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我有點想吻你(1 / 1)

祝卿安沒聽懂他話中意思,正要追問,為什麼說曹彰不會再找她麻煩,手機便響起來了。

是護工陳姨打來的電話,說是祝惠醒來後吐了。

祝卿安心一揪,也顧不上再問什麼,便跟賀朝年說要去醫院。

“我和你一起去。”賀朝年拿了鑰匙。

兩人一道出了門。

到了醫院,祝惠已經吐得麵無人色,虛弱地躺在床上。

“彆太擔心了,麻醉退後可能是有這種症狀的,這是正常現象。”賀朝年寬慰。

祝卿安也知道,隻是看著母親受罪,她心裡也難受。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幾天憂慮過度的原因,她生理期當晚就結束了。

由於以前工作很忙的時候,也有過這種現象,祝卿安也就沒太在意,一心一意照顧母親。

又過了幾天,祝惠情況大為好轉,已經可以出院休養。

隻是,還以後要定期過來檢查和做化療。

祝卿安不放心祝惠在家休養,梁東是半點指望不上,這回祝惠生病,他一共也沒來過醫院幾次,所以她便跟賀朝年說自己想回家住繼續照顧母親。

“你跟公司請的假已經用完了,就算你回家住,白天也要去上班,照顧不到她。”賀朝年客觀道。

祝卿安也知道是這樣,可她實在沒辦法了。

“我已經跟陳姨談好了,她可以去你家做住家護工,照顧你母親。”

聞言,祝卿安抬眸看向他。

賀朝年繼續淡淡道:“嶽母的病是需要長期抗爭的,隻靠你一個,你也會有熬不住的時候,我認為這樣的安排更妥當。”

護工有比較專業的知識和經驗,祝卿安當然知道這樣安排更妥當。

不僅是她可以減輕負擔,祝惠也能得到更好更全麵的照顧。

“可是……”祝卿安有點難以啟齒,咬了咬唇道:“我沒有錢。”

這種專業的護工,一個月至少是萬元起跳,甚至可能工資比她都要高。

她現在沒有多少存款了,工作上又極可能會遭莫紹康刁難,原本休息的時間拿來做副業,現在也要拿來照顧母親。

收入大幅縮水的情況下,還要支付護工工資,對她來說是很吃力的。

本來可以跟簡戎借的,但現在簡戎被家裡經濟封鎖了,日子恐怕也不好過。

“這個你不用擔心,我已經安排了。”賀朝年輕描淡寫說。

“你幫忙找了那麼好的醫生,我已經很感激了,怎麼還能讓你出錢。”祝卿安蹙了蹙眉,道:“這樣吧,我給你寫張借條,以後我會還給你的。”

賀朝年知道以她的個性,他如果不答應,她恐怕不會同意他的提議。

“隨你。”他無可無不可地點頭。

“謝謝。”祝卿安真誠衝著他笑。

賀朝年進了病房,兩隻行李袋,他一手拎一隻,往外走。

祝卿安扶著祝惠,跟在後麵走。

她看著他高大寬闊的背影,突然沒來由地想,他以後真正的妻子應該會很幸福吧?

“讓陳姐扶我就好了,你快去幫小賀。”祝惠對祝卿安說。

“是啊,你去幫賀先生吧。”陳姨跟著笑說。

祝卿安耳根紅了紅,快步上前,要從賀朝年手裡拿過一隻行李袋。

“我來就行。”賀朝年沒讓祝卿安拿。

“賀先生,有時候跟彆人分擔一下,能更輕鬆。”祝卿安用之前他說她倔強的話,歪頭笑著反將他一軍。

“能一個人抗的事,我不需要分擔。”賀朝年淡定自若。

祝卿安小聲嘀咕:“大男子主義。”

“嗯?”賀朝年沒聽清。

“沒事,我說你胳膊真健壯。”祝卿安仰臉擠出假笑。

把祝惠送到家安頓好之後,賀朝年開著車回頂尚嘉園。

開到半途,祝卿安便合眼睡著了,她這幾天真的是累壞了,此刻才算是放鬆了些。

到了車庫,賀朝年見她還閉眼熟睡,便沒有吵醒她,俯身將她公主抱從車內抱出來。

祝卿安軟軟地靠在他懷中,睡得極其安穩,連自己什麼時候到床上都不知道。

再醒來是被餓醒的,肚子咕嚕嚕地叫喚著。

她揉了揉眼睛,坐起來,發現自己已經在自己房間裡,愣了愣。

忽然,她聞到一股焦糊味。

祝卿安皺眉嗅了嗅,慌忙從床上起身,拖鞋都忘記穿,赤著腳就跑向廚房,一迭聲喊:“著火了,著火了!”

到了廚房門口,一陣煙霧彌漫,她忙捂住口鼻,衝進去準備滅火。

“咳咳。”賀朝年被嗆得不行,也不明白鍋子怎麼就冒火了。

祝卿安衝進來後,看到這一幕,急忙拿起鍋蓋往鍋子上一扣,將燃氣灶一擰。

廚房裡的煙霧漸漸散去,祝卿安瞪向賀朝年,“你搞什麼鬼,火燒廚房啊?”

賀朝年有點尷尬,拿著鍋鏟的手一時都不知往哪拜,“我隻是想炒個西紅柿雞蛋。”

祝卿安無語,吐槽道:“做佛跳牆都搞不出你這種陣仗。”

賀朝年自知理虧,悶聲不語。

他從小到大,根本就沒做過菜,上次看祝卿安簡簡單單就弄出來了,自覺不難。

哪知會弄成這樣,還被祝卿安看了窘態。

“哈哈哈哈……”祝卿安看著賀朝年,突然就笑了。

賀朝年有些惱瞪她,隻是不會做番茄炒蛋,有那麼好笑嗎?

“你成花貓了哈哈哈。”祝卿安指了指他的煙熏黑的臉頰。

賀朝年皺眉,抬手擦了擦。

祝卿安見他沒擦對地方,伸手去碰他的臉頰,輕輕地擦抹。

被柔軟的指腹摩挲著,賀朝年微怔了怔,垂眸看著祝卿安。

氣氛慢慢變得古怪,曖昧的因子在空氣中升騰。

祝卿安的指尖停頓下來,她乾咳了一聲,將手收回來。

“呀!”她剛收回手,便忽然被賀朝年雙手撐著腋下舉起來,失重的感覺讓她不由驚呼一聲。

正要喝問他乾什麼,他便輕輕將她放下,讓她的腳踩在他的腳背上,確切來說是拖鞋背上。

“生理期,腳底心不能著涼。”賀朝年有點嚴肅地說。

祝卿安此時站在他腳上,身體與他貼得極近,一呼一吸間,她胸前的豐腴仿佛就能碰到他的身體。

又聽他提到生理期,她雙頰迅速地染上了緋紅,結巴道:“你、你放我下來,我生理期結束了。”

賀朝年不知她隻是第一天來了那麼一點點,所以才誤以為她還在生理期。

“那也不能著涼,下次會痛。”賀朝年還是一本正經說。

那天便利店的大媽跟他絮叨了一大堆的生理期常識,他謹記了不能著涼。

祝卿安聞言,心裡有點暖暖的。

除了祝惠,還沒有人會那麼在意她的生理期,這麼關心照顧過她。

“賀朝年……”祝卿安抬起頭,直直地望向他漆黑漂亮的瞳眸,鬼使神差地說了一句:“我有點想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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