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樣樣取出來攤開在地上,並動手挖了個簡易的土灶,又砍了幾根乾樹枝,準備生火做飯。長相清秀,皮膚黝黑的孫甜甜這時候主動開口了,“我來幫你們做飯吧?我廚藝還行。”被人救下,還好心收留,力所能及的事她都搶著乾。“那你來吧。”非常理解孫甜甜的心情,吳明也不跟她客氣,把砧板和菜刀拿出來,放到她麵前。找來這麼多新鮮食物,還特意拆了個車載冰箱來保存,賀哥還真有心思。他記得以前賀哥沒這麼講究的。吳明暗自納罕。孫甜甜手腳很麻利,拿了塊黃油化進鍋裡,把壓縮米飯倒進去翻炒,再加上切成丁的熏火腿和青豆,撒上鹽,一鍋噴香可口的揚州炒飯很快就做好了。眾人早就饑腸轆轆,聞見香味俱都咽了咽口水,陸雲更是迫不及待的拿了個塑膠碗來盛,猴急的表情活似餓了八輩子一般。“急什麼!少不了你的!”賀瑾皺眉斥道。陸雲縮了縮肩膀,訕訕的退回去。賀瑾則將自己的碗遞給少女,示意她盛飯。待碗盛滿,賀瑾首先遞給身旁眼巴巴,目露垂涎的小孩,笑著交待一句,“慢點吃。”小孩咽了咽口水,乖巧的點頭,果真細嚼慢咽,姿態優雅。賀瑾嘴角噙著一抹寵溺的微笑,朝孫甜甜看去,說道,“再給你弟弟盛吧。”“唉,謝謝。”孫甜甜感激的點頭,連忙給自己弟弟盛了一碗。眾人挨個上前領飯,秩序井然,孫甜甜打飯的動作也小心翼翼,生怕掉一粒米出來。在末世,食物的珍貴她不用想也知道。剩下最後一碗飯,賀瑾倒進自己碗裡,空出鍋子,稍微用水清洗一下,拿了塊黃油放進去炒化。“賀大哥,你要吃什麼?我來幫你做。”孫甜甜見他動作,連忙放下碗,上前幫忙。“不用了,我自己來。”賀瑾邊說邊打了個雞蛋進去煎炒,動作非常嫻熟。這雞蛋是他特意弄來給小孩加餐的,不知道為什麼,他不想假手他人。溜~~聞見雞蛋的焦香味,陸雲眼巴巴的看著賀瑾,吸了一口口水。正待他欲張口央求時,賀瑾先發話了,“這雞蛋是給黎昕和孫傑的,你彆想。要吃,以後自己找去。”聽聞是給龔少和小男孩的,陸雲立馬閉嘴。其他人自然也沒什麼意見。賀瑾把煎好的雞蛋一分為二,一半給受傷的孫傑,一半放進龔黎昕的碗裡,又從冰箱裡拿了兩瓶牛奶遞給兩人。孫甜甜替弟弟接過牛奶,差點感動的哭起來。沒想到賀瑾看上去冷酷無情,心底卻那麼柔軟。吳明和陸雲則頻頻向賀哥側目,對他善良的舉動感到十分震驚。事實上,孫甜甜還真誤發了張好人卡給賀瑾。要不是小孩發話,賀瑾一準兒對他們見死不救,送孫傑雞蛋和牛奶,那也是看在小孩對孫甜甜護弟的舉動非常有好感的份上。賀瑾的反常,大概隻能用一句‘愛屋及烏’來形容。3737、三七...賀瑾一行抵達山林露宿時,林文博的直升飛機也飛到了駐軍大營,在大營上空快速掠過。由於天色昏暗,地麵的情況看不清楚,他們不敢在營地上空盤旋,也不敢貿然投射光柱下去,怕引來喪屍群,將下麵的人置於危險的境地,隻得打開熱源掃描儀進行掃描。“文博,下麵沒有活人!”副駕駛座上的一名特種兵盯著掃描儀說道。“沒人?”林文博心臟揪緊,不死心的盯著掃描儀屏幕,希望能看見預期中的紅色斑點。飛機在大營上空幾次掠過,依然毫無所獲。“他們肯定是看見大營沒人,所以離開了。”直升機駕駛員分析道,“要不我們在這附近飛一圈,用掃描儀搜索吧?”“不行,直升機的噪音會引來大群喪屍,如果他們在地麵,我們一時找不到合適的降落地點救援,那等於是害了他們。除非能得知他們確切的方位,我們才能見機行事。”林文博冷靜的分析道。越是找不見人,他越是警告自己不能慌張。他有預感,他離小昕越來越近了。眾人沉默,各自思索可行的辦法。林文博揉了揉脹痛的額角,腦子裡忽然靈光一現。他快速拿出衛星通訊器,接通了新兵訓練營的技術部,要求他們找出龔家那輛悍馬H6的具體方位。那輛車被改裝過,車裡安裝的有衛星定位係統,他早該想到的。等待回複的過程雖然隻有短短一分鐘,在林文博看來卻極其漫長。仿佛過了一世紀,他拿著話筒的手都已微微顫抖,沁出滑膩的冷汗時,那邊終於傳來了回音。“秒,秒,目前還沒有移動的跡象是嗎?好的,收到。”林文博一邊重複取得的地理坐標,一邊示意身邊的戰友在地圖上尋找。“找到了,在清水鎮前方20公裡遠的一處山野,緊靠306國道。看樣子,他們是想往咱們的基地走。”特種兵指著地圖上的一處說道。“不會,小昕不知道我們的基地在哪兒。我估計他們是想往高速公路上走。趁他們還沒上高速,我們快點追。”林文博拍拍前方駕駛員的肩膀,催促道。“是。”駕駛員立刻調轉方向朝清水鎮飛去,感歎道,“不愧是龔首長的兒子,不但從城裡安全跑了出來,還跑得這麼遠,真不知道他怎麼辦到的!聽說他今年才剛滿16歲是吧?”“是啊!那孩子厲害著呢,咱十幾個一塊兒上都不是他對手。他跑不出來我們才要驚訝呢!”副駕駛座的特種兵立刻搭腔,一半是真心佩服龔黎昕,一半也是為了寬林文博的心。林文博雖然麵上不顯,但是他周身緊繃到極點的情緒大家都感覺到了。果然,聽了兩人的對話,林文博緊皺的眉頭稍微鬆緩,狂跳不止的心臟也平複了一些,隻一雙漆黑的瞳仁緊緊盯著窗外的夜色,仿佛要穿透這片深沉的黑暗,直達龔黎昕的所在。緊靠306國道的一片荒林裡,好不容易逃出來的一行人已吃完了飯,正圍著一堆小小的篝火坐成一圈。龔黎昕叼著吸管,抿著濕潤的紅唇,小口小口的喝著牛奶。目前食物還很充裕,所以他並沒有服下辟穀丹。賀瑾坐在他身邊,替他拉好滑落到腰際的薄毯,而後環視眾人,徐徐開口,“今晚還是老規矩,輪流值夜。兩人一組,每組守兩個小時。有意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