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讓錢守仁非常難受了。
他作為公司的總編,下麵的人卻拉幫結派,關鍵是他還沒啥辦法,隻能眼睜睜地看著。
並不是錢守仁真的沒有辦法,他隻是顧忌公司的發展,不想把公司內部變成戰場。
看到公司如今的局麵,尤其是老總楊先玉的默許,錢守仁有種心灰意冷的感覺。
就在他感慨良多的時候,許參給他打來了電話。
“錢總編,我是許參!”
“許先生,你好,請問有什麼事嗎?”
“方便見個麵嗎?”
……
兩人在約好的地點碰了麵。
許參開門見山地說:“錢總編,有沒有興趣來我的公司”
錢守仁有些懵,心想,你一個娛樂公司,我一個網的編輯,我們好像八竿子打不著吧。
“許先生說笑了,好像我的工作與你的公司,並沒有交集的地方!”
許參笑了笑說:“我最近收購了一家網站,想請你來掌舵,另外,公司的事情我不會插手,全權由你來操盤,你想進行怎麼樣的改革和組織架構的搭建,我都不會乾涉!”
這裡麵的信息量,對錢守仁來說比較大。
首先,許參收了一家網站。
這讓錢守仁想到,最後一次和許參通話時,他說的:“你我說不定還能一起共事的!”
這不禁讓錢守仁狐疑:“難道他早就做好了這樣的打算!”
其次,許參讓他去網站當掌舵人,這意味著他的權力,是公司最大的。
這點上,與他現在的處境相比,確實天差地彆。
不過,錢守仁還是問道:“許先生,收購的網站是哪一家?”
“筆趣閣!”
聽到筆趣閣三個字,錢守仁滿臉的黑線。
現在筆趣閣的大部分編輯都來了眾閱網,這事他是知道的。
他也知道筆趣閣被收購的事情,當時他還感慨:“是哪個大冤種接了盤!”
沒想到,居然是許參做了這樣的事情。
錢守仁有些不好意思地說:“許先生,恕我直言,筆趣閣現在應該是個空殼子了吧!”
“重要嗎?該走的總會走,強求不得!”
“可是……”
錢守仁想說的是,都一個空殼網站了,能乾什麼,倒閉還不是早晚的事。
許參知道錢守仁的顧慮,於是說道:“錢總,關於平台的運營,我有一點想法,不妨我們探討下!”
“哦,許先生請講!”
“關於網站的運營,我準備對讀者采取免費的方式!”
一句話,直接讓錢守仁懵逼了。
要知道,藍星的網站,讀者付費收益,占了網站的大頭,如果對讀者采用免費的方式,那公司靠什麼活著呢?
錢守仁問出了自己的疑問:“免費,那公司的運營靠什麼?”
於是,許參將地球上番茄的運作模式和錢守仁講了一遍。
“所謂的免費,是針對讀者而言,至於公司的盈利,我們可以在章節內插播廣告,當然了,如果讀者願意購買vip服務,也可以免廣告!”
許參把免費,廣告插入,個性化推薦等方式都說了個遍。
聽得錢守仁熱血沸騰。
錢守知道,如果按照這種模式進行下去,那將是對整個網文界的改革。
“錢總編,你來,人員和管理,都是你說了算!”
麵對這樣的模式和條件,錢守仁要是在糾結,那就太傻逼了。
“好,許先生,我答應你,不過我們醜話說在前麵,你想要收回權利的時候,可以直接說,我們好聚好散!”
“放心吧,錢總編,我的事情有很多,我不會把自己焊在某一個領域,即便真到了那一天,我也會實話實說的!”
對於許參的坦誠,錢守仁還是很願意接受的。
他也知道,許參的產業還是蠻多的。
除了華彩娛樂,最近因為《夏洛特煩惱》大火的蓬萊影業,也是他的產業。
還有遠在韓洲的Fc娛樂,基本也是他在控股。
這是錢守仁知道的,他不知道許參到底還有什麼是瞞著大家的。
比如,他作家的身份!
就這樣,許參和錢守仁達成了一致。
即便沒有許參來找他,錢守仁也做好了離開眾閱網的打算了。
那樣的環境,著實讓他有些力不從心。
如果他在眾閱網沒有那些糟心的事,他是不會離開的。
但如今眾閱網的局麵,他是一刻都懶得待下去了。
搞定完錢守仁,許參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更改了網站的名字。
並不是筆趣閣不好,隻是這個名字,總讓他有種盜版網站的感覺。
這種跳戲的感覺,著實讓他彆扭。
所以,索性就把名字給改了。
於是,筆趣閣正式更名為簡閱網。
很快,錢守仁就向公司提交了辭職申請。
楊先玉還是很震驚的,甚至讓他很費解。
眾閱網這麼大的平台,他錢守仁居然說走就走。
這讓楊先玉不解,他也進行了挽留。
但錢守仁明顯去意已決,一點都沒有商量的餘地。
沒辦法,楊先玉隻能另請高明。
很快,來交接錢守仁工作的人就來了。
讓他吃驚的是,來人居然是之前筆趣閣的老總王經藝。
康輝上不了位他是知道的,但王經藝來接替他總編的位置,著實讓他有些錯愕。
不過,他稍一琢磨就想通了其中的關鍵。
康輝將筆趣閣的編輯全挖過來了,這對眾閱網來說,固然是好事。
但同樣,康輝的權力越來越大,這時拉一個能製約康輝的人來,是楊先玉喜聞樂見的。
還真是個笑話,前腳王經藝剛把公司的人員打包給了康輝,後腳王經藝就做了眾閱網的總編。
原本沾沾自喜的康輝,一下子就跟吃了翔一樣惡心。
自己手下的這群人,他用也不是,不用也不是。
這些人,畢竟曾經是王經藝的人,如今王經藝又搖身一變成了公司的總編。
隻要王經藝稍加拉攏,這些人倒戈再正常不過了。
但康輝也不是吃素的,在錢守仁還沒走的時候,兩人已經開始交鋒了。
你挖我牆腳,我掏你鳥窩。
兩人你來我往,毫不退讓。
錢守仁感慨:“真是鬼怕惡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