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0 有了反應(1 / 1)

嬌華 糖水菠蘿 1064 字 2天前

一聲雞鳴打破暗夜,喚醒長空。早起乾農活和拉漁網的暗河莊村民們發現,村子的西南麵好像出了大問題。隨著“嘩啦”一聲巨響,塵埃在晨光中飛揚,大地掀起沙霧,一座被仔細搜查過的小院被徹底夷平。伴隨小院被平,兩具屍體從廢墟中跌了出來。似乎是藏在屋頂瓦梁上的位置,一大一小,儼然母女。人群發出巨大的喧嘩。有人認出,指著屍體道:“是刀老五的妻女!”屍體已有氣味,但表皮還未腐爛。一個村民跑出來指向籬笆外:“軍爺,我想起來了!那裡有個隱蔽的地窖!”“好!”夏俊男叫道,“若是真有發現,我便重重賞你!”說完一揮手,令士兵們用濕紗布蒙臉,去掀開地窖上壓著的石板。沒多久,小刀的屍體被夏家軍士兵們從地窖裡抬出。一塊白布蓋在屍體上,但仍可見白布下的屍體何等扭曲。屍體手中所捏得紙隻剩極淡的墨痕,夏俊男讓人不要扔,說二小姐會有辦法讓它們複原。在村民們沸沸揚揚的喧嘩聲中,夏家軍撤離暗河莊。就在夏俊男帶人發現小刀的屍體時,處於北邊的紫蘇染坊,也被沈冽的手下們徹底夷為平地。有著百年曆史的紫蘇染坊,就這樣成了一片廢墟。很快,晏軍也自紫蘇染坊離開。比起夏家軍隻抬著一箱櫃子和三具屍體,他們的東西要多出十倍。一輛又一輛板車上裝滿大箱子,除卻這些箱子,還有幾樽高大的石像。石像被大布遮著,長隊從山上下來這一路,在路旁鄉民們的圍觀下,去往衡香府。而此時的衡香府,迎來了開春之後最盛極的沸騰之景。今日是赴世論學正式對外公開,位於曲河苑前的闊大石台上,兩邊書案對齊擺放,每張案上隻一壺茶,一盞杯,彆無他物。五湖四海趕來得文人們聚在石台下,摩拳擦掌,躍躍欲試。對於衡香府的人而言,有人既想去赴世論學,又想在長街上圍觀城外進城的兵馬,一時間,衡香主街道上滿滿當當,都是人。相比之下,卿月閣所在的這條長街要冷清許多。一隊從凎州趕來贖人的兵馬早早停在卿月閣前,為首的男人正焦急地來回走動,雙手快搓出火星。等了良久,終於見人出來,凎州軍的謀士先生齊詠忙上前,拱手道:“敢問阿梨將軍還沒醒嗎?”戴豫上下打量他,道:“嗯,她前幾日太累了,你們為何不直接去衙門?夏家軍幾個老將也能做主吧。”“還,還是等阿梨將軍醒來吧。”齊詠說道。“可我們這辦喪事呢,你這樣來回在大門前轉悠,也不像話吧?”“壯士,你有所不知,阿梨將軍若是再不醒來,我們幾人全部都要跟著辦喪事了!”“成啊,”戴豫說道,“什麼時候開席?請我去吃。”齊詠噎住,一時難以接話。“你要等,就去遠了等,待阿梨醒來,我自會給她說你們的事。”說完,戴豫轉身回府。今天日頭大好,又遇行雲飛渡,不時會遮掩太陽,帶來涼爽。天上天下,一片氣和人清。支離醒後便坐在輪椅上,在院中研究沈冽和夏昭衣昨晚帶回來的幾塊棺材板。郭雲哲坐在他旁邊,仍舊帶著手銬和腳銬,銬鎖中間的鐵鏈長度剛好夠他行動。他托著腮幫子,目不轉睛地看著支離手裡的棺材板,比支離還認真。支離見他這模樣,出於無聊,便將棺材板打亂拚湊,問道:“這樣,你看得懂嗎?”郭雲哲沒反應。支離重新拚:“那這樣呢?”郭雲哲壓根連個眼神都不給他。支離將棺材板打亂,重新再拚湊,繼續跟他交流。連續第九次組合,支離將棺材板推到郭雲哲跟前:“那這樣呢?”他本無聊且無意為之,郭雲哲卻忽然把雙手拍在石桌上,手腕上的鐵鏈撞擊桌麵,發出巨響。支離嚇了一跳,抬頭看他。郭雲哲的雙手壓住幾塊棺材板,眼睛瞪得大大的,目光卻不知落在何處。“……大光頭?”支離看著他。“砰!”郭雲哲抬手,又朝石桌拍下。下一瞬,他抓起棺材板,一頓撕扯。“哎!”支離趕忙阻止。但棺材板年代久遠,相當脆弱,哪怕郭雲哲沒什麼力氣,也給撕成了碎塊。撕一片不夠,他去抓下一片。支離立即將剩下的棺材板保護好,生氣地道:“大光頭,你乾什麼呢!”郭雲哲去搶,兩個人撕扯起來,郭雲哲根本沒力氣,幾下就累了。他氣喘籲籲地瞪著支離,咬牙切齒。支離回瞪他,安靜半響,支離皺眉:“罷了!我見你可憐,不跟你計較。”他搖著輪椅轉身,將棺材板放回房中,出來看到郭雲哲愣愣地看著地上的棺材板碎片發呆。支離輕歎,沒有過去,在輪椅上托起右邊的腮幫子。就這樣,郭雲哲看著地上的棺材板碎片,他看著郭雲哲。戴豫走來就看到這樣一幅畫麵,他的腳步不由放下,莫名不想過去打攪。打破寧靜的,是淩香苑的主臥房間門被自裡麵打開。郭雲哲聽到動靜,回過頭去。夏昭衣已穿戴整齊,一襲深藍色束腰輕衫,足踏黑色如意暗紋長靴,一身顏彩厚重,如此襯托之下,越發顯得她膚白清豔。“小師姐!”支離叫道。“阿梨。”戴豫也走去。夏昭衣習慣性地抬頭看向日頭,大致確認時間後,她朝支離看去,微微一笑:“師弟,你怎麼來了。”“衡香熱鬨嘛,我就來衡香啦!不過師姐你放心,我的腰好多啦!”“就是昨晚又受傷了。”戴豫說道。“戴大哥!”支離不高興地叫道。“怎麼回事?”夏昭衣皺眉問道。“那事稍後說,先說他!”支離指向郭雲哲,將郭雲哲剛才忽然發火的事情道出,強行轉移話題。“他有了反應?”夏昭衣說道。“嗯,但是他將兩片棺材板撕碎了……”支離懊惱道。“無妨,你記得你當時是如何擺列的嗎?”“嗯,記得的!”“那便成,”夏昭衣說道,“我稍後畫給你,你擺給我看。”說完,夏昭衣的目光看向戴豫,知道他來找她是有事說。“阿梨,凎州來了一隊兵馬,是為之前那些俘兵的事。”戴豫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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