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娜雖然不知道為什麼陳偉澈非要買這個根雕,但這時候也過來幫腔,道:“小弟弟,你就賣給他嘛,價格方麵我們不會虧待你的!”“不好意思,我真不賣。這個東西我是拿回去送給老爸的。你們還是趁早死了這份心吧!”那個年輕人哈哈一笑,帶著幾人轉身就走。他身邊的幾名男女還小聲嘀咕,嘲笑陳偉澈。“那家夥,簡直失心瘋了,居然想從我們靚少這裡買東西,我們靚少是那種缺錢的人嗎?”“就是,靚少又不稀罕他的錢!”“不過那小子就是有眼光,我們靚少看中的東西,他也看上了!”……陳偉澈眼瞅著寶貝根雕被人拿走,這時候簡直動手搶的心思都有了,奈何周圍人來人往,不好動手,眼睛裡不由閃過一抹淩厲的殺機,心說老子現在給你下點蠱毒,神不知鬼不覺,直接控製你的生死,那根雕不是唾手可得嗎?“偉澈,算了,有其它喜歡的,我買來送給你!”楊娜注意到他狀態不對,便輕輕握住他的手,柔聲安慰道。陳偉澈霍然一驚,渾身出了一股冷汗,剛才自己是怎麼了?居然起了謀財害命之心?!連忙掐滅了心中的那股邪惡念頭,所謂君子愛財,取之有道,真乾出這種事來,那自己真是墮落了,基本的原則還是必須要有的。而且,他看著那名年輕男子的背影。覺得對方似乎根本就沒有發現這個靈氣根雕的特殊之處,便打算慢慢圖謀。不過,會采取正當手段。“沒事。我們再去其它地方看看。”陳偉澈拉著楊娜走了出去,裝作漫不經心的樣子綴在那夥年輕人身後,不一會兒,對方出了步行街,幾名男女就跳上了停在馬路邊的一輛敞篷跑車上,呼嘯而去。陳偉澈及時記住了其車牌號,心說憑借這個車牌號。老子就能找到你!無論如何,都要將這個根雕給搞到手!“偉澈,那個根雕到底有何奇特之處啊?你現在可以跟我說說了吧?”楊娜極度好奇地問道。陳偉澈笑道:“我也不是很確定。隻是隱約知道是一件寶貝,你也知道,我是學醫的!”“啊~!”楊娜驚訝地叫道,“難道還是什麼天材地寶不成?萬年靈木的根莖?”“這個我就不知道了。得弄到手仔細研究研究才知道哇。”“那現在怎麼辦?對方也不肯轉賣。而且看對方開的跑車。肯定也是富家子弟。”“沒事,我們在轉轉,那個明天再說,反正這東西又不會爛掉!”然後兩個人又逛了一會,打算再去中華門,夜晚登上城樓欣賞一下秦淮夜色。夫子廟這裡雖然也有小橋流水,畫舫美人,但遠遠及不上中華門上望著滔滔河水滾滾東流的感覺。出了步行街。人流立馬就稀少起來,多了一些車輛。沿著馬路走了幾步。聽到一聲響還有老人的哀嚎,陳偉澈他們就見到,對麵一個騎自行車的老頭摔倒在地,然後便一動不動,沒有起來。來往車輛極多,但是卻沒有一個人敢停下來上前去扶。有的車輛甚至遠遠避開,生怕惹麻煩。陳偉澈輕歎一聲,他看得出來,老頭是真的摔倒,而不是故意碰瓷,因為地上似乎都見到了血跡。這年頭,世風日下啊!拉著楊娜便飛快跑了過去。“老人家,你怎麼樣?”陳偉澈將自行車從老者身上挪開,幫他翻過身,輕輕拍打他的臉詢問道。老人眼眸緊閉,臉色烏青,早已昏死過去。“不好,是心臟病發作!”陳偉澈心下一凜,頓時提起缽大的拳頭,往老者胸口就是狠狠地三拳!他這三拳十分有講究,雖然看似凶猛,聲音頗大,撞在對方身上也發出“砰砰”的聲音,但實際上卻是一種巧勁,並不是真的具有那麼大的力道,喚作“救命三拳”!可以除顫,調整心律,種種功用。