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衛青苦笑不已,這乾的是啥事,自己是警察,卻要來負責救人,陳偉澈是醫生,卻偏偏奪了自己的權力,跑去追捕凶犯?!不過,他這時候也早已明白,自己跟那個“糟老頭”凶手相差實在太遠,根本不是對方對手,尤其是在這種不能用槍的場合,而陳偉澈就不同了,看他剛才飆射的身形,散發出來的氣勁,氣息,明顯比自己高了不止一個層次!鄒衛青停下來,趕緊組織人手,救治中毒的行人,並維護秩序。而陳偉澈,則跟著那名糟老頭子乞丐,跑進了大廈!“喂喂,你亂跑什麼?這裡不是乞丐能來的地方!”一名保安見到糟老頭子乞丐渾身臟兮兮的,居然敢衝到這麼奢華的場所裡來,立馬就趾高氣揚地上前嗬斥。糟老頭子乞丐二話不說,直接一記毒掌,就將這名不怕死的保安給打飛了出去,然後飛快從電梯上往樓上跑去!奢華大廈裡跟外麵一樣,頓時亂作一團,雞飛狗跳!陳偉澈一個躍身,把手一揚,一支纖細的毫針如同一縷幽光射向糟老頭子後頸。“醫家傳人?”糟老頭子冷哼一聲,往邊上一閃,不過這麼一阻,陳偉澈便趕了上來!一聲咆哮,身體起落,淩空下擊,雙拳仿佛炮彈轟炸一般,挾無上威勢,砸向糟老頭子天靈蓋!炮拳,淩空勁!陳偉澈突破到了暗勁境界。相當於跨入了武道的另一個新台階,打起拳來,立馬與以前截然不同。招更加沉,力更加猛,威勢簡直不可擋!糟老頭子哪裡敢硬接,使了一個巧勁,身體刷一下繞了過來,虧他年紀如此之大,身形竟然十分柔軟。仿佛蛇一般纏在了陳偉澈身上,與此同時,袖子裡還真的飛出了一條碧油油的小蛇。見到陳偉澈就咬!陳偉澈嚇了一大跳,這種人簡直渾身都是毒,可不敢跟他近身,忙使出太極拳力的聽勁。刹那之間把握其重心。刷地一下就將糟老頭子給震了出去!那條小蛇也被摔在了地上,但是它身形如弓,在地上稍微一彈,便又再次射了起來,疾如箭!陳偉澈閃身躲過,它又再次射回來,陳偉澈發足狂奔,小蛇在後麵化作一道綠光追趕。陳偉澈根本就跑不過它,小東西十分難纏。大廈裡的人早就跑光了。但是許多人還未跑到門口就紛紛倒下了,都不知不覺地中了糟老頭子的蠱毒,鄒衛青忙著急救,維護秩序,也沒功夫上來幫手,凶手抓不到也就罷了,但如果抓捕的過程中死了太多人,他這個刑警隊長還真不用乾了!“嘎嘎,小夥子,姥姥的碧鱗神怎麼樣?你就彆跑了,乖乖地讓它咬一口,它就不會追你啦!哈哈!”糟老頭子乞丐這時候將外套和假發一脫,陳偉澈這才發現,這是一個老女人,六十來歲,但是皮膚保養得跟三十多歲少婦差不多,隻是頭發略顯花白。陳偉澈逃了幾次,知道這樣不是辦法,看到遠處有一家賣衣服的店,連忙朝那裡奔跑了過去,剛剛跨進店門,那條碧油油的小蛇就趕了上來,身形彈射而起,如箭一般射向陳偉澈後腦勺,陳偉澈抄起攤子上的一把衣服,回身一籠,就將小蛇給籠在了裡麵,然後使勁地揉作一團,最後翻了個大的塑料收納盒,將衣服連蛇,一起裝了起來,扣上了蓋子。蠱姥姥一看,自己依為憑仗的碧鱗神都奈何不了對方,而那家夥又不怕自己的其它蠱毒,連忙轉身就跑,原來,她之前早就對陳偉澈施展了多種蠱,隻是這些蠱一侵入陳偉澈的身體,就立馬被一股奇特的真氣給震了出來,這便是陳偉澈的靈醫救世訣所修煉出來的護體內力。靈醫救世訣乃是救人的無上良訣,是催動太素十仙針的動力源頭,這種真氣非以格鬥見長,而是更側重於強身健體,保健,防禦,護體等等方麵。醫家懸壺濟世,講究的是欲救人,先救己,畢竟,若是你醫生自己都自身難保,自己都病怏怏的,又談何用真氣救助其他人,陳偉澈服食過解毒丸,又有獨門真氣護體,根本就不怕蠱姥姥的蠱毒,這也是他敢隻身追上來的原因。蠱姥姥跑了幾步,本欲衝出大廈,但是卻發現外麵早已圍滿了警察,都是荷槍實彈,便連忙折轉回來!現在她也想不了那麼多了,哪裡有路,她就往哪裡鑽!