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包裝精致的禮盒,站在門邊問道。“龔少。”基地人員見了他立刻上前打招呼,將事情經過簡單介紹了一遍,而後恭敬的說道,“現在我們要將他們都檢查一遍,如果他們身上有傷口,可能要隔離24小時才能離開。”龔黎昕點頭,眼含擔憂的朝賀瑾看去。“可以,在哪裡檢查?”賀瑾朝龔黎昕略略勾唇,表情有瞬間柔和,看向基地人員後麵無表情的問道。“這位小姐去隔壁房間,你們就在這裡檢查吧。龔少,如果檢查出有什麼不對,我們必須采取相應的措施,屆時還請您見諒。這是我們基地的規定,也是為了大家的生命安全著想。”看出賀瑾和龔黎昕之間親厚的關係,工作人員恭敬的解釋道。“嗯。你們查吧。”龔黎昕點頭,抱著禮盒走到賀瑾身邊,踮起腳尖,安撫性的拍拍他寬厚的肩膀。賀瑾睇視滿臉擔憂的少年,冷峻的唇角止不住上揚,沒有絲毫廢話,乾脆的脫下全身的衣服,露出線條完美的肌肉和倒三角的健壯身材。吳明見狀,也緩緩脫掉衣服,任由同來的軍醫檢查。魂不守舍的陸雲被兩名士兵帶出來,扒掉了濕漉漉的襯衣和底褲。龔黎昕踱步到賀瑾身邊,幫著軍醫上下檢查他有無受傷,指尖不時在賀瑾滿身的陳舊傷疤上滑過,眼裡滿滿都是心疼。在小孩不經意的誘惑下,賀瑾渾身有如火燙,本就體積誇張的那處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堅硬起來,猙獰粗大,直愣愣的杵在小腹上,長度幾乎抵達肚臍。房裡的眾人,除了失魂中的陸雲,俱都朝他那處看去,眼底紛紛露出驚歎的神色。就連見多識廣的軍醫,也不免愣了愣,停下檢查的動作,心中暗暗自卑。賀瑾朝麵色如常的龔黎昕看去,眸光暗沉了一瞬,複又看向軍醫,不以為意的開口,“沒看過男人勃起嗎?檢查完了沒有,我們還趕時間。”他自然的舉止中透著一股從容霸氣,軍醫立刻恢複常態,依言加快了檢查的速度,卻是再不敢過多碰觸他強健的身軀,仿佛害怕他壓過來似地。“沒有問題。”細細看過三人的身體,沒有發現任何外傷,軍醫對負責人點頭道。“他怎麼弄濕了?”負責人指向陸雲,表情狐疑的問道。“手臂濺滿了喪屍血,給他洗洗。你們放心,我們十點就離開基地,出了問題,我們自己負責。”賀瑾沉聲解釋,看向對方的目光十分強硬,不容人拒絕。負責人瞥了眼站在他身邊,目露關懷的龔黎昕,猶豫了幾秒後點頭表示同意,帶著士兵和軍醫離開。賀瑾將衣物撿起,一一套回身上,觸及下腹還在腫脹的堅硬,眸子裡滑過深沉的欲望。他受過專門的訓練,是個自控力極強的人,哪怕動用藥物,也不能影響他分毫。被人輕輕一碰就破功,這是第一次,也是來勢最凶猛的一次,身體裡四處亂竄的邪火大有燎原的趨勢,不停灼燒他緊繃的神經。“黎昕,我還有東西沒收拾,回房間一趟。你留下來看著陸雲,他情緒有些失常。”賀瑾嗓音暗啞,動作僵硬的摸摸龔黎昕的頭。“嗯,你去吧,我來照顧他。”龔黎昕點頭,將抱著的禮盒遞出去,“這是送給賀大哥的臨彆禮物,等賀大哥上了飛機再拆開,不要輕易給彆人看到,這是我兩的秘密。”“好,我記住了。”賀瑾接過禮盒,為小孩話語中的親密感到心悸,觸及小孩溫熱的指尖,身體裡本就燎原的邪火又往上竄了竄。他垂眸,不敢再去看小孩精致的眉眼,拉上吳明匆匆離開。待兩人走遠,龔黎昕拍拍縮在床腳,渾身光溜溜的陸雲,奇怪的問道,“你怎麼還不穿衣服?”陸雲神情恍惚,目無焦距的瞥了他一眼,頭埋進屈起的雙膝間,淚水再次奪眶而出。“我爸爸死了,這次回去,我也會死,連吳哥,賀哥,也都會被我害死!與其讓大家跟著我陪葬,我不如吞槍自殺算了。”抽泣了許久,陸雲邊哀哀傾訴,邊抬起頭,直勾勾的朝龔黎昕看去。他的眸子極其黯淡,仿佛蒙了一層灰色的霧氣,往日的飛揚跋扈,肆意張狂全都消失得一乾二淨。看見他透不出一絲光亮的眼瞳,龔黎昕眉頭緊皺。這種眼神他太熟悉了,在地宮裡,每年都有那麼幾個人受不了蕭霖無窮無儘的折磨,選擇了自我了斷。他們的眼神和陸雲一模一樣,這是絕望的眼神,心存死誌的眼神。龔黎昕緊緊抿直唇角,麵對這樣的陸雲,他覺得很不舒服。陸雲沒有察覺到他的情緒,兀自開口,“龔少,你有槍嗎?借我用一用。”54.龔黎昕擰眉盯視陸雲,仿佛在他異常灼亮的眼珠裡看見兩團燃燒的火焰,但這火焰的溫度卻是冰冷的,摻雜著一絲絲黑色的死氣。半晌後,龔黎昕搖頭,徐徐開口,“我沒有槍。你要槍乾什麼?真的自殺嗎?”陸雲臉上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點頭道,“是啊,你姐姐說得對,我就是個沒用的廢人,自己死也就算了,還要拉身邊的人給我陪葬。吞槍多爽快啊,扳機一扣,眼睛都來不及閉就斷氣了,不但可以儘早下去陪我老爸,還不會連累賀哥和吳哥!多好啊!”龔黎昕俊逸的麵容逐漸緊繃,語氣平板的問道,“你真的想死?不會後悔?”生命多麼可貴?他忍受了無窮無儘的折磨就隻為了活下去,為什麼彆人卻不懂得珍惜呢?“不會,如今都末世了,像我這樣的廢人也活不了多久!”陸雲擺手,低頭看看自己的身體,苦笑道,“這樣正好,赤條條的來,咱也赤條條的走!”龔黎昕靜靜盯視他片刻,淡淡開口道,“既然你已經想好了,我就幫幫你吧。我沒有槍,不過我殺人無需用槍。”陸雲的眸色凝滯了一瞬,尚來不及反應,就見龔黎昕在他心臟處快速點了兩下。“啊!”陸雲痛叫出聲,捂住劇烈絞痛的心臟,身體極儘全力的縮成一團,滾落到床腳冰冷的地板上。叫了一下,他便再也發不出半點聲響,唯有額頭上條條暴凸的青筋和漲紅到發紫的臉色才能顯示出他的痛苦。這種痛苦非比尋常,仿佛心臟正被一隻大手一點點揉搓,繼而絞成碎末,又仿佛靈魂正被一絲絲剝離身體,從頭到腳的每一根毫毛都在承受著疼痛。陸雲冷汗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