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影像:“我見過你!”當初以為是巧合,是碰上了好心人,如今一想卻不簡單。誰會獨自在節日時提前訂好位置隻為自斟自飲,如今看倒像是故意等著他們去的。納冬涼卻隻望著眼前那一個人,含著一絲莫名的笑意問:“你當真要娶妻?”華燈低頭暗自思忖,這,自他醒來就被告知要成親了,也沒人問過他願不願意,所以根本沒想過自己還能選擇。隻是君子一言既出駟馬難追,大丈夫當講忠義,答應的事不可輕易反悔害了人家姑娘。他抬起頭:“我”隻是望著眼前這人怎麼就講不出肯定的話呢。看華燈這種態度,陸非樓心裡猛地一沉有什麼東西離去再也抓不住。她冷靜下來稍一思量便想到眼前之人很可能就是表哥家滅門慘案的幕後真凶。思及此她稍往前一步盯著對方惡意的說道:“你果真出現了,今日之局就是華燈為你設的,你這個凶手!”納冬涼還記得這個人,當時他便懂了這個女子對華燈的心思,如今隻怕愛意多深恨意更甚:“是我做的,你有什麼便衝著我來吧,莫為難他。”周圍的人聽他們說的雲裡霧裡,不由得議論紛紛,陸擎天看向女兒問道:“非樓這是何意?”華燈不知是想到了什麼,麵色已十分難看。陸非樓沒理他衝著父親和眾人一行禮說道:“此人便是血洗陌家滿門的凶手!今日設宴其實就為了引他入甕。”此言一出滿座嘩然,墨鸝便是反應自大的,當下拍桌而起:“畜生!當真是你殘害我姐姐一家?”納冬涼心知今日很難全身而退了,若隻是他自己即使毒發也尚能以命相搏求取一線生機,但加上不會武的華燈就很難了。他看向華燈目光中透露出一絲不舍與狠厲。“是我,你們要的凶手已經來了,不如就放了無關之人。”他何時這樣與人商量過,隻為了他的華燈啊。墨鸝一想這人能自投羅網總不會是為了自己女兒,那便隻能是因為華燈了,好在非樓剛才對外宣布隻是設局,並未真心想嫁。“你先把命留下再來跟我談條件吧!”她擅長用蠱,並不精通武功,隻在閒暇時讓陸擎天教過一些。此時卻因著內心激憤拔劍而起,毫無招式的直衝對方胸口致命之處。眾人倒沒覺得她能刺中,光看那人剛才震退家丁所使的內力已是墨鸝所不能及,隻是大家都沒想到對方會一動不動等在那兒連眼皮都未眨一下,竟是準備受下這致命一劍!陸擎天的劍自然是頂好的,破空之聲乾淨利落,劍尖鋒利閃著銀白的光,然而就是這一把被墨鸝全力刺出的劍卻硬生生停了下來,隻刺穿了對方的衣服。鮮血順著劍身末端滑落到劍尖打濕了納冬涼的外衣,這血不是他的卻好像順著劍流進了他心裡然後沸騰了。是華燈!在他還來不及思考前已經反射性的上前一步抓住了劍身,利刃滑過手掌直至碰到劍柄才停下!而他的手掌已是血肉模糊,卻依然固執地不願抽手。沒有人預料到會是這種情況,陸非樓吃驚的看向華燈,她原以為對方做事不過是受人指使或脅迫,可如今看見他那樣本能的衝上去即使廢掉一隻手也要擋上一劍,這是何種執念?“你都想起來了?我當你所做一切非你所願,如今看來是我自作多情了。”陸非樓對此人徹底死了心。華燈看她淒然的表情心裡也是難過,隻是無力辯解。突生變故,墨鸝終於反應過來準備抽劍再攻,卻讓納冬涼一掌震退,劍脫了手。此掌他隻用了半成功力,但已傷及墨鸝筋骨。陸擎天接住夫人急退的身體,扶於椅子坐下。陸非樓見母親受傷便急了,赤手空拳便想去拚命。被陸擎天一聲厲嗬:“回來!”她隻得不服氣的退回去,查看母親傷勢。納冬涼捏著劍身,另一隻手動作輕柔地將華燈的手指掰開,仿若那是一塊豆腐勁用大便碎了。他將束於發後的綢緞取下將蘇北受傷的手指一根根纏繞起來,看著露出的森森白骨眼裡是掩飾不住的心疼。大概誰都想不到這時華燈在想什麼,他看著地上殷紅的血暗歎可惜了,不如讓納冬涼喝了劃算。周圍安靜片刻又開始竊竊私語,猜測這二人的身份關係,陸擎天聚力準備迎戰,他不傷毫無反抗之人。“他所做非他所願。”納冬涼替他包好了傷口,正在細致地為他擦去指尖血汙,突兀地冒出這麼一句。陸非樓明白他是在回應自己方才所言,不由“嗤”的冷笑一聲:“若非他所願,今日我等取你性命他就不該阻攔!可見其毫無悔恨之心。”納冬涼拉著他的手將人護於身後,然後對著陸非樓淡淡的說:“你不懂他”他們不知道華燈是個多麼善良的人,他剛跟著自己的時候連小動物都不忍傷害。於彆人殺人可能是為了保命,可對華燈來說殺人隻是因為他納冬涼需要而已。此時周圍已有議論之聲,更甚者已經喧嘩起來:“這種為了一把劍便可以殺人的邪魔歪道人人得而誅之!”“對,今天不能放他們走!”“我們一起上,看他能如何。”這些話隻能是一些名不見經傳的小嘍可以說,那些有頭有臉的大派自是不能這樣以多欺少的。“你們是陌家什麼人?”納冬涼嘲諷的勾起唇角詰問他們,然後緩緩說道:“況且他們死的也不冤。”這時作為主人的陸擎天站出來說:“我與陌家是親友總可以請你給個交代吧!”台下人見有人出頭便又安靜下來看他們雙方對峙。納冬涼此時已感覺氣血翻湧有些壓不住湧到喉頭的腥甜,原本今日他是要閉關驅蠱的,卻不想遇到此時不知還有沒有命活著回去。“諸位不如聽我講個故事?”眾人以為他想拖延時間當然不肯答應,他又說道:“你們不是一向自詡以理服人麼?如今卻急著草芥人命了?”陸擎天揮揮手壓下眾人不服的聲音,“我便聽你有何可說,若發現你隻是浪費時間可彆怪我出手無情!”納冬涼害怕華燈察覺他身體的異樣便鬆開他的手腕負手而立,平淡的道出那件往事:作者有話要說:哈哈哈我在抓緊更新中,感覺會變成短篇☆、第五章生死“二十七年前冥教教主納春修偶然救回一苗族女子帶回教中,女子傷好便央求留下,說願伺候其夫人報答救命之恩。不想此女卻是愛慕上了冥教教主,但因教主與夫人感情甚好,她屢次設計引誘失敗卻並不肯甘心。此女心狠手辣在外以冥教之名惹事殺人招來江湖人士圍剿冥教,此時正當教主夫人有孕待產納春修無暇他顧。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