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露出想結親的意思。皇帝跟程琛提起,程琛竭力反對,甚至以辭官相逼,皇帝隻能隨了他,過後卻暗起疑雲。程琛看起來心如死水,無情無欲,以他的家庭地位,要娶的自然是門當戶對的大家小姐,既如此,娶姚懿真有何不可?為何這般抗拒?皇帝覺得程琛有上不得台麵的心上人,兩人少年交情,他想幫程琛一把,便命了暗衛暗中調查,這一調查,卻讓他得知一個令人起疑的現象程夫人極疼程顥,對程琛很冷淡。葉素薰看到的隻是表麵一個場景,還能起了疑,皇帝讓去調查的人彙報的,卻是程琛近一個月內的生活起居。暗衛沒有查出程琛與任何女子來往,怕皇帝責罰,便將程琛的日常起居,事無巨細說了,這其中,便包括程琛在程夫人麵前倍受冷落的若乾場景。正常情況下,任何一個母親,都不可能對丈夫小妾生的兒子比對親生兒子還好,皇帝對自己醉酒說出姚懿真身世一事,雖記得不清,卻隱約有印象,再想起初見程琛那日發生的事,想起程琛對娶姚懿真的強烈反對,對程琛的身世產生懷疑,於是又命暗衛調查當年舊事。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為。抽絲剝繭後,皇帝查出了真相。程夫人當年產子時難產,求了皇恩請太醫過府,那太醫恰是皇後的心腹,皇後那時剛產子不久,先皇帝不知因何事,對先皇後厭棄,先皇後那時,大約已料到日後會被賜死的命運,為保自己兒子一世平安,竟讓太醫將兩個孩子調包了。程琛其實並不知自己的身世,他拒親,是因為他喜歡他的畫中美人,皇帝卻以為程琛拒絕娶姚懿真,並不是嫌棄姚懿真,而是,他對自己的身世已知情或有所懷疑,姚懿真是公主,是他的妹妹。皇帝的兄弟,當年被太後與薑琅剪除得一乾二淨,程琛是皇帝在這世上唯一存活的兄弟了,兩人十幾年交情,程琛明知身世,卻安分守已,沒半分不臣之心,皇帝自是不隻不會想要他的命,反而更加寵信他。程夫人出告之舉,差點害得程琛喪命,命保住了,卻從此遠離朝堂,更不可能進宮陪皇帝說話,替他出謀獻策,皇帝心中,將程夫人恨得幾欲千刀萬剮,隻苦於找不到借口。“皇上,程家如此給臣沒臉,作賤臣的女兒,求皇上給微臣作主。”劉父劉敬這日跑到皇帝麵前哭訴來了。“這是程家家事,朕不便出麵,不過……”皇帝聽完劉敬的哭訴大喜,給劉父支了招,暗示劉父府衙上告,把劉婉玉落胎,說成是程夫人妒忌毒殺。並隱晦地透露,整治死程夫人,他會給程甫施壓,讓程甫將劉婉玉扶作正室。“爹,若是這樣上告,她把女兒懷的是虞家的種之事捅出去,女兒一樣沒臉,不若……”“什麼?竟有這樣的事?”“確有其事,女兒親眼所見。”劉婉玉要對付程琛,夜裡到他住處查探,卻碰到程琛隱隱蔽蔽出門,遂跟蹤在後,發現了他與華隱逸的私情,程夫人就是在她誘導下發現隱情的。劉敬不知,皇帝讓他上告是為了治程夫人,是為報程夫人出告程琛之仇。程琛是皇子一事,皇帝壓下了,劉父隻知程琛突然遭貶,永不錄用,以為皇帝是惱程琛惱程家的,他一時間也忘了,華隱逸是太後義女懿寧長公主姚懿真的未來婆婆。將程琛與華夫人的事捅出去,此舉一箭雙雕,程家虞家都將臭名遠揚,虞君燁虞耀崇在人前都抬不起頭來了,虞君睿作為虞家一分子,自然也是沒臉的。都劉婉玉得意地等著看好戲,能不能當程甫正式夫人,她反而不在意,她要報仇,整治死對不起她的一乾人。皇帝美滋滋地想著,醋妒害死夫君孩子,這罪名足以賜死了,是給程夫人一壺毒酒,還是三尺白綾?“皇上,江寧府尹有本上奏,劉敬替女兒上告英國公夫人,府尹不敢自專決斷,上本請皇上示下。”內監小心翼翼地走進來稟報。江寧府尹是五品官,不敢審一品公侯府的家事,在皇帝意料中,皇帝拿過奏折,瞟了瞟合上,根本不看內容,把背靠到椅子上,滿意地道:“依律,賜程孟氏白綾三尺。”太監記下,又問道:“皇上,那程琛和華夫人呢?”“關程琛和華夫人什麼事?”皇帝不解,打開奏折細看。劉敬到江寧府上告,告程夫人家教不嚴,內幃麋亂,縱容兒子程琛與好友華夫人淫-亂,被女兒發現,挾私報複,毒殺女兒腹中胎兒。“劉敬,你找死啊!”皇帝氣血翻湧,從椅子上蹦了起來,手裡的奏折狠狠地摔到地上。9292、春光消魂:薄命卿卿...第92章薄命卿卿這下怎麼辦?怎麼圓場?程琛是不是與華夫人有私情,皇帝可不想管,他想的是,虞君燁的麵子,他打算重用虞君燁的啊!還有,說什麼永不錄用,那是太後逼他下的聖旨,太後若是走在他前頭,自然還是要把程琛召回朝堂的,出這樣的事,以後程琛怎麼在朝堂立足?“你悄悄去江寧府,吩咐把這事壓下去,再傳劉敬來見朕。”皇帝轉了許多圈後,明知壓不住,卻還是決定壓下這件事。皇帝要壓下,薑琅怎麼可能給他壓下,虞君燁將會是朝堂新貴,這是誰都看得出來的,薑琅怎麼會讓虞君燁崛起?程琛雖說不知何因突然貶官,可以皇帝對他的寵信來看,保不定什麼時候又啟用,必須一棒打死。薑琅利用手中的權力,翌日早朝時,將相關的一乾人都命人帶上金鑾殿,把這件事當眾掀了出來。“皇上,程孟氏教子無方,程琛辱-人-妻-子,虞華氏不守婦道,當重責不貸。”隱逸竟然和程琛……虞耀崇聽得薑琅的話,血液一股腦兒全部往上衝,朝臣的竊竊私語如蜜蜂在耳邊嗡嗡叫,鄙夷恥笑的目光讓他恨不得把頭埋進懷裡。虞耀崇顫巍巍出列:“皇上,臣與華氏二十年前便恩斷義絕,華氏不當再冠以虞姓。”“爹!你!”虞君燁低喊,身體微微發抖,稍停,奔過去扶住淚流滿麵搖搖欲墜的華隱逸,低叫一聲:“娘。”“皇上,劉敬劉婉玉是誣告,我兒子與雪宜清清白白,並無苟且之事。”程夫人矢口否認。“請皇上定劉婉玉誣告之罪,她懷了虞家之子,卻嫁與我家老爺,被識破後,不思悔改,反胡言構陷……”程夫人將一盆盆臟水往劉婉玉身上扣,皇帝聽得甚是合意,顧不得要治程夫人了,跟程琛相比,劉父在皇帝心中的地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