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朝年親吻從上漸漸移開,落到她飽滿的耳垂上。
她的耳垂後有一顆小小紅痣,他輕輕吮吻著。
祝卿安的耳朵特彆敏感,被這樣吮吻,令她全身顫栗,小腹又不由收縮了一下,疼痛再次襲來。
然而都到這種時刻了,她也隻好忍耐著。
賀朝年以為她的緊繃是在緊張,手指在她肌膚上摩挲安撫著,然後慢慢將她身上的禮服裙退下。
祝卿安羞臊地捂住前胸,眼睫顫著,目光不敢直視賀朝年。
她還從未在人麵前如此曝露過自己的身體,那晚的男人像是中了藥,像野獸般一心隻想紓解,甚至連她的衣服都沒脫完,隻一味地索要她。
祝卿安想到那晚,肚子又疼痛上幾分。
她臉色略略蒼白,咬住下唇,忍著疼痛。
賀朝年眸光在看到她曼妙的身軀後,幽深了幾分,墨潮翻湧。
他沒注意到她的異常,俯身一邊親吻,一邊輕撫。
雖然他在兩個月前開過葷,但那次的經曆對他來說,也不是太美妙。
那晚的他是失控的,在藥物影響下,根本感受不到這樣細致的魚水之歡。
不過,那女人的腰似乎比祝卿安更細一些,他雙手一直箍著她腰,在她身上馳騁,仿佛能將她的腰折斷似的。
想到此,翟安欣的麵容劃過腦海,賀朝年不由蹙眉。
他略頓了頓,輾轉低頭輕吻起祝卿安的脖頸。
“唔……”祝卿安如天鵝般揚起項頸,她忍不住發出了疼痛的呻吟,雙手抓緊床單。
賀朝年一手解著自己襯衫的扣子,一手托住她的後腰,將身體貼上,讓她感受著自己。
祝卿安感覺小腹有陣熱流湧動,她原以為是情潮,漸漸地意識不對勁。
“等一下!”祝卿安扣住了賀朝年的正要在她臀上作怪的手,猛地將他推開,坐起身來。
賀朝年興致正濃,忽然被打斷,眼眸帶了點不悅,伸手想要將她壓回床上。
“不行,真的不行!”祝卿安推他,連忙從床上起身,衝進了浴室。
賀朝年皺了皺眉,不要告訴他,她這個節骨眼上拉肚子什麼的啊。
他起身,本來準備去敲浴室門,卻瞥見了潔白床單上的一抹紅。
他都還未遂呢,這總不會是她的落紅吧。
難道是例假?
不對啊,例假不是前幾天剛來過嘛?
“祝卿安?你怎麼樣?”賀朝年敲了敲浴室的磨砂玻璃門。
祝卿安坐在馬桶上,欲哭無淚,她怎麼短短時間內,就兩次發生這麼囧的事。
她的例假真是飄忽不定,時間不準也罷了,壓力大的時候來了也會停,等放鬆了,又忽然襲擊。
今天可能因為拿到了競標資格,她心弦一鬆,它就又回潮了。
“祝卿安?你在裡麵養蘑菇呢?到底怎麼樣了?”賀朝年又敲了敲門。
祝卿安難以啟齒,上回讓他幫她買衛生巾,他就臉色難看。
現在又來一回,還是這種節骨眼上,她真不敢想象他的表情會多難看。
“祝卿安,你該不會是……”賀朝年麵容嚴肅起來,猜測道:“痔瘡破了吧?”
噗!!
祝卿安差點吐血。
你才痔瘡破了!你全家都痔瘡破了!
呃,不對,他全家包括了她。
啊啊啊,這男人有毛病吧!腦回路不正常!
“真的破了?”賀朝年見她不答,以為自己猜對了,更加嚴肅起來。
這毛病可大可小,還挺麻煩的。
“我、我隻是大姨媽回來了!”祝卿安咬牙道。
比起被誤會痔瘡破了,還是坦白大姨媽來了比較好。
賀朝年愣了一下,反應過來大姨媽的意思後,擰了擰眉:“你的大姨媽三天兩頭造訪?”
他是不太信她大姨媽來了,覺得她有可能是為了掩蓋痔瘡破了的尷尬。
“它就是這麼隨性,我有什麼辦法。”祝卿安翻白眼,反正已經說出來,便乾脆要求道:“你幫我打個客房服務,讓他們送姨媽巾過來。”
賀朝年將信將疑,打了客房服務部的電話。
不僅要來了姨媽巾,還讓人送來了一次性的內褲。
幾分鐘後,祝卿安處理完大姨媽的事,在浴室裡磨嘰會兒,就不得不裹著浴袍出來。
賀朝年坐在窗前的單人沙發上,抬眸看了她一眼。
祝卿安著實有些尷尬,做到一半來大姨媽,讓他生生把欲望憋回去。
不知道這樣被打斷,會不會搞得他陽痿。
“賀先生,你會不會很難受?”祝卿安小心翼翼地試探問。
“你說呢?”賀朝年陰沉著臉。
這種關鍵時刻,刹車下來,對於男性是極大考驗和挑戰。
祝卿安訕笑,心虛地提議道:“那要不要……”
賀朝年豁然起身,走到祝卿安麵前。
強大的氣場和壓迫感,讓祝卿安不由後退一步。
賀朝年大掌箍住了她的腰,一手捏住了她的下頜,磨牙道:“你如果再說出讓我找花錢找其他女人的話,那今晚不管你是來姨媽,還是痔瘡破了,我都不會放過你。”
祝卿安一懵,想起上周吵架時,她甩給他錢讓他出去找女人滅火。
這件事明明發生也沒多久,卻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她那時對賀朝年的觀感和此時,已經截然不同。
當然不會讓他花錢找其他女人。
“你想得美,就算難受死也不許找其他女人。”祝卿安反拽賀朝年的衣領,仰著臉警告。
倒不是占有欲作祟什麼的,隻是她一想到他碰了她,又去碰其他女人,就覺得臟。
他們雖然沒有到最後一步,可該占的便宜都被他占的差不多了,身上都快摸透透了。
賀朝年看她這樣一副小貓裝老虎的凶樣,眉心的皺褶不由攤平了,眸中還帶了點淺淡的笑意。
祝卿安看著他這個眼神,沒來由的耳根紅了,仿佛什麼心事被他看透似的。
她鬆開他的衣領,彆扭地輕咳一下:“我是問你要不要去衝個涼?”
“大冬天的,你讓我衝涼,是要謀殺親夫啊?”賀朝年揚了揚眉。
祝卿安無語,酒店裡的暖氣開得很足,讓他衝個涼,哪裡算謀殺親夫了?
她目光下瞥看了眼他的西裝褲,紅著耳朵,道:“那你想怎麼辦?”
“你點的火,你負責滅。”賀朝年將祝卿安按坐到了床上。
祝卿安差點彈起來,他瘋了嗎,真的要來一場浴血奮戰嗎!
“吃不到全餐,給點前菜總是應當的吧。”賀朝年意味深長地摩挲著她粉嫩的唇。
祝卿安悚然一驚,他他他這是想要她給他那啥那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