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為什麼張遼會在這裡?”
“廬江郡的‘張遼’又到底是誰?”
“快走,直接回船上,他張遼有膽就跟著追上船!”
這一戰,
不僅吳軍一眾兵將士氣被打崩,孫權也被嚇得六神無主,一口氣逃回船上。
張遼、高順、滿寵更是攆著吳軍追到了施水邊,最後看著水麵上拉開距離的吳軍戰船耀武揚威起來。
...
與此同時,江夏郡。
合肥的戰報傳到江夏需要一點時間,但孫權進攻合肥的消息卻已被張昊得知。
“公瑾呐,孫權這事兒做的不地道啊!”
“你說說,咱們兩方之間才議和多久,孫權這就不宣而戰進攻朕的合肥啦!”
“未免也太不講武德了吧?”
江麵上,
兩方戰船各自對峙,獨在中間留下一塊寬闊的水麵,以供張昊與周瑜會晤。
此時張昊正與周瑜下著棋,這樣的日子張昊已經過了好幾天。
對峙嘛,對峙就得有個對峙的樣!
戰爭從來都不隻是單純的戰爭,而是為了達成其他目的才發動戰爭。
雙方水師不會輕易開戰,因為開戰對誰都沒有好處。
戰場隻存在於陸地上,這是彼此心照不宣的事。
聽到張昊毫不客氣的質問,周瑜溫文爾雅地和煦一笑。
“我主冒然開戰這是不對,但瑜相信這其中或許是有什麼誤會。”
“夏主勿急,瑜的書信早在數日前就發去九江郡了,我主一定會給夏主一個合理的解釋。”
“不過...黃祖是由我主擊破,江夏郡理該歸屬於我軍,夏主趁機收取江夏數城,這不太好吧?”
“何況還有廬江郡北部數城,以及廣陵郡的戰事可是夏主您先發起的。”
“夏主如今卻先怪罪我主,這...”
周瑜微笑著搖搖頭,端起茶水喝了起來。
其實周瑜沒說完的話意思很明顯,大家大哥不說二哥,五十步彆笑一百步。
彼此都半斤八兩,討論誰對誰錯是沒有意義的。
張昊當然也知道沒有意義,反正隻是打打嘴炮解閒。
“公瑾呐,黃祖跟孫權,還有已經過世的孫策可是有殺父之仇。”
“你曾經與孫策相交莫逆,現在又作為孫權的臣子,殺黃祖報仇也是完成孫氏的一個心願。”
“朕為爾等製造這麼一個時機,收取江夏數城作為酬勞也是應該的。”
“不過不得不說,孫權的胃口還真不小,不僅想攻朕的合肥,還想與朕爭奪荊南,還有廣陵郡的戰事。”
“這三處戰場,公瑾你覺得哪個地方最先決出勝負?”
張昊話鋒一轉,突然說起戰事。
周瑜對張昊這個問題並沒有直接回答,反而問道:
“夏主如今安坐於此,莫非早就料到了我主有意爭奪荊南,或是奪取合肥?”
“如此,合肥與荊南的戰事恐怕要生出些許波折了。”
周瑜把話說完,故意露出憂愁苦悶的表情,把目光投向江麵,實則用眼角的餘光悄悄打量張昊。
而張昊對此不置可否。
正所謂男人向來都是帶著答案去問問題。
對於周瑜的問題,張昊不管是說與不說,周瑜心中都有了答案。
因為出了這樣的變故,夏軍要是沒什麼反製措施才是真的有問題。
張昊忽然開口,接著說道:“公瑾,你說說何必呢?”
“如今荊州即將拿下,天下僅剩最後三州不在朕的手裡。”
“劉璋暗弱,士燮是個明白人,可唯獨爾等還想著負隅頑抗,差距這麼大,何必呢?”
“要不你勸勸孫權,還是降了吧?”
“要是害怕不放心歸降之後的事,朕聽聞孫權有一小妹,大不了朕犧牲一下自己,與孫氏聯姻。”
“如此,豈不一切就皆大歡喜了?”
周瑜似笑非笑地抿著嘴唇,看著張昊,過了好一會才打趣道:
“夏主不會取江東是假,饞孫氏小妹才是真吧?”
張昊連連搖頭否認。
“誒~~公瑾說的哪裡話?”
“朕沒有,朕絕對沒有,小心朕告你誹謗啊!”
兩人笑談間,
張昊後方陳列的戰船中,忽有一艘戰船放下走舸,向著張昊這裡劃來。
很快,
走舸上的小卒來到船上,想向張昊稟報什麼事。
但由於張昊正與周瑜說著話,小卒隻好先向旁人交代。
然而或許是交代的事情令人太過震驚,引起後方一陣騷動,讓張昊、周瑜同時注意到。
“夏主既有要事,那今日便到此吧!”
“嗯...也好,公瑾慢走。”
周瑜率先起身離去,卻在回去的途中故意放緩腳步。
張昊則轉過身來後眉頭一皺,快步向著後方走去。
來到小卒麵前,張昊直接問道:“發生何事了,如此大驚小怪?”
小卒連忙答道:“陛下,南郡、武陵出事了,蜀王劉璋發兵兩路攻打荊州!”
“一路以嚴顏為主將,劉璋之兄劉瑁為護軍,出巴郡攻武陵。”
“一路以吳懿為主將,劉璋長子劉循為護軍,出固陵郡攻南郡。”
“嚴顏一路攻打武陵的戰事還好,魏延將軍正與其交戰。”
“但南郡的吳懿、劉循一路攻勢迅猛,巫縣、姊歸已破,夷陵有危。”
“可這還不是最危急的,鎮守襄陽的文聘得知蜀軍來襲,一兵未發,似乎對攻打南郡的蜀軍視而不見!”
張昊聽後眉毛一挑,感到意外。
“劉璋這麼勇?竟敢主動發兵來戰!”
“好哇好哇,一個孫權來搶食就算了,劉璋也來湊熱鬨。”
“看來朕這次南征,不一統天下是不會返回鄴城了。”
“向鄴城傳去書信,令太子張熾好生監國,且看為父為他打下一個完整的疆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