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郭祖、公孫犢二人奉命填補戰線。
正遇上興致高昂,即將拿下此戰頭籌的孫輕等將。
“特娘的!”
“袁軍的支援怎麼來得這麼快?眼看咱們就要鑿穿陣線了!”
“快!趁他們立足未穩,弟兄們一起上,衝散他們,殺呀!!!”
孫輕、王當等人罵罵咧咧地怒吼道。
麾下兵卒也憋了一口氣,誓必要拿下此戰頭籌,好在其餘校尉部麵前炫耀功勞。
要知道,軍中各部也是有競爭的。
管亥麾下的青州黃巾就不說了,元老級資格。
但遼州兵、幽州兵、冀州兵出身的兵卒,對張昊麾下突然湧入的大量黑山軍多少帶點抵觸。
畢竟張昊起兵才多少年?
由於底蘊不足,導致軍中某些資源短期之內是有限的。
為了武裝新編的黑山軍,使之有一定戰力,隻能將原本分配給這些校尉部的東西,優先勻出一部分分給黑山軍。
所以本屬於自己的東西先給彆人了,其他校尉部能不有點情緒嗎?
黑山軍自己也知道這麼個情況,而要想爭一口氣,唯有用戰功說話!
“黑山王當在此!弟兄們隨我衝啊!”
“咱們都縮在山裡多少年了,如今好不容易出山,百萬黑山百姓大多都返鄉為民,咱們留在軍中可不就是為了搏一個前程嗎?”
“如今前程就在眼前,弟兄們一起並肩子上呀!”
王當雙手持刀,一股腦兒地直往前方衝殺過去。
孫輕見狀,趕忙薅過附近一個兵卒手裡的盾牌,提刀殺到王當附近。
“娘的!王當你特娘的不要命啦?等等乃翁!”
“衝那麼快趕著去投胎啊?”
“那是乃翁的戰功!”
李大目、劉石這時也衝過來,圍繞著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地說道:
“我去你的孫輕!還說王當呢,你孫輕也沒好到哪裡去!”
“就是就是!彆特娘的以為俺們不知道,你個狗東西想得戰功,無非就是想以戰功晉身,討一大戶人家的親事!”
“你特娘的長得不美,想的倒是美,也不瞅瞅你那鬼樣有沒有人要?”
孫輕頓時被這兩人這揭老底的話氣破防了,好在濺滿鮮血的臉上也不看出臉紅。
“滾!你倆癟犢子玩意兒給俺滾一邊兒去!”
“就你倆這德行,活該沒人給爾等說媒!”
“俺們就不滾,沒了俺們誰給你倆收屍!”
吵鬨間,四人結為一個小陣,互相配合著往前衝殺。
麾下人馬也趁機以四人為箭頭,順勢向前推進。
呼號聲中,有人喊著黑山軍的口號,也有人喊著黃巾軍的口號。
當這些雜亂的聲音落在前來支援的郭祖、公孫犢耳中時,郭祖的心裡突然心生一計,找到孫輕等人,交手間喊話道:
“喂!對麵的兄弟,俺們之前也是乾黃巾的!”
“泰山賊聽說過沒?泰山郭祖正是俺,另外俺們還是袁公親自任命的中郎將!”
“不是我說,張昊給了爾等什麼好處?犯得著這麼玩命嗎?”
“郭祖說的對!”
“俺們之前也是乾黃巾的,都是一條道上混的,自己人呐!”
公孫犢不知道郭祖戰場之上攀關係是怎麼想的,但不妨礙他此時附和一聲。
哪知這些話被孫輕等人聽到,孫輕當即兩眼放光,急道:
“中郎將!是中郎將!”
“把他們讓給俺,俺滴!都是俺滴!”
李大目聞聲懟道:“你的?那是俺們大家的,弟兄們一起上,砍死他們!”
郭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才自報家門,什麼目的都還沒說就讓對方像打了雞血一樣,誓要取下自己人頭,一時間被孫輕等人淩厲的攻勢壓得叫苦不迭。
而也就在這時,黃金戰車之上。
張昊見袁軍戰線搖擺不定,也不再讓遊騎故意挑逗袁譚了,直接下令。
“傳朕旨意,全軍出擊,同時轉告追擊的騎兵,莫要追之過急,隻允許追擊五...”
“報~~~”
張昊話未說完,忽有斥候傳來急報打斷。
“報~~~啟稟陛下,東武陽一帶突現曹軍強渡過河!”
“其旗號打的是夏侯二字!”
張昊聞言眉頭一蹙,沒想到曹操在東武陽也有布置,而且曹軍主將這波渡河時機拿捏得很巧妙啊!
不知來的人是夏侯惇,還是夏侯淵?
張昊思慮間,司馬懿突然如胡狼般狡猾一笑。
“陛下!曹軍此番渡河渡得好啊!”
“其此番渡河,定是相助袁軍而來!”
“然袁譚不是在後方設有數量之眾的武鋼車陣嗎?何不趁此時機離間袁、曹兩軍?”
張昊好奇道:“哦?仲達你有何妙計?”
司馬懿伸手指向剛才報信的斥候,說道:
“無他,當陛下您麾下兵馬追殺袁軍即將進入袁譚的武鋼車陣時,讓斥候再將急報重新彙報一次即可!”
“如此,我軍不入武鋼車陣乃是因為曹軍的突然襲擊,袁譚必因之怪罪!”
“此離間雖不能使袁、曹兩軍真的聯盟破裂,但也可使其心生間隙,不能配合作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