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州使者隻是張昊打下許都後的一個插曲。
曹操在許都堅守了數十日,這成功給劉表、袁術的兵馬北上爭取了時間。
鑒於曹操與對方會師後還有一戰之力,所以張昊在許都短暫停留,也是為了讓麾下大軍休整。
“報~~~啟稟陛下,曹操已於陳國境內與劉表、袁術的兵馬成功會師!”
“其中劉表出兵三萬,主將為張允;袁術出兵兩萬,由袁術親自統帥!”
“此外呂布再破曹仁於梁國雎陽,生擒其部將牛金,曹仁逃向曹操所在的陳國!”
聽完麾下小卒來報,張昊對袁術的禦駕親征感到意外。
“劉表的兵馬不足為慮!”
“倒是袁術,話說他也不怕被孫權背刺?”
“才覆滅的劉備,可是活生生的例子!”
“不過孫權也不傻,這時候背刺袁術,除了對我張昊,對誰哪怕是他自己都不好!”
“才在徐州跟張遼做了一場,坐山觀虎鬥才是孫權最明智的選擇。”
這時,
隨軍的司馬懿忽然想起了還在南陽的張繡,出言向張昊建議。
“陛下,要不給南陽的張繡去信一封?”
“若張繡此時起兵響應我軍,擾亂南陽郡後方,必定會讓曹、劉兩軍的軍心有所騷動。”
“曹、劉兩軍軍心一亂,也會牽連袁術,如此,我軍勝算再加一層!”
張昊想了想,並未同意司馬懿的建議。
“此事不妥,張繡客居南陽,麾下兵馬所需以往都是由南陽各縣供應。”
“南陽各縣歸屬劉表,張繡依靠的是劉表而活,受人之恩,卻恩將仇報,是為不義!”
“朕若去信一封,會讓張繡為難;張繡若真的起兵反叛劉表,與劉表為敵,那朕也同樣得對張繡的為人再掂量掂量了。”
“不過...”
提起張繡,張昊突然靈機一動。
“不過朕不能讓張繡與劉表為敵,卻有一事相托於張繡!”
“正平,且拿紙筆來,朕要給張繡密信一封!”
接過禰衡遞來的紙筆,張昊臉上情不自禁浮現出陰險的笑容。
桀桀桀!!!
臣本布衣,躬耕於南陽是吧?
南陽有什麼好躬耕的,來跟你大哥諸葛謹到冀州團聚吧!
給張繡的密信暗中送往南陽,張昊又傳信出武關的劉政、郝昭等人再加把勁,爭取在南陽郡內弄出點動靜出來。
接著,
張昊在許都休整幾日,隨即兵發陳國與曹操決戰。
......
陳國,陳縣。
曹操與袁術、張允在這裡聚兵。
連番征戰多有折損,曹操的兵力已不足兩萬人。
眼看就要成為三方勢力中最弱的一方,好在坐鎮汝南一帶的李通又帶人趕來支援,補充了一點兵力後總算又有兩萬多人。
此時,
袁術正跟曹操說著話,但不是好話。
“哎呀!阿瞞呐,多年未見,你怎麼淪落到這般境地了?”
“你瞧瞧你,從陳留郡到潁川郡,再從潁川郡到陳國,被那張昊一路追著打。”
“跟當年你從兗州境內一路追著朕...咳...追著孤到壽春時一般無二!”
“誒!狼狽呦~~~嘖嘖嘖~~~慘得嘞!”
袁術圍繞著曹操嬉皮笑臉地打趣。
曹操抱著膀子愛搭不理,獨自生悶氣。
要不是現在有求於人,他曹操能忍受袁術這般欺辱?
而袁術則表示,我為什麼要冒著被孫權偷屁股的風險親自北上?
你以為我是看在跟曹操多年的交情份上?
不!
當年我袁術被你曹操追著從中原跑到揚州去跟陸康、劉繇那些人搶地盤,還有稱帝敗亡後各種受製於人。
過往種種屈辱我袁術記一輩子,今天就是來你曹操麵前嘚瑟,來幸災樂禍的!
反正張昊還沒來,乾正事之前不妨礙我樂嗬樂嗬!
“誒~~~阿瞞,阿瞞,阿瞞呀...”
“哼!”
袁術又要如同念經一樣折磨曹操,有人看不下去了,出聲之人正是曹操的貼身保鏢許褚。
“嗯?你是何人?”
袁術神情倨傲地看向許褚,很是不滿對方打擾了他的雅興。
許褚悶聲悶氣地如實回話,一隻手按在腰間佩劍上,就像是要隨時暴起殺人似的。
然而袁術才不會被輕易嚇到,神情倨傲且有恃無恐地質問許褚。
“你...對孤不滿?”
“阿瞞!話說孤與你可是多年的故交了,孤與你相見,你有必要還帶著親隨嗎?”
曹操像是沒聽到一樣,對袁術的問話充耳不聞。
袁術拍了拍許褚身上的戰甲,繼續挑釁。
“來來來,對孤不滿你又能拿孤怎樣?”
“你敢殺孤嗎?孤把這顆大好人頭放在你麵前你敢取嗎?”
“不敢取你瞎哼什麼呀!”
袁術彎著腰,故意把腦袋伸到許褚麵前對著自己的脖子比劃了兩下。
見許褚沒動靜,又直起身子,再次拍了拍許褚胸前的戰甲。
許褚喘著粗氣,按在腰間的佩劍差點就要拔出來了。
好在這時,
曹操終於開口說話,轉移了袁術一點注意力。
“許褚,你先出去!”
“孤與公路是多年的故交,不會有什麼事的!”
許褚聞言,隻好應諾,但在出去之前還是惡狠狠地看了袁術一眼。
袁術見狀,傲嬌地輕哼一聲回到曹操身邊,坐姿頗為隨意與無禮。
“阿瞞呐,不是孤說你!”
“現在孤來了,劉表的援兵也來了,我方兵馬加起來整整七萬有餘!”
“而那張昊才多少點人?一路攻城拔寨,損兵折將還有五萬之數嗎?”
“就算再加上呂布的那點人馬,也不過六萬而已!”
“七萬對六萬,優勢在我,你還等什麼呀?”
“要孤說,早日擊潰張昊孤也好早日返回壽春,孤對於江東的孫權還是有些不太放心!”
“不如現在就向張昊邀戰,明日就能與張昊決戰!”
袁術喝著茶水,完全沒將張昊放在心上。
曹操則伸手捂額,心裡滿是無奈。
公路,彆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