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卿安也覺得自己這種行為,仿佛在明晃晃地告訴他,自己心裡一直惦記著他。
可當下,確實是下意識的行為。
“你現在承認把我趕出去了?”祝卿安心砰砰的,故意轉移了話題。
“祝卿安。”賀朝年低低喚了一聲她的名字。
“乾嘛?”她偏過頭去看他。
他將她在懷中箍緊,貼唇吻了上去。
這個吻,極致纏綿,溫柔到讓祝卿安感覺自己好像漂浮在雲端,腦袋都有種暈乎乎的感覺了。
一吻完畢,賀朝年貼著她的臉頰,輕輕道:“我之前那些話,依然有效,你願不願意?”
祝卿安心口顫了顫。
不相愛,不背叛,不生子,相攜一生,相伴到老。
“你討厭小狗,也討厭小孩嗎?”祝卿安忍不住自己的好奇。
“怎麼,難道你想給我生小孩?”賀朝年皺了皺眉。
“你少自作多情,誰說要跟你生啊。”祝卿安哼哼,抿唇道:“我才二十五歲,根本也沒想好是否一輩子不要孩子。”
很多丁克夫妻,到了最後,都是女的年齡大了之後不能生,男的又突然想要孩子,拋棄糟糠,去找了更年輕的女人為他生孩子。
“不跟我生,你想跟誰生?”賀朝年想到她有可能懷彆的男人的孩子,臉色就沉了下來。
“我自體繁殖行了吧。”祝卿安沒好氣地說。
“你真就那麼想生?”賀朝年蹙眉,似乎開始認真思考起來要不要為了她破壞這個原則。
“你能不能彆歪曲重點,我是說我沒想好。”祝卿安很想對他翻白眼。
“那你什麼時候想好?”
“也許我三十歲後才會想生,也許我這輩子都不想生,這哪說得準的啊,人都是在成長變化的。”祝卿安撅了撅嘴,故意道:“也許我下一秒就想生。”
“下一秒?那得先讓你肚子裡揣上個娃娃。”賀朝年摸祝卿安肚子上的軟肉。
祝卿安怕癢,扭著身子躲避,忍不住咯咯笑。
賀朝年將她推到在床上,病床狹小,他半個身子都壓在祝卿安身上。
祝卿安笑得直喘,睜著水潤的雙眸望著他,推著他壓近的身體,嗔道:“彆鬨。”
賀朝年張嘴在她鎖骨上輕咬了一口,低啞道:“好想……”
祝卿安知道他在想什麼,她紅著臉,偏開頭,嘟囔道:“你這麼想……真不知道你前麵那麼多年是怎麼過的,都靠你的拇指姑娘嗎?”
“可能是還沒遇上——E?”賀朝年慢悠悠,語調微微上揚。
“不準再說這個。”祝卿安抬手捂住賀朝年的嘴。
賀朝年埋在她手心低笑。
祝卿安被笑得癢癢的,收回了手,自覺自己占了下風,想扳回一局,便揚了揚眉問:“那沒遇上我之前,難道你一直是處男?”
如果他說自己是處男,那她就可以笑他是三十幾歲的老處男了哈哈哈。
祝卿安想想就樂,沒注意到賀朝年的臉色微妙的變化。
“當然不是。”賀朝年神情又淡下來。
祝卿安笑意微頓。
“很失望我不是?”賀朝年捏了捏她臉頰。
祝卿安回神,扯了扯唇:“怎麼會,都什麼年代了,要是有三十二歲的老處男,才是離譜吧。”
話雖然這麼說著,她心裡還是有點不得勁兒。
於是,她又道:“反正我也不是啦。”
賀朝年瞳眸倏然一縮,臉色微沉下來。
祝卿安看到他周身突然低氣壓,咬了咬唇道:“你介意我不是了?”
提到這件事,她依然憋屈難受得不行。
眼眶不禁泛了紅。
賀朝年收起周身冷意,無聲地歎息了一聲,伸手揩去她眼尾的淚痕。
他記得他似乎聽奶奶提起過,祝卿安大學時候短暫地交過男友,可能是和那個男人吧。
年輕女孩談戀愛,會發生這種事也很正常,他也不該用自己標準去衡量。
“好啦,我們都不是,算扯平。”賀朝年拇指在她臉頰上摩挲。
祝卿安感覺到了他是真心這樣說的,臉頰去磨蹭了下他的手。
賀朝年低頭,輕啄了啄她的唇。
“我們這樣好像在談戀愛啊,還互相交代過往史。”祝卿安嘟唇,小小聲地說著。
賀朝年頓了頓,半撐起身子,看著祝卿安。
祝卿安長睫撲閃了幾下,疑惑摸了摸臉,“我臉上有什麼嗎?”
他搖頭,隻是覺得戀愛這個詞很陌生。
他這輩子都不要愛情。
“祝卿安,彆愛上我。”賀朝年看著她的臉,突然道。
祝卿安愣了下,心好像被一隻手捏緊了。
他以前也對她說過類似的話,可那個時候和現在的感覺完全不同。
“為什麼?”她無意識的,忍不住問。
“我可以給你一切,但是給不了你愛情。”賀朝年的眸光悠遠起來,仿佛在回憶很不堪的過往。
祝卿安嘴巴翕動了下,也不知道自己想說點什麼,心裡有點空落落的。
她好像已經不能那麼理直氣壯地反駁,我才不會愛上你,少自作多情。
“睡吧。”賀朝年親了親她的發絲,聲音輕柔地說。
祝卿安準備從床上起來,把病床給他一個人躺。
“彆動。”賀朝年按住她,側躺著看她,“一起睡。”
“會不會有點擠?”祝卿安也側躺過來,發現床竟然還算寬裕,她笑了笑:“你看,我還是很苗條的。”
賀朝年笑,應道:“是啊,很苗條,除了E擠到了我,其他地方倒都有空隙。”
祝卿安雙頰又燙起來,攥起拳頭往他胸口捶了一下,羞嗔道:“你還說。”
“你都擠著我了,我還不能說啊。”賀朝年眸光往下瞥了眼,捏了捏她秀挺的鼻子,“賀太太,你真霸道。”
“既然你那麼不喜歡被擠著,那我還是睡陪護的折疊床。”祝卿安作勢要起身。
賀朝年將她壓了回來,湊走她耳邊,磁性低沉道:“誰說我不喜歡,你越擠我越喜歡。”
“賀朝年,你能不能正經點。”祝卿安已經有種拿他無可奈何的感覺。
“我們是合法夫妻,躺在一張床上,正經給誰看啊?”賀朝年手搭在她的腰際,輕輕撫弄,低笑:“賀太太,你能不能彆假正經。”
誰假正經了,這人怎麼那麼討厭。
祝卿安羞惱,一口咬住了他的唇,讓他不能再講話。
不過,這回她也不敢真咬,而是將輕咬,變成了笨拙的親吻,一點點試探性的,摸索進他的口腔。
賀朝年立刻反守為攻,糾纏起她的唇舌。
祝卿安被吻得暈陶陶的,最後的想法是,完蛋了,看來她的嘴巴明天注定無法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