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延何在?”
“我馬孟起如約而至,還不快快奉上首級速來領死!”
馬超縱馬入城,聲音震徹城中,卻等來一句。
“報~~~啟稟將軍,劉延跑了,劉延向著南門所在的方向逃去了!”
“什麼?無信之人,焉敢欺我!給我追,務必不能讓劉延跑了!”
馬超是從北城門入,劉延向著南城門逃去,也是說得穿行整個封丘城。
雖說夏軍被張昊約束軍紀嚴明,不會肆意擾民,但要是真有不長眼的百姓敢這個時候還在街頭巷陌中逗留,那必然會被無情斬殺。
馬蹄踢踏聲霎時在城中響起。
哪怕不用眼睛去看,也能感受到兩側的房屋裡有視線透過窗戶門縫傳出,馬超隻當是封丘百姓。
然而,
緊追緊趕,眼看劉延的身影已近在眼前,馬超正要拍馬趕上,將其一槍搠死,卻異變突生。
“弓弩手何在?亂箭射之!”
“鐵蒺藜!快扔鐵蒺藜!”
頃刻間,
兩側的房屋門窗大開,埋伏在內的魏軍士卒弓弩齊射。
由於相距兩側房屋極近,馬背上的騎士根本來不及做出反應就被射了一個人仰馬翻,頓時傷亡慘重。
串成線的鐵蒺藜掛在騎士、戰馬的身上,更是如同漁網一般將其死死束縛,掙脫不得,甚至情急之下越是掙紮就勒得越緊。
“啊哈哈哈~~~馬兒啊馬兒,你也有今日!”
“眾將聽令,速速擒殺馬超!”
兩側房屋裡的伏兵將領是馬超的老熟人,梁興。
見馬超中伏,剛才還在前麵奔逃的劉延也停下腳步,領著城中守卒轉身殺來。
“哈哈!馬超中計矣!”
“這大好頭顱就在我劉延脖子上,馬超你有能耐便上前親取呀!”
“罷了!還是我劉延來取你首級吧,眾將聽令,回身殺敵!”
事出突然,縱使馬超武藝再高強也難防暗箭。
還好作為大將,張昊賜予馬超的盔甲與平常兵卒不同,這才讓馬超僥幸撿得一條性命,但還是身中數箭。
馬超昏昏沉沉地從地上爬起,箭傷不足為慮,隻是剛才馬失前蹄的一摔,與纏在身上、臂膀上的鐵蒺藜給他造成了極大的傷害。
“嗬嗬嗬~~~取我首級,無名之輩你也配?”
“梁興!讓這些小卒來圍殺我馬超算什麼本事,有膽你親自上來啊!”
馬超拄著長槍艱難起身,一邊喘著粗氣,一邊想要扯掉纏在身上的鐵蒺藜,但觸碰到鐵蒺藜的一瞬間又條件反射似的收回了手。
再定睛一看,原來是不小心抓到了鐵蒺藜上的尖刺,並且就這麼小幅度的幾個動作,纏在身上的鐵蒺藜讓馬超一陣疼痛,更難受了。
不好!若不清理掉身上的鐵蒺藜恐怕今日有殞命的危險!
馬超心中暗道不妙。
或許是梁興也想親自取得馬超首級,報昔日之仇,見馬超沒有主動來戰,大著膽子迫近馬超。
馬超見狀,臉上露出凝重之色,如臨大敵。
“鼠輩休傷我兄長!”
馬休、馬鐵趕到,因為落在最後麵,倒是免了馬超現在這一難,見馬超有危,趕忙上前相助。
“兄長你的傷勢不要緊吧?”
“兄長快走!我等為你斷後!”
“說什麼呢?我怎會...”
哐當——
一生要強的馬超本想強裝沒什麼大礙,結果推開兩位弟弟的動作幅度太大,鐵蒺藜纏繞之下,馬超吃痛,頓時鬆開了一直拄著的長槍,長槍傾砸在地上發出一道清脆聲響。
“啊哈哈~~~馬孟起,你也有今日!”
“如此,便不要怪我梁興趁人之危了,去死吧!”
梁興見馬超這副傷虎模樣,不再猶豫,大步殺來。
二弟馬休立即決斷,“三弟,快帶兄長先走,我來攔住梁興!”
“好!二哥你小心!”馬鐵也不磨嘰,攙扶著馬超向著來時的北門退去。
但在場的可不隻有梁興,還有劉延。
“兄長小心!”
“哼!關心你自己吧!”
馬休提醒了一句,下一刻便被梁興糾纏住脫不開身。
馬鐵攙扶馬超退回北門的過程也不容易,地上布滿剛才伏兵投放的鐵蒺藜,無法直接騎馬離開,殘存的兵將也在跟伏兵廝殺,阻塞道路。
劉延很快趕上。
“殺上去!圍殺馬超,莫要讓馬超跑了!”
劉延一聲令下,身邊的封丘守卒立功心切,都想取得馬超首級以此晉身。
“兄長!想來馬岱已經得知了城中暗藏伏兵的消息,正在趕來支援的路上,你且自退,我來為你擋住劉延!”
“嘶~~~不需要,他敢來,那就死!”
馬超被馬鐵攙扶著退去的時候也沒閒著,右臂上的鐵蒺藜已被清理掉,至少可以騰出一隻手來。
見劉延攜眾殺至,趁馬鐵衝上去阻敵的時候,馬超將掛在腰間的飛撾暗掣在手。
接著,
借助人影晃動恰好擋住劉延片刻視線的時候,飛撾打出,直撲劉延麵門。
“嗯?什麼東西?”
“啊~~~啊啊啊~~~我的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