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豎子好膽!死到臨頭還敢辱罵陛下!”
禰衡的話讓帳中眾人一愣。
接著黑山一係的將校似孫輕、王當等人頓時大怒。
要說張昊麾下武將一係的人中哪些人對張昊最忠心,除了管亥這些元老,非孫輕、劉辟這些草莽出身,又乾過黃巾的人了!
天下反賊一家親嘛!
張昊反賊出身,孫輕、劉辟這些黃巾賊也是反賊出身,再加上張昊曾經號稱過黃天將軍,關係更親近一步。
除此之外,最重要的還是利益!
孫輕、劉辟這些人當黃巾、當黑山賊時,那日子過得時常叫一個苦哈哈,但自從投效張昊之後,身份搖身一變就變成了正規軍。
雖然生活也不能說是大富大貴,但軍功薄在那兒擺著,勝在一個功有所賞,且拿著軍餉俸祿,日子過得很穩定!
所以為了保持這種穩定的日子,不想過曾經那種苦逼的生活,怎能不一心一意擁護張昊呢?
就在張昊準備接過禰衡手中書信的時候,又有下麵的小卒來報。
“報~~~啟稟陛下,營外來了一人想求見陛下,其人自稱北海營陵人王修,此前曾任袁譚麾下的青州治中從事。”
“王修?讓他進來吧!”
對於王修,張昊有點印象。
一開始王修是跟孔融做事的,後來孔融被袁譚逐走了之後,袁譚又征召王修為自己做事。
這是一個為人正直,且忠貞無雙的人。
趁著王修進來的期間,張昊接過袁譚發來的書信一看。
信中內容無非就是袁譚以張昊不恤臨淄城中百姓為由,為了攻破臨淄不擇手段,竟想用水淹這種歹毒的計謀。
信中把袁譚置於道德至高點對張昊道德綁架,把張昊貶低得一文不值,比作堪比桀紂的暴君。
然而,
張昊對此能如何表示?
唯有一笑了之!
隻要他沒有道德,袁譚就不能對他道德綁架!
不過值得一提的是,張昊看著信中用詞與內容格式有一種熟悉的感覺,讓他想起了一位未曾謀麵的故人。
“啟稟陛下,王修帶到!”
守在帳外的侍衛聲音響起,與之一起的便是王修。
“營陵人王修,拜見夏主!”
“如果朕沒記錯的話,叔治還是袁譚的人吧,今日來此,莫非是來投效於朕的?”
王修不卑不亢地回答道:“讓夏主失望了,修此番而來乃是為了臨淄城中的百姓,臨淄城中有...”
“叔治且慢!”張昊打斷了王修還沒說完的話,反問道:
“難道叔治沒有聽說過慈不掌兵這四個字嗎?”
“朕聽說過叔治你在孔融手下時的事跡,如果叔治你是來投奔於朕的,朕會非常高興,可叔治你現在提到有關臨淄的事,朕就很不高興了!”
“看見這封書信了嗎?早在你到來之前,袁譚就從臨淄城中發來這封書信對朕大罵!”
“可他袁譚要是真為臨淄城中的百姓著想,又為何不直接投降?”
“朕能容下一個袁尚,難道還不能多容下一個袁譚嗎?”
聽到張昊這番話,王修頓時啞口無言。
他現在也在袁譚手下做事,不過來這裡之前是在北海國,不是眼前的臨淄城中,隻是聽說了張昊好像真要水淹臨淄,這才馬上從北海國趕來。
兵家之事,何故牽連治下百姓!
“好了!叔治若真為臨淄城中的百姓著想,如今袁氏覆滅在即,不如為了城中百姓替朕勸降袁譚吧!”
“來人,送客!”
張昊三言兩語便將王修打發了出去,並且還反過來讓王修為自己勸降袁譚。
可望著不遠處的臨淄城頭,勸降袁譚這種事,王修自己都沒把握!
......
與此同時,臨淄城中。
當大罵張昊的書信送出城後,袁譚自己也有些惴惴不安。
鑒於數年前張昊以水淹臨淄為借口索糧的事跡,對於這一次的水淹臨淄,其實袁譚還抱有一絲僥幸心理。
城中可不僅有自己的大軍,還有許多的臨淄百姓。
為了攻破城池,消滅敵人,張昊這麼做必定會造成不小的負麵影響,所以袁譚按郭圖之計想讓張昊投鼠忌器。
可書信送出後,袁譚又有些擔憂因此激怒了張昊,真讓張昊引水淹城了。
想到這裡,
在治所中來回踱步的袁譚轉過頭來對麾下陳琳問道:
“孔璋先生,話說剛才你撰寫的書信,其中用詞會不會太過偏激了些?”
“張昊也是一方君主,我袁譚也是一方君主,兩國伐交,自當雅量不是!”
聽到袁譚的話,陳琳嘴角一抽登時無語了。
你特麼還好意思說兩國伐交,自當雅量?
剛才我撰寫書信的時候到底是誰在旁邊一直嚷嚷著用詞再放縱、再激烈一些?
你罵得比我寫得還嗨,你現在反倒來質問我來了?
見陳琳無言以對,袁譚又向出計的郭圖問道:
“公則先生,如果張昊真要水淹臨淄,在這之前你可還有良策破敵?”
自從痛失一臂後,郭圖的性格越發變得陰沉起來,聽到袁譚問話,郭圖思索一陣後說道:
“難呐!聽說駐軍媯山一帶的劉備倒是曾為解臨淄之圍,發兵偷襲過改道的張昊兵馬,結果反被張昊設下埋伏反殺了幾陣!”
“如今張昊將臨淄團團圍住,又築長堤,縱使驅趕百姓出城突圍也難有勝算!”
“為今我也無良策了,若大王不降,便聽天由命吧!”
或許也是因為被逼到了絕境,袁譚發狠,一臉決絕地揚言道:
“好!本王倒是要看看他張昊是否真的會為了攻滅本王,從而置臨淄百姓於不顧!”
“無論如何,本王絕對不會投降張昊!”
話落,
數十日後,袁譚卻真的等來了張昊的大水!
是日,
洪水奔湧,水漫天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