陳偉澈憤怒地追趕上來,鄒衛青也提著槍,帶著幾名警察包圍了過來,現在大廈裡的人早已走得精光,鄒衛青便無所顧忌,抬手便是“砰砰砰”幾槍連射,他槍法極準,饒是蠱姥姥身法敏捷,也狼狽無比,最後沒有辦法,隻好找了一個櫃台當掩體。“我不管你是什麼人,犯了法就要受到製裁!識相的,乖乖出來束手就擒,我幫你爭取寬大處理!”鄒衛青端著槍,小心翼翼地逼了過去。突然,一道紫光一閃,陳偉澈大呼一聲“小心”,手中銀針出手,“咻”地一下便紮中了那道紫光,砰然掉在地上,掙紮不已,原來是一隻紫色的小蠍子,渾身光澤閃爍,殼如金屬,螯鉗上還有倒刺,麵相猙獰,一看就是劇毒之物。小蠍子掙紮了幾下,便一動不動,死掉了,而陳偉澈的銀針,本來精電奇亮的,這時候卻通體變得烏黑,如同黑炭!鄒衛青和其他幾名警察都嚇了一大跳,連連退後了好幾步,並找地方當掩護。尤其是鄒衛青,心中的後怕無以加複,額頭上的汗珠都出來了,要知道,剛才那道紫光隻差五六公分就挨到他的咽喉了,幸虧陳偉澈的銀針及時將其紮住,要不然後果不堪設想,可以這麼說,是陳偉澈救了他一命,當即感激地朝陳偉澈點了點頭。“蠱姥姥,你逃不掉了!你的那些毒對我沒用!你再不出來,會被亂槍打死的!”陳偉澈叫了一聲,衝鄒衛青揮揮手,鄒衛青立馬“砰砰砰”連開好幾槍,其餘幾名警察也都接連開槍,朝著那個櫃台射擊。櫃台是木頭做的,如何擋得住,不一會兒就被射得千瘡百孔,然後陳偉澈他們聽到一聲悶哼,便見到一攤血跡從櫃台後麵流了出來!蠱姥姥受傷了!“你再不出來,真的要被打死了!”陳偉澈喊道。雖然陳偉澈他們很想立馬就將這個女人當場擊斃,但是事情原委還沒弄清楚,也不知道她的殺人動機是什麼,之前的幾起連環毒殺案是否是她一人所為,是否還有同黨,還有太多太多的事情沒清楚,就不想這麼快乾掉她,好歹要抓回去交個差,好好地審問一下。待事情清楚,證據確著之後再進行公審判決,也能避免民族矛盾衝突。“你們就會欺負我這個老婆子!”蠱姥姥突然一下衝出來,歇斯底裡地大叫道。幾名警察都嚇了一跳,往後連退,好不容易才克製住開槍的衝動!這個老女人可怕啊,眨眼之間就能放倒一大片他們的同事。“你們就會欺負我老婆子!我孫子被人家打死了你們怎麼不管?”蠱姥姥說著說著,便哭了起來,她的大腿上鮮血直流,手臂上也流著血,染紅了衣服和褲子。大家都愣了,什麼?她孫子被人打死了?所以才這般?“你孫子的事情我們會立案調查,但是你無故傷人,害死了許多未成年少女,法理難容,我們是一定要將你逮捕歸案的!”“哈哈,哈哈,法理難容?狗屁的法理!在老婆子眼中,姥姥我就是法理!那些賤人都該死,都該死!”蠱姥姥的笑聲尖銳而淒厲,像夜晚的貓頭鷹,又像西方童話故事裡的老巫婆,大白天的都給人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抓住她!”鄒衛青一聲暴喝,幾名警察就在他的招呼下,同時猛撲向蠱姥姥,不過他們多慮了,蠱姥姥這時候早就身中數槍,身上的蠱毒也早已用完,最厲害的本命蠱碧鱗神也被陳偉澈收走,此刻就像沒了爪牙的老虎,自然一下子就被撲倒在地,被幾名警察銬了個結結實實。陳偉澈鬆了口氣。後來,經過警方詳細的審問以及心理師的引導,這位蠱姥姥終於道出了實情。原來,她還真是苗疆人,世代以養蠱為生,在苗疆一個部落裡也頗有威望,可惜,現代科技時代,經濟高速發展,她的孫子不願意學這種“亂七八糟”的事情,隻向往外麵的花花世界,便來了清水市打工,立足之後便接蠱姥姥過來玩,讓她也享受一下,倒也十分孝順。哪知道,當蠱姥姥過來的時候,便見到了她十七歲孫子的屍體,蠱姥姥就這麼一個相依為命的孫子,這下白發人送黑發人,悲慘無比,精神上受到了無與倫比的沉重的創傷,再加上她本來就性子偏激,作出一些報複社會的事情就不足為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