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98 師父之慮(1 / 1)

嬌華 糖水菠蘿 1033 字 2天前

夏昭衣看完信,目光欣喜:“徐縣令真好,如此困難的情況下,還願意幫我。”鬔蔡二水道:“阿梨姑娘,是你幫了我們啊。”夏昭衣收起信,認真道:“相比起我為你們做的,你們幫我做的才是大事,此事若成,便是千秋之功。”“阿梨姑娘,何事啊?”牧亭煜好奇。夏昭衣道:“平山海,造船塢。”“平,平山海?”“不難,高溪鎮東海邊一望無際,那邊隻有一座突兀的小丘陵,鑿掉就可以。”牧亭煜仍覺不可思議:“丘陵山,怎可是能輕易鑿掉的……”鬔夏昭衣看向蔡二水:“其實不需徐縣令太辛苦,但因我一時無法抽身,所以暫需徐縣令幫我調度人手,我擇日便過去劃定範圍,今後我會留大量人手在那。”蔡二水道:“好,阿梨姑娘還有什麼吩咐,都儘可與我說。”“我若有什麼,我便寫在紙上,你帶回去即可。你跋山涉水至此,先去休息吧。”待蔡二水跟著夥計離開,詹寧道:“二小姐,您要去嶺州嗎?”夏昭衣點頭:“離開河京之前,會去一次的。”“離開河京?”牧亭煜和楊冠仙異口同聲。夏昭衣笑道:“李乾事了,總得要走,北元戰事曠日持久,該結束了。”鬔說著,夏昭衣攏眉看向門外,師父這會兒,該醒了吧。還有沈冽,怎麼還不回城?收到得這麼多信件,她第一封看得就是他的,第二封是和他有關的,第三封也是。不是說,進展順利,一切如意嗎。夏昭衣抬手揉了下有些發疼的太陽穴,繼續拆信繼續看。·沈冽不喜酒宴,當初在探州,他動不動便要被林建銳設宴招待,到最後,他連強忍都做不到,皆是托病然後讓手下去替他“受罪”的。鬔但現在,程解世說,畢家軍將去西北,無論如何也當設宴踐行。這在情在理,沈冽拒絕不得。荒山野嶺,無法設宴,於是,最後還得回河京。四萬大軍無法人人安排,畢興磊帶上一乾武將進城,夏昭衣在申時得知,問來人設宴酒樓是哪座。來人才回答完,夏昭衣看到老者和顧老宗主出現在門口,一笑:“師父。”顧老宗主道:“我呢。”夏昭衣道:“顧老宗主,下午好啊。”鬔老者道:“玉明酒樓在哪?”夏昭衣也不知,還是來人不太自在地道:“在,禦街。”不僅是來人,屋裡的其他人因為老者忽然出現,都有些不怎麼敢說話。連牧亭煜這樣的社牛,好像也忽然牛不起來了。老者點點頭。顧老宗主問:“你要去嗎?”老者眉頭輕皺:“我去作甚?”鬔顧老宗主道:“你不去見沈冽嗎?”夏昭衣好奇:“師父,你找沈冽何事?”老者想了想,道:“徒兒,你來一下。”夏昭衣不解,但還是擱下手裡的筆,起身出去。顧老宗主屁顛屁顛地跟在他們師徒身後,隨他們進去一間酒樓包廂。他合上門,回頭正對上老者沒什麼情緒的一雙眼睛。不過老者隻是看了他一眼,便看向夏昭衣:“徒弟,你和沈冽,談情了?”鬔夏昭衣被迎麵而來得突然發問,給問得愣了下,半響,她道:“還,不算是吧。”“何意?”夏昭衣的目光明亮坦蕩:“我是喜歡他的,他好像或許可能……也喜歡我?”老者雙手負後,眉心輕輕攏著,忽然,輕輕歎了一口氣。夏昭衣不解:“師父,為何歎氣?”顧老宗主冷不丁插嘴:“可能,你師父不喜歡沈冽。”夏昭衣頓然一笑,想都不想地道:“師父喜歡也好,不喜歡也好,他都不會歎氣。興許,師父是怕我受情傷。”鬔夏昭衣朝老者看去:“師父,是不是?”老者淡聲道:“徒兒,你可知,情之一字,頗是俗氣。”夏昭衣認真道:“我知,我也知其會令人撓心胡思,迷了本我。但是師父,我仍想一試,後果我自負。”老者道:“知其不可而為之,或許,是沈冽其人讓你覺得可以一試。”夏昭衣笑起來,燦爛明豔:“師父,你也不想想,若是等閒人,我能心動嗎?”如此倒推,老者點頭,的確是。想到當年一見,沈冽那驚世之貌,老者又點了下頭。鬔顧老宗主道:“你點什麼頭?”老者聲音低沉:“如此,便要去找那沈冽問問對你是否有意了。徒兒,你可要有一個準備,如若他不喜歡你,隻當你是個小妹,你可及時抽身,切莫再陷。”夏昭衣被他如此一本正經的模樣逗笑:“師父,他不喜歡我便不喜歡我,我若還是要喜歡他,那我便喜歡著唄,何必刻意去談抽身,多累呐。”顧老宗主頓了下,豎起大拇指:“不愧是高徒,覺悟了然,遠勝你師父!”老者平靜道:“便怕你知易行難。”夏昭衣莞爾:“師父莫怕,我拎得清。”門外又有人找,不過被牧亭煜攔下,稱現在不便。鬔但屋內的三人都聽到了。夏昭衣看向老者:“師父,我去看看。”老者點頭:“嗯。”待夏昭衣離開,老者的神情仍凝重,轉身去往窗邊,隔窗望著窗外的景。顧老宗主跟去,站在他身旁:“著實羨慕你啊,徒弟如此靈氣。”老者沒說話,腦海裡依然還是沈冽的臉,不確定的因素著實太多。“你是怕你徒弟受傷害?”顧老宗主問。鬔老者淡淡點頭,很輕地道:“其他我都能教,怎麼療愈情傷,我卻不懂。”“你怎麼淨往壞處想呢,你怎知就是情傷啦?”“好的一麵我想過,不需要我做什麼。而想到壞的一麵,一籌莫展。”顧老宗主微頓,神情也變得鄭重嚴肅,道:“我懂了,你最擅未雨綢繆,心思一直縝密,也難為你這不通世故之人了。”老者雙眉輕斂,沉聲道:“罷了,也盼是我多慮,她性情豁達開朗,應也不會有多大的事,唉。”顧老宗主一驚:“你竟也有歎氣的時候!”老者看他一眼,轉身出去。鬔“你去何處?”顧老宗主跟上。“施暴。”老者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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