他這三拳一打下去,老人的情況立馬就暫時穩住了些,正要掏出銀針來施救,一輛汽車噶然在路邊停下,然後幾個年輕人的呼喊聲便傳來。陳偉澈抬頭一看,還真是巧了,車是敞篷跑車,幾個年輕男女正是先前見過的幾個,其中為首的那個年輕人正是買走根雕的那位。“爺爺,爺爺,你怎麼樣?”其中,一個穿著樸素的女孩子跑了過來,滿是心急。“他是你爺爺?”陳偉澈問道。“喂,是不是你把小芹的爺爺給撞到的!”“你這人真壞啊,撞倒了老人,不扶也就罷了,居然還動手打人?!”“曹爺爺哪裡得罪你了,你居然衝一個老人家下如此毒手?”其餘幾個年輕人紛紛責問,那個叫小芹的女孩子則抱著她爺爺哭得稀裡嘩啦。楊娜說道:“剛才我們看見老人摔倒了,才急急忙忙趕過來扶的,我男朋友是醫生,在幫老人家急救呢!”“信你才怪,急救用得著使那麼大勁打人嗎?”那個買走根雕的年輕人揮了揮手,道:“先彆跟他們囉嗦,叫救護車救人要緊!”陳偉澈道:“不用打了,剛才我女朋友早已打過了!”原來,剛才陳偉澈急救,楊娜則是第一時間掏出手機,撥打了120,並告訴了事發地點。“鬼知道你們打沒打!”那個年輕人撇撇嘴,親自掏出手機來,又重新打了一遍。楊娜氣結,一拉陳偉澈:“我們走,簡直是好心當驢肝肺!”“想走?!沒那麼容易!”“你們撞了人,還打人。就想這樣輕易跑掉,門都沒有!”“攔住他們,攔住他們!”……幾人這樣一吵。許許多多看熱鬨的人便圍了過來,過往的車輛也停下了幾輛,剛才愣是沒有一輛車敢停,現在已經有人扛黑鍋了,那些人便大著膽子跑下來看熱鬨。幸虧這條馬路寬,有七八個車道,又是大晚上。要不然還真得交通阻塞!不過,饒是如此,很快也有交警趕了過來。有些喜歡看熱鬨的市民甚至拿出手機開始拍攝。並傳到微薄上。有些人則打電話向電視台進行爆料。“不走就不走,我們就留在這裡!”陳偉澈笑了笑,渾然不在意,他還不信。能翻了天去。楊娜道:“萬一那老人有個三長兩短。我們會很麻煩的。”陳偉澈道:“現在也沒辦法,想走也走不了了,真要強行走的話,倒顯得我們心虛了!”楊娜想想也是,便和陳偉澈留了下來。心說真是鬱悶啊,早知道不出來逛了,就在酒店裡麵繼續瘋狂多好。都怪自己,體質太差了。吃不消陳偉澈,要不然……等了一會。救護車還沒來,陳偉澈估算一下時間,若是自己再不施救,恐怕老人真的要一命嗚呼了,連忙走了過去,道:“我真的是醫生,讓我來看看吧!”“不行,誰知道你是不是醫生?”“怎麼能讓你亂動呢?”陳偉澈怒道:“再不讓我醫治,老人家恐怕真的沒得救了!”說著,便強行去救。那個買走根雕的年輕人一聲怒嘯,衝了上來,就去板陳偉澈的脖子,這是他常用的一招,因為他個子較高,跟人打架時,往往用胳膊箍著對方的脖子,往下一摔,就將彆人摔得七暈八素,不過他平時打打架,對付一下同學還可以,碰上陳偉澈就不夠看了!陳偉澈暗勁中期,這小子連明勁都沒練出來,怎麼可能是陳偉澈的對手?“給我滾開一點!”陳偉澈伸手輕輕一撥,就將那小子撥得團團轉,轉了開去,被同伴扶住才沒有摔倒,而其他人紛紛驚叫,不過已經來不及了,陳偉澈已經掏出了一根銀針,對準老人的心臟部位便紮!激字針!一股奇特的生物電流湧入老人的心臟,老人本來馬上要停止跳動的心臟迅速就開始恢複自律運動,緩慢而堅定地搏動。這一針,刺激心臟,相當於西醫裡的電擊,但比電擊要強得多。隻是那麼一針,老伯就醒了。“爺爺,爺爺!”曹小芹驚喜地望著他爺爺,不過老人家還暫時沒有說話的能力。