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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廳的會議結束後,神樂比誌賀早一步回到了位於有明的研究所。一個小時後,誌賀才回到研究所,兩個人麵對麵坐在會議桌前。誌賀把一個玻璃盒放在桌子上。盒子裡有一根毛發。神樂拿起盒子,凝視著盒內。“這是……”“這是鑒定小組交過來的,聽說附著在蓼科早樹的衣服上,在胸口附近。從外觀就知道不是她自己的頭發,也不是蓼科耕作的。”“是凶手的嗎?”“目前認為這種可能性最高。蓼科早樹身上的衣服是案發兩個小時前,洗衣店送回來的,警衛送去了他們的房間。之後,沒有人去過他們的房間。鑒定小組認為,很可能是凶手在槍殺蓼科早樹之後,走過去確認她是否斷氣時,頭發掉落在她身上的。”“會不會沾到了之前就掉落在地上的頭發?”聽到神樂提出的疑問,誌賀搖了搖頭。“不可能,因為蓼科早樹是胸口朝上倒在地上,幾乎當場死亡,所以不可能翻身。而且你可能不知道,蓼科耕作每天早上都會打掃房間,幾乎不可能有他們兄妹以外的頭發掉落在房間內。事實上,鑒定小組也斷言,在房間內采集到的所有頭發都是他們兄妹的,除了這根。”神樂把玻璃盒放在桌子上。“要解析這根頭發的DNA嗎?”誌賀點了點頭,靠在椅子上,輕輕吐了一口氣。“這下子應該可以破案了。無論是動機還是犯罪手法,聽凶手親口交代最直接了。”聽他的語氣,好像已經抓到了凶手。“你對今天上午的事有什麼看法?”神樂問。“哪一件事?”“就是科警研的穗高先生說的話,凶手使用的手槍和NF13的一致。”“真是太驚訝了。”“這表明這次的凶手和NF13是同一人嗎?”“通常可以這麼認為。”神樂偏著頭。“NF13是連續強暴殺人事件的嫌犯,這個人為什麼能夠突破森嚴的警備,殺害蓼科兄妹呢?而且蓼科早樹並沒有遭到強暴。”誌賀揉著脖子後方,似乎認為這種事並不重要。“所以啊,最好讓凶手自己交代清楚。總之,請你趕快解析,如果和NF13一致,就沒有爭論的餘地了。”神樂雖然無法釋懷,但還是點了點頭。誌賀說的話完全正確。“還有一件事,”誌賀豎起了食指,“這件事在今天上午的會議中並沒有提到。鑒定小組說,在調查蓼科早樹使用的計算機後發現,上麵留下了她正在設計新程序的痕跡。”“新的程序?是關於哪方麵的程序?”“不知道,雖然有痕跡,但程序本身並沒有留在計算機內。程序的名稱叫‘貓跳’。”“貓跳?貓跳滑雪的貓跳?”“蓼科早樹應該不會研究滑雪,你有沒有什麼頭緒?”神樂搖了搖頭。“我完全沒有聽說過,可能是她個人的研究,和DNA偵查係統並沒有任何關係。”“我也這麼認為,總之,你把這件事記在心上。”“我知道了。”“解析頭發大概需要多少時間?”神樂看了手表,時間是下午一點多。“我馬上交給分析組,核酸序列要到傍晚才能出爐,之後會輸入係統,最快晚上十點左右就可以有結果。”“是噢,所以你在係統分析出答案的十點之前都有空吧?”“是啊,有什麼事嗎?”誌賀露出比剛才稍微柔和的表情說:“我想難得我們一起吃頓飯,你沒有特彆的事吧?”“是沒有……但隻有我們兩個人嗎?”誌賀聽了神樂的問題,搖晃著肩膀苦笑著。“兩個大男人吃飯也不好玩吧。我想介紹一個人給你認識,當然是女生,而且既年輕,又算是,不,應該是很漂亮,我可以拍胸脯保證。”“女生?”神樂忍不住皺起了眉頭。誌賀露出困惑的表情打量著他。“我搞不懂,你以前在科警研時,就最受女職員的歡迎,但你完全沒有傳過任何緋聞,你該不會對女生沒興趣吧?”“我在戀愛方麵很正常,雖然沒有向所長報告過,但我曾經交過女朋友。隻是和女生第一次見麵時,我不知道該怎麼和對方相處,所以覺得壓力很大,而且還要一起吃飯……”神樂歎了一口氣,“會食不知味。”“所以,你是很容易緊張。不必擔心,有我在,而且你以後和她在工作上也會有密切的接觸。”“工作?是怎樣的女生?”“不久之前,在美國研究DNA的罪犯側寫。雖然在美國長大,卻是百分之百的日本人,日文當然也很流利。她接下來這段時間會在我們研究所工作,學習我們DNA偵查係統的技術。”“我第一次聽說這件事。”“因為蓼科兄妹發生了那樣的事,所以一直沒機會說,不過也是臨時決定的。一方麵有NF13的事,你也需要助手。”“我一個人也——”神樂的話還沒說完,誌賀就伸手製止了他。“這是所長命令,不得違抗。”“……好吧。”神樂小聲回答。“我和她約好傍晚七點在青山見麵,你到附近時,再打電話給我。”誌賀說完後站起來,直接走了出去。神樂聳了聳肩,撇著嘴,再度拿起玻璃盒子。最後一次見到蓼科耕作時,他說有關於NF13的事要和自己談,而且還補充說,內容有點兒複雜。蓼科兄妹知道有關NF13的情況嗎?如果認為是因為這個遭到殺害,似乎很合理,隻不過他們到底知道什麼?之前以為是因為數據不足,才無法找出NF13,難道不是這樣嗎?神樂搖了搖頭,站了起來,他告訴自己,一切要等到解析了這根頭發的DNA之後才能見分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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