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晃,來到次年(205)。
緊鑼密鼓的籌備下,戰事再起。
既是大國,當有大國風範,對劉表、孫權的宣戰書是要有的。
為此,
張昊特意找來了諸葛亮、禰衡、陳琳。
“孔明、正平、孔璋,這次朕征討劉表、孫權的檄文就由爾等三人一起撰寫吧!”
“關於檄文的要求,朕就隻有一個,怎麼罵得勁兒怎麼來!”
“孫權年輕,或許不會有什麼,但要是能在開戰前將耳順之年的劉表氣得直接吐血身亡,此戰爾等當為首功!”
張昊說完,禰衡當即就捋起袖子表示要大乾一場。
作為筆友兼好基友的陳琳,被禰衡的情緒感染,也是一副興致勃勃的樣子。
唯有諸葛亮,稍稍顯得拘謹。
畢竟諸葛亮是張昊讓人強擄來的。
剛到冀州時,張昊雖然也對諸葛亮、徐庶等人表達了歉意,並委以重任以示重視。
諸葛亮更是被張昊任命為太子太傅,作為太子張熾的老師,同時與馬鈞一同負責研究軍中利器。
但對於諸葛亮,張昊其實並不會重用。
至少他在位時不會重用,而是為了等太子張熾繼位,由張熾施恩於諸葛亮。
新王登基,朝中儘是老臣不利於新王發號政令,新王必須得扶持自己的黨羽。
那麼除了諸葛亮,還有誰更適合被張熾放心重用呢?
此乃帝王製衡之術!
秋收之後,張昊發兵南征。
徐州防區的主帥依舊是太史慈,田豫為副,陳登參謀軍事;
九江郡防區的主帥是張遼,滿寵為副,劉曄參謀軍事;
其餘一眾文武,則跟隨張昊一起親征荊州,對陣劉表。
由於接下來多水戰,海上的水師船隻不好調動,一旦調動,孫權、黃祖一定會全力攔截。
張昊隻好暗中抽調甘寧這些熟悉水戰的將領,以及軍中精銳。
至於甘寧麾下的水師船隻,則暫時交由管承統領。
而攻打劉表所需的船隻,早在去年張昊就已讓人大肆收集,就地打造。
...
徐州,廣陵郡淮陰。
當張昊還在南下途中時,徐州戰場的戰事率先爆發。
“報~~~啟稟府君,鹽瀆遇襲!”
“夏軍主將太史慈,親率五千精銳突襲鹽瀆,宋謙將軍請求支援!”
周瑜這時候在丹陽郡,丹陽郡鄰近九江。
去年的九江郡爭奪戰還沒結束,隻是孫權、黃祖的攻勢都弱了許多。
而在廣陵郡,廣陵郡現任太守是徐琨,孫權的表兄弟。
徐琨早在孫堅時期就跟著舅舅孫堅一起征戰過董卓,是孫權值得信任的一位軍中宿將。
得知鹽瀆遇襲,徐琨保持著冷靜。
“戰端一開,陛下會很快發兵來援,立即傳令郡中各縣緊閉城門,嚴加戒備!”
“至於鹽瀆,守不住就讓宋謙棄城,我會率一部兵馬於途中接應他,但不會直接馳援鹽瀆。”
“太史慈成名已久,以防對方是想圍點打援!”
徐琨做出了正確的決定,太史慈還真想圍點打援。
隻要徐琨敢來,太史慈趁機將其乾掉,那麼就可以在孫權的援兵到來之前,讓田豫從淮河北岸大舉南下。
隻可惜,徐琨足夠謹慎。
半個月後,
孫權從秣陵發兵,親率大軍北上,進圍鹽瀆。
“報~~~啟稟將軍,孫權的大軍距城已不足十裡!”
“嗯,知道了,海上可曾發現管承麾下水師的身影?”
“回將軍,未...未曾...”
“嗯?沒有?不應該呀!按日子算管承的水師應該快到了的,不會是中途出什麼變故了吧?”
鹽瀆城中,
太史慈聽到麾下斥候的報告不由琢磨起來。
按照戰前謀劃,
張昊想要給孫權送戰功,是光明正大地送,不會一來就用倭人打孫權一個偷襲。
畢竟贏的方式有很多,不擇手段就失了底線!
這才有太史慈先領一軍進攻,吸引孫權到來。
可現在孫權到了,運輸倭人的管承還沒到,這就導致實際情況出了點偏差,讓太史慈難辦了。
有麾下將校於是問道:
“那...將軍,如今管承將軍還沒到,咱們如何是好?”
太史慈反問道:“如何是好?當然是該做什麼就做什麼!”
“難道管承不來了,這一仗就不打了?孫權就會退回去了?”
“這樣,爾等聽我安排便是!”
為了拖延時間等待管承到來,太史慈心生一計。
不多時,
孫權的大軍兵臨鹽瀆城下,卻見鹽瀆城門緊閉。
太史慈一點兒也沒有禮貌,見孫權到來都不知道出城迎接一下。
“哈哈哈~~~諸位將軍,那太史慈不會是得知陛下親征怕了吧?”
“之前總是聽聞東萊太史慈如何了得,怎麼今日一見卻不過如此?”
“陛下,請容末將到城下叫陣,試一試那太史慈的虛實!”
孫權一個眼神,有軍中將校會意,故意站出來這麼說。
一是貶低對方,提升己方士氣;
二是太史慈這番示弱的姿態,讓孫權心中生疑,不敢冒然圍城,需要先試一試。
說話的軍中將校很快來到城下挑釁,可還沒罵兩句,城頭一箭射下,那員將校登時斃命。
太史慈的身影出現在城頭,對城下的孫權招呼道;
“孫權!”
“東萊太史慈,在此恭候多時了!”
孫權軍中出現一陣騷動,又很快平複下來。
就連孫權自己聽到太史慈這話的時候,都還以為自己是中了對方什麼計。
可太史慈把話說完,身影再次從城頭消失,然後...
就沒然後了...
“太史慈這是在搞什麼?放句話就沒了?”
“埋伏呢?伏兵呢?倒是出來呀!”
“難道真正的埋伏是在城中?還是說太史慈是在恫疑虛喝?”
“...”
太史慈這番表現讓孫權麾下兵將,包括孫權本人儘皆疑惑不已。
當一個人的表現不符合往常人設的時候,難免不會讓旁人多想。
於是,
孫權害怕太史慈有詐,沒有著急忙慌的攻城。
直到兩日後,
由於逆著光,鹽瀆沿海的海平麵上突然出現密密麻麻的黑影逼近岸邊。
那似欲遮天蔽日,數量繁多的船隻身影,連孫權停靠在沿海的水師都隻能第一時間避其鋒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