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布的威脅已經解決,接下來需要麵對的就剩曹操了。
由於河內郡的楊醜歸附了張昊,張昊也斷然沒有再次放棄河內郡的道理。
再說關中諸將很有可能渡過黃河北上,為了防止側翼再次受襲,哪怕戰線因此拉長,河內郡也必須守住。
於是,
張昊留高覽駐守河內,李暹、胡封為副;
同時再以張合為將,黑山黃龍、白雀為副,楊奉、韓暹手下將校為輔攻略河東。
河東郡的黃河對岸是弘農郡,為了防止敵方繞路也不能不管。
另外李儒也被張昊委以參軍的身份留下,算是形勢危急消息傳遞不及時給張合、高覽出謀劃策。
待一應事宜安排完畢,張昊隨即大軍啟程返回魏郡。
同一時間,
就在張昊解決呂布的時候,退回青州的袁紹出了變故。
......
平原郡,平原縣。
前番麴義、田豫兩人伏擊袁紹,袁紹不幸被流矢命中。
或許是袁紹的年紀大了,又或許是審配以死明誌太過讓人觸動,再或者其他因素,總之,袁紹給府中上上下下的人一種快要挺不住了的感覺。
此時,
彌漫著濃鬱草藥味兒的房間裡,臥倒在床的袁紹正跟逢紀說著話。
“咳咳...元圖,你說正南怎麼這麼傻?為什麼不走?”
“何必如此!何必如此啊!”
“子遠去了,正南也去了,我袁紹終有一日會殞命,在這之前又還有誰會棄我而去?”
逢紀同樣一臉戚戚之色,從袁紹手中抽出審配的血書,端起一旁的湯藥勸道:
“袁公,子遠、正南已逝,我等終歸還活著,切勿太過傷悲以免影響您的傷勢恢複!”
“先喝藥吧!”
如兩人的對話狀態所言,其實袁紹的傷勢還不算太重。
對外的傳言不過是為了迷惑眾人,隱瞞袁紹的傷情,而這麼做的目的隻有一個。
袁紹喝過湯藥,用衣袖擦拭掉嘴角的藥漬後說道:
“元圖,我想尚兒了。”
“醞釀這麼多時日,想必時機應當合適了吧?”
逢紀思量片刻,點了點頭回道:“差不多了。”
“袁公您且安心養傷,我這就對外放出消息說您時日無多,請求張昊看在父子之情的份上放三公子返回青州。”
“這不是兩方勢力之間的談判,僅是一個父親生前最後的願望,想那張昊如果還有點人情味的話應當會將三公子送回來的!”
關於袁尚和文醜的問題,袁紹一方已經跟張昊交涉多次。
然而不管袁紹是威逼也好,利誘也罷,張昊始終不鬆口。
沒法,這次袁紹隻能試著打打感情牌,趁著傷勢欺騙一波張昊!
隻不過,
袁紹、逢紀兩人算計了自己,算計了張昊,卻唯獨忘了算計內部的人心!
袁譚畢竟都督青州軍政好幾年,又鑒於袁紹此前經過冀州一敗後的擺爛,袁紹麾下文武大半都已經自行選定了袁譚才是繼袁紹之後的實際掌權人。
再加上東郡初敗後袁紹的不信任,袁譚這心裡怎能不做防備?
悄悄買通護衛袁紹安全的守卒,袁譚的人選了個偏僻角落就這麼順勢聽起了牆角。
接著,
沒過多久袁譚便從下人口中得知了袁紹與逢紀的謀劃!
“好啊!原來父親您一直都是在隱瞞傷勢,就連我也不願告知,其目的就是為了我那愚蠢的弟弟!”
“他袁尚是您的兒子,我袁譚就不是您的兒子了嗎?”
“既然如此,父親,您也彆怪我不能讓您得償所願了!”
“青州人心在我,我不能讓袁尚回來爭奪這份僅剩的基業從而毀了袁氏!”
......
天下沒有密不透風的牆。
其實哪怕逢紀不對外放出風聲說袁紹時日無多,袁紹養傷的府邸中,那些下人仆役總有吃飽了沒事乾喜歡亂嚼舌根的人。
而隨著這些人一傳十,十傳百,三人成虎,眾口鑠金之言就這麼傳到了張昊的探子耳朵裡去。
儘管張昊的探子也不確定袁紹傷勢危急即將殞命的真實性,但這麼一條消息還是得及時上報給張昊。
於是,
當張昊從河內郡領軍返回時,很快便得知了這一消息。
“哈!麴義、田豫前番平原一戰乾得漂亮!”
“袁紹被流矢射中從而導致現在即將殞命,嗯...雖說不知道這條情報的準確性,但至少有了個盼頭!”
“不管怎樣,我都得先做個準備,畢竟萬一呢?”
張昊斟酌不久,由於知道袁紹的子嗣間不合,那麼青州的繼承人問題上他必然要插上一腳。
分裂的青州才是好青州呐!
“來人!傳朕旨意,給上穀太守沮鵠傳信,讓其迅速將袁尚、文醜兩人送來魏郡!”
“沿途記得嚴加看管,切莫讓此二人逃了!”
儘管還不確定消息是否真實,但提前將袁尚、文醜兩人送到魏郡不會對他有任何影響。
哪怕消息是假,再將兩人送回上穀搬石頭便是了,反正沿途吃苦的又不是他。
而要是消息為真,便能最快速度做出應對青州局勢的方案!
另外,
剛才提到的上穀太守沮鵠是沮授之子。
前任上穀太守徐邈接任甄堯的遼州牧後,鑒於沮授的原因,張昊便讓沮鵠擔任了上穀太守一職。
這也是為了照顧沮授一直以來的付出,且加深雙方關係的一種方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