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朝年回家的時候,祝卿安趴在餐桌上睡著了,手裡還握著電容筆,頭枕在了平板電腦的屏幕上。
他放輕腳步走過去,彎身輕輕將她手中電容筆抽走,然後扶住她的腦袋,大掌托住她的臉,把平板電腦從她臉頰下拿出來。
手指不小心碰了下按鍵,屏幕頓時亮起,上麵是畫到了一半的漫畫圖,穿著僧侶衣服的和尚正從後環住女主,低頭咬著女主的肩帶。
雖然圖片沒有任何裸露,但卻感覺到滿滿的色氣,兩人的表情很引人遐思,僧袍和裙子交疊在一塊就很……
祝卿安感覺到有絲光亮,眼睫顫了顫,睜開眼睛,看到賀朝年手裡正拿著她的ipad,屏幕還亮著。
她瞬間就醒過神了,伸手去抓他手中的平板,滿臉羞紅:“快還給我!”
賀朝年抬起了手,沒讓她碰著平板,眉心微皺:“你還真對和尚有特殊癖好啊?”
一次兩次被抓包到和尚的十八禁。
“我才沒有!”祝卿安覺得再不講清楚,自己可能真的跳進黃河洗不清了,她紅著雙頰,咬唇道:“這是我副業啦。”
賀朝年挑了下眉,示意她繼續說。
“我之前做設計助理,底薪又不高,也沒有提成,所以就在網上發展了個副業,接單幫人家畫圖。”祝卿安解釋著。
“都是畫這種圖?”賀朝年皺了皺眉。
“也不是啦,偶爾也畫普通的海報圖之類,這種比較露骨的同人圖的單子我接得不多,這回開價比較高,我就……”祝卿安最近是缺錢的。
那天被賀朝年看到她在看僧侶十八禁,就是客戶發過來的,想讓她多了解一下,好把人物揣摩到位,畫得更傳神。
“接得不多?那就是還有接過其他咯?都是漫畫的?還是有真人的?”賀朝年想到她有可能盯著其他男人裸體那麼久,就隱隱有些不舒服。
“你問那麼多乾什麼?”祝卿安踮起腳去夠她的平板。
“回答我,我就還給你。”賀朝年高了她足有二十公分,輕而易舉就能讓她碰不到。
祝卿安蹦躂了兩下,都沒有平板,氣餒地妥協了,沒好氣道:“我隻接漫畫啦,沒畫過這種真人的同人圖。”
畢竟真人同人圖,要是過火了,可能會被本人告吧,而且她自己也會覺得怪怪的。
“真的?”賀朝年眯眼。
“我騙你乾嘛,快把IpAd還我啦。”祝卿安又蹦了一下去夠。
這回蹦躂得太用力,身體有些失衡,撲進了賀朝年的懷中。
賀朝年直接摟住了她的腰,單臂就將她抱起了。
“你放我下來。”祝卿安雙手撐在賀朝年肩上,紅著臉頰將自己身子往外挪了挪,不要那麼緊貼著他的身體。
“你畫的圖,是客戶要求這麼畫,還是自由發揮構圖的?”賀朝年將她箍進,讓她無可掙脫。
“這幅是……”祝卿安臉頰像熟透的番茄,小小聲:“是自己構圖。”
賀朝年薄唇微掀,湊近祝卿安的耳邊,低笑道:“原來你喜歡這樣啊。”
“我不是,我沒有,你彆瞎說。”祝卿安否認三連,羞得滿麵通紅:“我隻是想滿足客戶,跟我本人喜好無關。”
“哦,那你喜歡怎樣的?”賀朝年饒有興趣地問。
“不關你事,你快放我下來。”祝卿安捶了兩下他的肩膀。
“看來我得讓你知道關不關我事。”賀朝年將人往上一扛,大步走向主臥方向。
祝卿安來不及反抗,便被放到了床上。
緊接著他便欺身而來。
祝卿安連忙製止,偏開頭,躲避他要覆上來的唇,臉紅道:“醫生交代了,你還不可以劇烈運動。”
賀朝年埋頭在她肩上,低低笑了起來。
“笑什麼,我又沒說錯。”祝卿安被他笑得更加臉紅了,捶了一下他的肩,嗔道。
“你把這個歸類為劇烈運動?”賀朝年止不住嘴角的笑意。
“難道不是嗎?”祝卿安記得不管是她看過的書,還是影視劇都是這麼說的。
“是,也可以不是。”賀朝年彎起唇,貼在她耳邊道:“你想知道怎麼可以不是嗎?”
祝卿安本能直覺沒什麼好事,拒絕道:“不,我不想知道。”
賀朝年哪有那麼輕易放過,在她耳邊吐氣道:“你多出點力,我就可能不用劇烈運動了。”
祝卿安耳根像燎原般燒起來,脖頸都跟著一起紅了。
她偶爾也會看客戶發來的十八禁動漫小視頻,哪裡會不懂他話中意思。
“我、我……”祝卿安絞儘腦汁找借口,最後紅著臉結巴道:“我腰力不行。”
“噗。”賀朝年又被她逗笑了,捏了捏她的臉頰,意味深長道:“那看來得好好鍛煉你的腰了,否則就算以後不需要你出力,太顛簸了也會不行。”
祝卿安覺得自己跟他待在一起時間久了,都變汙了,竟然秒懂他話裡太顛簸的意思。
她抬手推了推他的胸膛,道:“你起開,我要去洗澡了。”
賀朝年倒也沒再纏磨她,從她身上翻下來,放她去洗澡。
祝卿安起身要落跑。
賀朝年伸手拉住了祝卿安的手。
“乾嘛?”祝卿安嗔瞪向賀朝年。
“你知道翟安欣為什麼那麼恨你嗎?”賀朝年不相信網上流傳的那則三年前的舊聞。
祝卿安的品行不可能會搶人家男友,何況那個男人那麼普通。
“怎麼了?是警察查到她了,對嗎?”祝卿安聽到他提起,便敏銳地捕捉到了關鍵。
賀朝年點了下頭,隻道:“但證據鏈不完整,動機也不充足。”
“我真的想不起來,自己哪裡得罪她了,總不可能是因為入校時的校花評比,她輸了就懷恨在心,記恨這麼多年吧。”
祝卿安和她雖然在大學是同寢,但翟安欣家裡有錢,在校外給她買了個房子,她大多數時間都住在校外的房子。
她們平時接觸真的不多,而且就算是上學的時候有些齟齬,都畢業好幾年,她實在不明白她為什麼還要害她。
“人心是最不可捉摸的,可能有些無意間的事,你不在意,彆人卻一直記在心上。”賀朝年淡淡道。
“那依照警方現在的證據,她是會被起訴,還是無罪釋放?”祝卿安忍不住問。
賀朝年目光定定地看著她,薄唇輕啟:“你希望的結果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