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她站到門口,沒有出聲。勵颯聽到了腳步聲,她沒有回身,隻是輕輕的道:“他說過的,再有下一次,他絕不會放過他。”傅洌有多寶貝他的妹妹勵颯比誰都清楚,他可以對任何人冷臉,卻從來不會對傅冰說一句重話;傅冰從國外回來,他從不要司機去接,哪怕是再忙也會到機場接她回來;他那豪華巨大的辦公室,她隻因為工作原因進去過一次,聽說隻要傅洌不在,任何人都不能進去,唯獨他妹妹除外……她幾乎可以想象,如果傅冰和寵兒受了傷害,傅洌一定會殺了他,絕不會心慈手軟。“瑩衫,”她將吃飽再次睡著的兒子安置好,轉身對好友道:“你能不能將你的手機留給我?”“好。”祝瑩衫毫不猶豫的答應,她敏感的覺得勵颯要做什麼,卻又不敢多問,怕到時候反倒是打亂了她的計劃。“過些時候,”勵颯頓了頓,嘴角是帶著苦澀的無奈:“也許是明天,也許要很久,也許……”她有些說不下去,轉頭看向窗外,輕輕的道:“也許永遠,我可能還得麻煩你一件事。”這裡是起居室,依傅洌強烈占有欲的性子,勵颯敢非常肯定,絕不會有攝像頭。其實也沒必要,隻要在客廳放置就好,任何人想要離開,那裡都是必經之路。“嗯,好,到時候給我電話,我一定幫你辦到。”祝瑩衫朝她點頭,目光中滿是堅定。勵颯朝她感激的一笑,視線再次落向窗外,嘴角漾起淡淡的笑意。也許,是離開的時候了。……………………………………“怎麼樣,能不能定位?”信息中心,傅洌皺眉問著信息控製中心的工作人員,聲音凜冽而低沉,雙眼死死的盯著屏幕。“二少,我們需要一些時間。”儀器設備前的工作人員答道,一邊速度極快的在鍵盤上敲打著什麼,屏幕上滿是紅色線網。“會不會已經不在她身上?”一旁站立的傅笙道,覺得綁匪也不是一般人物。傅冰和韓冷是在去逛街的路上被劫的,事發在一偏僻路段,根據從韓冷那裡了解的情況,有數人將她們堵在那裡,起初他們裝作車壞了的樣子將車子橫在路中間,然後她倆下車過去查看,隨即被人打暈。等她醒過來,人已經在倉庫。定位還需要一段時間,幾人煩躁不已,走到大廳商量對策。“不會。”傅洌搖頭,對另外的幾人道:“手機可以扔掉,裡麵的定位係統也會不見。但是冰兒身上還有另外一個跟蹤定位器,在她右耳的特製耳釘中。”這種微型跟蹤定位器與衛星定位不同,不需要電源和網絡也可以定位,主要是通過人體的體溫感知,一旦脫離人體,立刻失效。但也有缺點,就是終端的接收器卻不能很快的接收信號,需要數個小時才能準確定位。耳釘和普通款無異,那些人也不會無端懷疑到那些小物件,就算是他們見多識廣,估計也不會想到那裡麵有微型追蹤器。傅洌現在擔心的是,傅冰和寵兒可能早已被帶出了京城。那些人早有預謀,傅冰昏迷的那幾個小時,他們早已逃之夭夭。那些人很聰明,若是隻將傅冰和韓冷帶走,依冰兒的身手和頭腦,肯定會找機會逃走。可若是有一個幾歲大的孩子,逃跑的成功幾率就會大大減小,甚至幾乎沒有。“二哥,會不會是薑傑?”傅默一直沒有說話,若有所思,此時方才說出他的想法。“之前就該宰了那隻老狗!”寧陵潤咬牙切齒的道,狠狠地抽了口煙。當初韓冷從承州回來,精神幾近崩潰的邊緣,他去陵城陪了她幾個月,才總算是緩了過來,卻還是讓她留下了陰影。雖說底片交了出來,可誰也不知道他有沒有備份,寧陵潤也就聽從了傅洌的建議,暫時留了那人一條命,沒想到他還是死不悔改,非要找死!“看來,我們還是太仁慈了。”傅洌幽幽的說了一句,輕笑一聲。“他那種人,很難將哪個女人放在心上,心裡估計隻有他自己。”林舞意頗為讚同,又接著道:“上次的那個女人也算是毀了,他還不是眉都沒皺一下。”傅洌沒再出聲,對一直沒有出聲的郭永祥說:“祥子,卓帕加的老克應該還在緬甸,按我之前說的,將人送過去。”郭永祥得令出去,其餘人卻是麵麵相覷,不知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卓帕加,人渣的巢穴,有一個震驚世界的地下黑道組織,專門以拐賣女人為生,將女人抓獲之後讓其染上毒癮,然後逼迫她們□。姿色出眾的,則出售給其他經手人,收取報酬。“老二,你指的是?”傅笙在一旁沉聲問,心中有不好的預感。傅洌瞥他一眼,淡淡的道:“先彆急著跳腳,隻要他不參與,我自然不會害他妹妹。”可如果那人真的參與,且是主謀,若是將冰兒和寵兒安全送回來就算了,他自然不會動他的家人;可要是他不識好歹,那也就彆怪他心狠手辣了。“薑詩雖然是他妹妹,但是和這件事沒有丁點兒關係,為什麼要將她牽扯進來?”傅笙冷聲道,目光清冽。“哥,你和她也早就沒有關係了。”傅洌的聲音沒有一絲起伏,目光沉沉的看向他,毫不退讓。“還是說,你忘了池苒是因為什麼離開的?”作者有話要說:謝謝名為沒有昵稱的親扔的地雷,破費了親,謝謝。大家看文愉快。☆、第五十五章一直到了傍晚五點,有人打來了電話。是傅洌的手機。他根本沒讓人放置定位儀,隻要不是傻子,應該都會知道控製通話時長的。“喂,我是傅洌。”他沒有開擴音器,眾人自然也就聽不到那邊的人聲。隻是,卻並非完全聽不到。那邊有發狂的大笑傳來,聲音太過瘋狂太過刺耳,傅笙眉頭皺起,心中有不好的預感。果然,他身邊的傅洌道:“你要什麼?隻要你放了她們,什麼我都答應!”下一刻,咆哮的男聲傳來:“我要什麼?我要什麼?哈哈哈哈,傅洌我告訴你,我要你的命!你給我等著!”他的大放厥詞卻絲毫沒有惹怒傅洌,眼下他隻是擔心自己的妹妹和侄女兒,沉著聲音道:“我要聽她們的聲音。”那邊再說什麼,眾人已經聽不到,眼看著傅洌握著手機的手青筋暴起,猜測事態肯定極其嚴重。傅洌緩緩的放下電話,一旁的傅默有些焦急的問:“二哥,怎麼樣?綁匪怎麼說?”“他什麼都不要。”這是最難辦的,無欲無求的綁匪,腦袋吊在褲腰帶上,生死早已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