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此話當真?”
本來張昊對太史慈抓了個什麼玩意兒回來並沒有多在意。
畢竟他僅僅隻是想借機提升士氣,順便讓抓回來的俘虜給袁譚帶個話回去。
可沒想到還抓了條大魚呀!
“回夏主,小將所言千真萬確!”
“那個東西確實被袁譚他們稱為破騎利器,特地打造出來克製您麾下騎兵的!”
馬延小雞啄米似的飛快點頭,此刻的他害怕極了。
他可是知道之前有個叫馮禮的袁軍將領,就是因為想在投降前裝一下氣節,結果被張昊果斷下令砍了。
張昊故作威脅地問道:
“好!那你且說說那個破騎利器是個什麼東西?”
“隻要所言非虛,朕可以饒你一命。”
“否然,哼!”
馬延嚇得一哆嗦,連呼不敢,然後交代了所謂的破騎利器是什麼。
...
很快,
馬延又被張昊放了回去,給袁譚帶話。
剛一返回營中,馬延就被袁軍兵卒控製起來押到袁譚營帳。
“哼!馬延,你可知罪?”
“啊?回大公子,小將不...不知所犯何罪呀?”
“不知?不知...那張昊為何還會放你回來?定是你泄露了我營中機密,來人呀,給我把馬延推出帳外斬了!”
帳簾下一刻就被人掀開,守在外麵護衛袁譚安危的親衛走了進來。
馬延見狀,立馬跪倒在地再次向袁譚求饒。
“大公子!我真沒向張昊透露什麼軍中機密呀!”
“真的!真的沒有!”
“張昊放我回來是讓我給您帶個話!”
袁譚抬手一招,暫時阻止了親衛們的動作,好奇問道:
“哦?什麼話?”
“額...是...是...”
馬延支支吾吾,不太敢說,他怕自己說了真被氣急的袁譚砍了祭旗。
而袁譚見馬延這副模樣,頓時大怒。
“說又不說,故意戲耍本公子不成?來呀,推出去...”
“等等!大公子我說,我說,張昊是...”
馬延小心翼翼地看著袁譚,然後心下一橫,學著張昊的語氣說道:
“袁譚!你比你父袁紹如何?”
“你父袁紹都敗於我手,你袁譚又算個什麼東西?”
“還不速速領兵退去,或是獻出青州一地,說不定朕還可以封你做個異姓王侯!”
袁譚聽完頓時瞪大了眼睛,下一刻就氣得火冒三丈,當即就要抽出腰間佩劍斬了馬延。
馬延趕忙掙脫袁譚親衛的束縛,圍著營帳閃避,同時急道:
“大公子!這是張昊說的,不關末將的事,不關末將的事啊!”
袁譚不管不顧,愣是追了馬延片刻,有些氣喘籲籲才停住。
“對!不關你事,這是張昊說的。”
“不過你真沒泄露我軍機密?”
馬延聞言不住搖頭,死不承認,畢竟他又不傻,委屈極了似的回道:
“大公子,末將真沒有啊!”
“就比如那武鋼車可是您對付張昊騎兵的軍中利器,末將怎敢隨意透露給張昊壞了您的大計!”
或許是追累了,耗費掉不少體力,袁譚心中怒氣消散,同時放下了對馬延的懷疑。
“那好吧,就暫且饒你一命,下去吧!”
“是是是,謝大公子開恩!”
馬延抹去頭上的冷汗,趕忙退出營帳。
袁譚則默默站立在帳中,待馬延走後再向親衛們吩咐。
“把馬延給我盯好了,若有異動,可就地處決!”
作為袁紹的兒子,袁譚長而惠。
相比袁尚,袁譚動腦子的時候要多些,而動腦子多的人也大多性格多疑。
袁譚就是如此!
作勢欲殺馬延不過是嚇唬對方罷了,其真實原因還是不信任。
...
另一邊,樂平城中。
自從張燕率領絕大多數黑山軍加入張昊以來,原屬黑山軍的頭領、渠帥們算是狠狠給張昊補充了一批軍中將校。
其中諸如孫輕、王當、李大目等人現在就在張昊軍中。
“孫輕鬥膽,敢問陛下,您為何不讓馬延作為我軍內應,約定時間擾亂敵營,我軍趁機相攻呢?”
孫輕大著膽子向張昊問道。
張昊見說話的人是孫輕也不惱,神色平和地解釋道:
“當然是因為此計可行性不高,並且沒這個必要啦!”
“朕的大軍整整六萬,袁譚不過四萬,優勢在我,完全不需要弄險,行此伎倆萬一袁譚將計就計,那這一戰我軍反倒落了下乘!”
“不過馬延此人之後倒是可以留意著,或許哪天就到了用他的時候。”
孫輕點點頭,若有所思,隨後再問。
“那陛下就不擔心他說的那個什麼車嗎?”
“你是指武鋼車?”
張昊微微一笑,看向沮授、禰衡、司馬懿等隨軍文臣。
“不知哪位博學之士,願意給朕的諸位將軍們解釋一下武鋼車為何物?”
沮授此時還在為臧洪的死而惋惜,興致不高。
禰衡忙著撰寫檄文,和各方勢力在沒有硝煙的戰場上互噴,其中言辭激烈,落筆如拔刀。
唯有司馬懿無事可做,隨即站出來解釋道:
“所謂武鋼車,乃是戰車的一種,昔年驃騎將軍衛青出塞攻伐匈奴,曾以武剛車結環為營,以禦匈奴騎兵。”
“其車確實能有效克製騎兵,也可攻可守,不過限製也頗多。”
“若陛下想破掉袁譚的武鋼車,當首選一地勢不平之地,趁敵軍結陣之前施以奇襲,如此武鋼車的作用將大大減小,袁譚也能一戰而擒!”
司馬懿說完,哪知張昊卻搖了搖頭。
“大可不必如此麻煩!”
“袁譚領軍到來,不就是想與朕打上一場嗎?”
“縱是堂堂正正一戰,朕又有何懼之?”
“傳朕旨意,明日我軍就在樂平近郊與袁譚打上一場,朕非得把他打得跑回去搬他老子袁紹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