其他人本來要衝上來的,也被這驚奇的一幕給震到了。陳偉澈倏然拔出銀針,掏出紙巾擦了擦,然後十分認真地裝進了針具袋子裡。他裝的時候故意將銀針袋子全部打開,然後大家就看到了裡麵一排一排奇形怪狀,精電奇亮的各種銀針。都紛紛驚訝不已。“原來這個帥哥真是醫生!”“還是中醫,會針灸!”“看來是誤會啊!”“老人家明顯是騎自行車摔倒的,看地上還有血呢。老人家的膝蓋上,額頭上,也有明顯的蹭傷!”“那也不能表明不是這小子撞倒的!”那夥年輕人沒打算讓陳偉澈他們離開,陳偉澈也沒打算離開,隻要等老人一恢複說話能力,就能證明自己的清白。我陳三少響當當的牌子,可不是誰人都能汙蔑的。到時候少不了要找你這小子理論一二。很快,救護車就來了,將老人抬上了擔架,陳偉澈和楊娜也跟著上去,那夥年輕人看了看他們,但是也沒說什麼。到了醫院,老人被推進了搶救室,進行緊急搶救,護理。陳偉澈和楊娜,還有那夥年輕人便在走廊裡等候。陳偉澈攬著楊娜坐在角落,那夥年輕人則在另外一邊,雙方距離大約三四米。那個買根雕的年輕人將那個叫“小芹”的哭得稀裡嘩啦的女孩子摟在了懷中,拍著她的肩膀,柔聲說道:“小芹,彆擔心,你爺爺不會有事的。真有事的話,哥哥我一定替你出頭!”說著便狠狠瞪了陳偉澈他們一眼。楊娜湊過來,在陳偉澈耳邊小聲道:“看來那個小芹是那個男生的女朋友,嘖嘖,這麼年輕就摟摟抱抱了!”陳偉澈笑道:“你當年有沒有過?”“我可沒有,我很保守的,你是我第一個男人好吧?”“難道你以後還會有第二個?!”“那是必須的,至少要有第二個,第三個啊,就跟你一人豈不是太虧了?”楊娜開玩笑道,不過隨後見陳偉澈的臉都黑了,不由拍了拍他的臉蛋,吃吃笑道,“逗你玩的啦,你是我的第一個,也是最後一個男人!總該滿意了吧?!”“那是必須的。”陳偉澈撇了撇嘴。過了大約半個小時,搶救室的門便被推開了,醫生走了出來,那夥年輕人立馬迎了上去,曹小芹著急地問道:“醫生,我爺爺怎麼樣?”醫生唏噓地道:“好在你們事先急救得當,要不然我們還真是無能為力了!”幾人麵麵相覷。那個買走根雕的男子說道:“醫生,您是說,因為我們先前的急救,所以你們才救活了小芹的爺爺?”醫生點頭道:“對啊,先前明顯是做過心肺複蘇的,要不然我們現在回天無力!不知道是你們中哪個人做的?年紀輕輕,就有這樣的好本事,令我這個專業醫生都汗顏啊!”然後,那夥年輕人都十分驚奇地望向了陳偉澈和楊娜,醫生也循著他們的視線望了過來。陳偉澈見躲不過去了,隻好站起來拱了拱手,謙虛一笑,道:“先前那個急救是我做的,我是清水第一人民醫院急診科的醫生。”那位主治醫生便走過來,跟陳偉澈熱情地握了握手,感謝了一番,陳偉澈自然謙虛低調。“好了,老人家現在已經可以開口說話了,你們可以進去見見,不過時間不要太長,老人家現在身體虛弱,需要靜養。”醫生交代完,就忙自己的事情去了。那夥年輕人還是略帶一絲懷疑,因為也有可能是陳偉澈先撞翻了老人,後來才進行急救的,便神色複雜的看了陳偉澈一眼,進了病房。在病房中,老人自然講了是自己突然病發,然後就控製不住地摔倒了…………陳偉澈和楊娜站在病房門口,見到這一幕,知道自己的嫌疑洗清了,兩人轉身就走,不過,那個老人卻焦急地喚住了他們:“兩位慢走,快,小芹,拉住兩位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