下又有著盛宴,因而此處的美麗才如此寂靜,無人同賞……陽一一屏住呼吸緩緩步入水中,待稍微適應溫度後,便一口氣在不大的泳池裡遊了十個來回,最後狠狠喘著氣,一身疲軟地靠在池壁,仿佛所有的情緒,都隨著劇烈的呼吸,吐出體內,如以前在陽家的私人泳池所做的一樣。雖然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但她看見他這般輕易地忘掉了她,還是會難過的啊。那鵝黃色一看就是出自名門,有著良好的教養,說話的語氣、姿態、笑容,都恰到好處,卻並不會顯得刻意做作,氣質高貴又自在……即使是演出來的,演技也比她高出太多。是她也喜歡的女孩子,並且知道,是適合做他妻子的女孩子。陽一一摘了泳帽,闔上眼睛,仰首枕在池邊,慢慢平息心緒。“不冷?”他的聲音像從天上突然降下來的,砸的她一陣頭暈心悸,匆匆睜開眼,正好對上他自上而下浸著涼笑的冰冷眼神。陽一一驚得呼吸都岔了,半晌唇角才綻開一朵微笑,嗓音低啞地問:“你怎麼在這裡?”“遊泳。”他自如地接口。陽一一失笑,用不相信的眼神瞅他一遭:“穿襯衣?”“還沒換衣服。”他唇邊也掀開薄薄笑意。“這麼冷的天,為什麼想來遊泳?”陽一一繼續持之以恒地當好奇寶寶,轉而又繃著臉模仿著他淡定的神情回答,“因為我本就習慣了冬泳。”“因為看見了你。”紀離眯眼,似終於打算直接。陽一一呼出口氣,按住胸口,呢喃道:“心跳好快呐。”說完又咬著下唇輕聲笑了,“你又住頂樓了?”所以才看見她從電梯出來,走進更衣室。紀離微笑默認。她“哦”了一聲,恬不知恥般,又彎著媚眼問:“是不是你經常這樣,在我不知道的時候,看見我?”例如方才跳舞之前,或者甚至在袁深比賽時……提到此,她倒突然想到另一個問題,反正知道方才那個他決計不會回答,就乾脆翻篇,轉過身麵對著他,再仰首問,“你怎麼也會來維也納?”“馨兒在這邊學鋼琴,她家也出資讚助了這個比賽,所以來看看。”他的神色半分避諱也沒有,坦誠淡漠地向她解釋這樣一件平常事。“馨兒?”陽一一噙著笑將這個名字緩緩重複了一遍,眼眸如星,卻又迷蒙,“未婚妻嗎?”紀離搖了搖頭:“不是。”“有希望?”她又問。他止此不答。陽一一伏在遊泳池邊仰首望著他,皮膚雪白,頭發烏黑,粼粼發光的銀色泳衣裹著她纖儂有度的身材,如從海裡才探出頭來的海妖塞壬,要勾去過往男子的魂魄。其實她哪裡不像塞壬呢?有讓人無法抗拒的美麗歌喉,有嬌豔的容貌,性感的身材,偶爾還能看到她身後那雙折不斷的翅膀……沉默蔓延片刻後,還是陽一一先開口,揚著薄薄的美人唇:“其實她挺不錯的,能配的上你,唔,甩了上次那個寶藍女好幾十條大街都不止。她什麼都好,樣貌、氣質、智慧、品味、性格……隻是……你應該不會喜歡她的短發吧,雖然這個發型適合她到極點。”紀離稍稍揚起眉毛,顯示他對她這個結論很感興趣:“嗯?”“因為我是長頭發嘛!”陽一一臉上是“我就是在逗你玩,你終於上當了”的小人笑。紀離低笑了兩聲,為她這活潑的惡趣味,“頭發可以長的。”“也對,”陽一一也樂了,眯著眼睛笑了陣,才說:“其實我家小袁也不錯吧?你們聽他下午的比賽沒?我一直沒去看台下。