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這個藥性很猛(1 / 1)

賀朝年預感到接下來絕對不會有什麼好話。

他麵色微沉,目光幽幽地看著湊過來的祝卿安,順著她的話問道:“可能是什麼?”

“外界都傳,他可能是個gay。”祝卿安小小聲地說。

賀朝年盯著她,皮笑肉不笑地扯了下唇角:“你也這麼覺得?”

“我覺得不近女色也不見得是個gay吧。”

賀朝年聞言,麵色微緩。

結果,卻聽祝卿安若有所思,揣測道:“也可能是個不舉。”

賀朝年差點氣噴了,忍不住瞪祝卿安。

前天民政局,她對彆人說他不行,他已經不跟她計較了。

這次居然又說他不舉!

“你眼睛瞪那麼大乾什麼,太吃驚了?難道你沒有聽說這些傳聞嗎?”祝卿安隻當他是太過驚訝。

賀朝年頂了頂腮幫,壓著氣,沉聲道:“傳言多半是假的,我看小賀總身體健壯,正常得很。”

“這可不好說,保不齊是外強中乾,銀樣蠟槍頭。”祝卿安煞有其事道。

“誰是銀樣蠟槍頭啊?”賀奶奶拎著保溫飯盒進來,聽了一耳朵他們的對話,隨口問了句。

祝卿安連忙起身過去,接過賀奶奶的保溫飯盒,意外道:“奶奶,你怎麼來了?”

“我早該來了,都怪朝年今天才跟我說。”賀奶奶嗔怪瞪了眼孫子,然後向祝卿安關心起祝惠的情況。

這時,祝惠緩緩醒來。

賀奶奶坐下,握住了祝惠的手,“親家母,不好意思現在才來看你,你感覺怎麼樣?”

今天是術後第三天,傷口還是會感到疼痛,不過祝惠的精神狀態恢複得不錯,對賀奶奶笑了笑:“挺好的,多虧了小賀找的醫生,這幾天也都麻煩他照顧,我很過意不去。”

“這是應該的,俗話說,一個女婿半個兒,你就當他是自己兒子,彆怕麻煩。”賀奶奶拍了拍她手背,給她寬心。

兩人聊了一會兒,考慮到祝惠需要靜養,賀奶奶也沒逗留多久。

祝卿安和賀朝年送賀奶奶出去,走到電梯時,賀奶奶忽然說口渴,讓祝卿安去幫忙買瓶飲料。

祝卿安明白賀奶奶是支開她,可能和賀朝年有話要說,所以便貼心地去遠一點的販賣機。

賀奶奶見祝卿安走遠了,悄咪咪地從自己包裡拿出一袋東西,塞到賀朝年手裡,彆有意味暗示:“你平時工作忙,總有精力不濟的時候,這個你拿回去煎。”

賀朝年沒明白她話中有話,疑惑接過。

“你都三十幾了,精力差些也是正常,安安才二十五,精力充沛,你有應付不了她需求的時候,記得事前煎一碗來喝。”賀奶奶小聲叮囑。

自從那天在門外聽牆角,那麼短暫就沒聲了,賀奶奶就惦記著這事,特地去尋了位老中醫抓了這副藥。

“……”賀朝年黑線,怎麼連他奶奶也覺得他不行!

“這藥性很猛,你一次也彆貪多,適量煎服就好。”賀奶奶說完,拍了拍他的肩膀,“明年我能不能抱上曾孫,就靠它了。”

“奶奶,我說過我和她協議婚姻,你也答應過我,隻要同居滿三個月,你就同意我們離婚,我們是不可能產生感情的。”

賀朝年說著,要將藥塞回給賀老太太。

“安安,你回來了。”賀奶奶看向賀朝年身後。

賀朝年的背僵了一下,不知道祝卿安是否聽到他的話。

“嗯,奶奶,我買了你要的飲料,就是不知道你想喝哪個口味,所以就多買了兩種。”祝卿安神色無異,將手中袋子遞給老太太。

“你買的,奶奶都愛喝。”老太太高興接過,又道:“你們回去照顧你媽吧,我叫了車的,司機在樓下等我呢。”

祝卿安點了點頭,給賀奶奶按了電梯樓層。

賀朝年看向她,見沒有異狀,暗暗鬆了口氣。

目送著賀奶奶進了電梯後,祝卿安側身抬頭,看向賀朝年,道:“你也熬了好幾天了,不如回家休息吧,這裡有我和護工就行,再說了,現在你在這也幫不上忙。”

祝惠做的開腹手術,目前下床去廁所,都是需要祝卿安和護工的,賀朝年一個大男人,確實幫不上什麼忙。

“你……”

賀朝年覺得她的態度微妙的變了,似乎有意與他疏遠,正想問她是否聽到了方才最後那句話,手機便響起來了。

是特助郭奇打來的電話。

他走開幾步,接聽。

“賀總,翟小姐那裡出了點事。”郭奇說道。

賀朝年聞言,皺了皺眉,“她的事不需要來問我,你來處理。”

“但是……”郭奇頓了頓,小聲道:“是和二少有關。”

賀朝年沉了臉,聽郭奇說了事情起因經過後,他冷聲道:“我這就過去。”

掛上電話,賀朝年回頭看向祝卿安。

祝卿安非常體貼地微笑著說:“你有事就去忙吧。”

賀朝年張了張口,還想說點什麼,卻覺得一時也難說清。

“我晚上再過來。”賀朝年說著,抬手想替祝卿安撫去頭頂上的小羽絨。

祝卿安往後退了一步,閃避開了他這個動作,自己抬手撣了撣後,依然對他保持著客氣的笑容。

果然是聽到了。

賀朝年收回手,心裡暗歎了一聲。

他也無從解釋,事實便是如此。

“電梯來了。”祝卿安出聲提醒。

“嗯,那我走了。”賀朝年淡淡說完,轉身進電梯。

在電梯門緩緩閉上時,祝卿安臉上客氣的假笑,消失得一乾二淨。

原來,他挽留她,不是不想離婚,隻是因為和賀奶奶有同居三個月才能離的約定啊。

難怪,那天會突然提議讓她搬進他家,明明之前還防她登堂入室防得那麼緊。

這幾天,他對她的種種幫忙和照顧,她差點都要產生也許可以和他安穩平靜地這樣一直生活下去的錯覺。

是她想太多了,離婚才是他們這段關係的終點。

本來就是該離的,從一年的協議,變成三個月而已。

祝卿安抿住唇,壓下心底沒來由泛起的那股酸澀感。

她在原地站了站,吸吸鼻子,轉身闊步朝著長廊儘頭的病房走去。

賀朝年出了醫院,上了車,隨手將老太太給藥往旁邊一扔,發動起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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