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德值+85張元將雪飲刀收好,抬起頭來,向著星宿海的方向看了過去,綠氣成絲,連綿在一起,形成一片薄霧地帶,在慈航慧眼的觀測下,極為醒目。他的眼神閃動起來。不正常,這太不正常了。這裡本是星宿派的大本營,怎麼會出現妖氣?“星宿派掌門突然暴斃,難道真的和這妖氣有關?也有可能是陷阱,會不會星宿派與妖族聯手了,故弄玄虛,想要引眾人上當。”張元腦海飛快轉動著。要不要混進去看看?進去的話,肯定存在危機。可若就此轉身離去,又有些不甘。說不定這又是個天然刷掛場。“嗯,隻在外麵蹭蹭不進去,應該沒事吧?”他很快拿下主意。大著膽子,施展風神腿,向著遠處的綠氣地帶奔了過去。風聲呼嘯,速度飛快。他一路奔來,沒有看到任何人影,似乎星宿派的人真的逃光了一樣。穿過一片草叢和濕地,很快接近了星宿海,耳邊開始傳來一陣陣刺耳的嗚嘯聲,狂風洶湧,飛沙走石,整個星宿海完全被一股狂風籠罩。各種事物被狂風吹得四處飛舞,連視線都被遮擋住了。張元眼神暗驚。怎麼會出現這麼大的風?前方出現一座巨城,大門敞開,可以看到街道上無比混亂,裡麵的狂風似乎更為猛烈,嗚嗚刺耳,發出夜梟一樣的聲音。張元融入狂風,身軀一閃,瞬間進入到了巨城之內,隱藏在一處黑暗中。“真的已經走光了?”他眼神狐疑,向著四下打量。整個巨城都被狂風吹得有些動搖,街道上各種雜亂物品到處飛舞,找不到一個人影。他再次觀想起慈航慧眼。綠氣更濃鬱了,比在外麵看的時候更為真切。狂風掩映著綠氣,整個巨城透發著一股說不出的詭異。張元露出思索。他運功雙耳,仔細傾聽了片刻。可惜風聲呼嘯,嗚嗚刺耳,遮蓋了一切的聲音。他什麼都聽不出來。這種狂風太邪門了,讓他有種不祥的預感。外麵都沒有狂風,唯獨籠罩這裡,怎麼看都不正常。片刻後,張元現出身來。忽然,尖銳的破空聲在狂風之內傳來。“有人?”張元眼睛一閃,立刻隱藏在了一處黑暗中一道魁梧的人影從他不遠處迅速掠來,落在一處陰影之內向著遠處看去。“是他。”張元露出驚異。在破廟遇到的那個紅發青年!他居然也過來了?“這到底是什麼人?”張元心中翻滾。紅發青年在陰影中站立了一會,確定四周沒有異常之後,身軀一閃,再次向著前方衝了過去。張元的身軀緊跟著從陰影中露出,向著他的身影看去,眼神閃動,隨後迅速尾隨了過去。紅發青年速度極快,而且謹慎的可怕,每衝出一段距離,都要早一處陰影中停留一會。不過好在張元靈覺驚人,始終沒有被他發現。紅發青年接連閃爍,很快衝入到了一個巨大的殿宇之中。“星宿殿。”張元遠遠的看了一眼,身軀輕飄飄的跟了過去。殿宇極大,連綿成片,裡麵一條人影都看不到。但越是如此,張元的心中越覺得詭異。因為不應該這麼安靜。這裡出現了妖氣,絕不止一個邪祟那麼簡單才是。他靜悄悄的向裡麵掠去。此刻,已經失去了紅發青年的蹤跡。那紅發青年的斂息手段極為高明,進入到了大殿之後,立刻便與黑暗融為了一體,讓後麵想要跟隨的張元直接失去了方向。張元眉頭微皺,無聲無息掠過,很快接近到了中央大殿。他忽然動作一頓,再次隱藏了起來。因為紅發青年的身軀再次出現在了他的眼前,就在他前方不遠的一處梁柱上,半邊身子斂入黑暗。若是靈覺不夠的人,根本發現不了他。“他究竟要做什麼?”張元眼神閃動,悄悄盯著他。……紅發青年斂藏在梁柱之上,嘴角露出了一絲絲詭異冷笑。他已經從某種渠道得到了消息,星宿派掌門暴斃根本就是一場陰謀,其實是在謀劃著一件重寶,想要引四大幫派和他們其他幾個魔門勢力入甕,然後將他們統統血祭。這位星宿派掌門,所謀劃的極為驚人。這是想一勞永逸,不僅徹底消滅正氣幫,連帶著吞並其他幾個魔門勢力。不過可惜的是,這個計劃被他得知到了。他仗著天魔功的玄妙,這才過來探一探究竟。根據那條渠道得來的消息,這裡會有一件魔寶出世。他很想知道,會是什麼樣的魔寶,能讓星宿派掌門這般瘋狂。若是能被他得到,那麼他的實力將更加可怕。紅發青年嘴角的弧度越來越濃。忽然,他眼瞳一縮,出現了一種被毒蛇盯住的感覺,一股莫大的壓力籠罩在了他的身後。被發現了?他心中一驚。他的天魔功玄妙無雙,在斂息一麵向來獨步,怎麼會這麼快就被發現了。他身上冷汗涔涔,一動都不敢動。因為他能感受出來,那股氣息極為可怕,死死鎖定自己,隻要自己有絲毫動彈,立刻就會以雷霆萬鈞之勢,轟殺到他的身上。紅發青年心中翻滾,思索起對策。對方不想殺他?不,起碼現在不想殺他?氣息鎖定了自己,始終沒動。這是……不想暴露?紅發青年腦海中電光火石。星宿派的人是在等什麼人。自己不是他們的目標!他眼神精光一閃,豁然貫通。後方黑暗中的張元同樣是寒毛一豎,覺察到了一股強大的氣機鎖定到了自己,像是萬千銀針向著他的毛孔、經絡滲透而去。他此刻的感覺和紅發青年簡直一模一樣。“該死,被發現了?不對,對方怎麼還沒動手?”張元眼神變幻,硬著頭皮,緩緩向後退去。那股氣息依然牢牢鎖定著自己。不過暗中那人像是始終沒有絲毫動手的意思。張元一步步向後挪去。在他挪去的時候,前方的紅發青年也覺察到了身後的動靜,眼神一驚。還有其他人?自己先前被跟蹤了?他又驚又怒。不過現在他根本不敢回頭。他不敢賭!更不敢像身後那人一樣直接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