但如果有讚助,應該會看比賽才對,何況她還在學鋼琴專業。”就此一瞬,烏雲遮住了星光,連紀離臉上疏淺的表情,都在光影下看不真切,隻聽他若無其事地應了一聲:“是不錯。”陽一一的笑容很完美,雖然這太明顯是她強自不肯服輸的表現。天突然變的更冷,一陣風吹過,陽一一沒忍住環住起了雞皮疙瘩的雙臂。紀離聲音低沉:“起來吧,本來身體就不好。”“所以更需要鍛煉啊,你不是說也要遊泳?去換了衣服下來陪我?”陽一一輕輕蹬了下水,自然又大方地問,可她也沒給他回答的時間,微微一笑,一蹬池壁便調轉身子遊走了。第二個來回還沒遊完,卻突聞水花炸開的聲音,隻見他已以完美的弧度紮入水裡,而一波又一波的漣漪正迅疾地向她撲來,不幸嗆水的她慌忙將頭抬出水麵,可還沒喘上氣,他冰涼的唇就貼了上來,凶狠地將她吞沒。陽一一憋氣憋的快昏死過去,他才放過她,可呼吸不過一瞬,他就又咬了上來。她貼在他赤|裸的胸膛,因為顫栗,光滑的身上起了一串又一串的小疙瘩。紀離拉住帶子,往肩兩邊褪下她的泳衣,手掌用力地揉上她的豐盈,唇則偏過,埋在她頸邊,烙上細碎的咬痕,又癢又疼,陽一一有些害怕地去推他,卻反而被他舉著腰與臀部托高,直接一口咬上她的尖端。陽一一失控地爆出泣音,脖頸後仰,失力的手捏成拳,軟綿綿地砸在他肩窩,可這點力道對他來說,連撓癢都嫌輕。他咬著她,慢而狠地牽引拉扯,仿佛要吸出她的心與靈魂。而直到他完全剝掉她,露出自己,找準之後,按著她坐下去,他才鬆開她胸前,卻又再度低首咬住她唇,霸住她的呼喊。她怕的厲害,有4個多月沒有做過,即使因為之前他的粗魯所帶來的恐懼,和遊泳池的池水,她依舊覺得疼和脹,極度的不適應,隻想將他擠出去……何況,心理上的掙紮,這樣的時間、地點、場合,這樣的她和他……都讓她恨不得立即死掉。可她拚不過他的力氣,絲毫也無法抵擋,隻能眼睜睜看著自己如妖姬一般,不知羞地淪陷在一波又一波的情|欲迷潮裡,多少次,瘋狂的厲害了,她就張嘴去咬他,手指甲更是在他背上不知道撓了多少痕跡,可這隻是讓彼此在滿身的傷痕裡,都不願認輸……但再不願意,身體卻代替她投了降。雖然此時頂樓是沒人,可萬一突然來人呢?尤其是更衣室的工作人員,還有會不會到了晚上清場換水的時間了?越緊張,越慌亂,高|潮就越凶猛,陽一一覺得自己都快被榨乾了,喉中都嘗到了血腥,紀離卻依舊似不知疲倦,將她背過去,上身支在池邊,從後麵狠狠地撞著,每次都按著她腰,抵至最深。她臉枕著手臂,不知那冰涼是源於淚水、抹著自己滿麵的淚水,終於肯用閒下來的嘴,在嗚咽和吟喊中斷斷續續地求他:“紀離……求你……求你……”他控著她腰的雙掌更用力地緊了緊,翻過她來,壓低身子,看著她狼狽又倉惶的眼睛,猛一挺身,結束在她深處,再抬起軟的似灘泥的她,扶著她背,和濕透了的烏黑長發,任她重新掛進自己懷裡,激烈又短促地吸氣、呼氣。陽一一痛苦地極想此刻掐死他,可聽著他同樣迅猛的心跳,卻奇怪地覺得安穩又踏實……她知道自己沒救了,比做情人更值得唾棄的,是做一個因為動心而沒有骨氣的情人,她竟然,莫名其妙地和他在泳池裡做到虛脫……隻要想到這兒,就更想掐死自己,除非安慰自己說,是真的無法抗過他的力氣,被他強|奸……這樣會稍覺好受,可她也知道不是的,雖然抗拒,她的心,卻在悄然向他靠攏。剛準備說點什麼來打破沉默,卻乍然聽到一聲來自女性的尖叫,她抬首,隻見鵝黃色換了休閒的衣服,正滿是驚恐地看著他們各自赤|裸著相擁在泳池裡,隨後掩著眼睛跑了。“真是好教養,”陽一一嗓子還嘶著,一邊小口喘氣,一邊咬著牙齒說:“是我的話,一定把狗男女從泳池裡撈出來,左右開弓各扇十個耳光,再將所有知道的惡毒話罵完!”紀離倒是對被鵝黃色撞見沒有多大反應,隻淡淡諷她說的話:“難道不會裝著沒看見,調頭就走?”“這也是一種可能,”陽一一吃吃地笑,“你還挺了解我的。不過得看是什麼身份來撞見這樣的事。如果是現在的我,看著你和鵝黃色……馨兒這樣抱在泳池裡,一定是假裝沒看見,回到房間滴點眼藥水洗洗眼睛作罷;但如果我是馨兒那樣的身份與處境,正滿腦子夢幻地幻想著和你的未來,卻突逢巨變,一定拆掉偽裝,現出潑婦原型,打了再說。”紀離笑了,越笑越開心的樣子,從唇邊的零星半點,到胸膛都有嗡嗡回響。陽一一怒目相向,用恢複的些微力氣打他:“還笑,你給我惹麻煩了知道不?她不會怪你,隻會想辦法解決我的。話說她家裡有沒有黑道背景?”紀離依舊很雲淡風輕:“她其實是混血,外祖父在意大利。”意大利……黑手黨麼?陽一一又一度倒吸一口涼氣,這次是真的有點怕:“你為什麼要碰這麼辣的女人……碰了就該情誌堅定,非她不娶才對……我還沒活夠呢,你有多恨我才想借此殺了我?”紀離隻是溫溫笑著注視著她,待她絮絮叨叨全部說完後,才用掌心貼著她額頭,聲音輕柔如春風,“是,我上次就說過,恨不得把你殺了。”陽一一為他的染著殺氣的溫柔所迷,好半晌才念著頂嘴:“那你有種親手殺啊!”紀離低笑聲:“現在還舍不得,等舍得了,一定告訴你。”他居然引用她的話……真是小肚雞腸到極品啊。陽一一咽了口口水,迷茫地睜著大眼睛看他,儘量地使眼神裡帶點狠毒恨意。可自己都知道無效,不然為何他神色靜默淡然的一如尋常,而且他還說:“彆害怕,回來,我保護你。”作者有話要說: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我給女配起名字了有木有!我發誓以後不偷懶用顏色代替了!取名字!因為可能為了想顏色卡殼了而跑去刷會兒淘寶……不過我也不保證,會不會因為想名字而跑去刷會兒當當……每一次寫h,管它時間地點,我都覺得好累,感覺不會再愛了……大灰狼經常說我更新不規律,旱的旱死,澇的澇死……突然就覺得自己是紀離這種渣攻,興致上來了,就寵的你沒邊,興致不來,就晾著幾天不理……不過我在改了,現在不是還挺勤快的咩,一個星期休息一到兩天,其餘時間都保證更新啦~~而且最重點是,我是攻有木有,管是不是渣,都是攻!不要問我節操去了哪裡,估計和我的三觀一起去蜜月旅行了吧……明天還會更的,麼麼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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