襲營計劃失敗,張南、焦觸所部兵馬滯留不前。
袁紹得知消息隻好又將逢紀、郭圖等人召來問計。
“啟稟袁公,既然襲營不能成功,那咱們就將夜襲改為騷擾張昊吧!”
“隻要使張昊麾下兵馬不能安然入睡,明日對方定然人困馬乏。”
“屆時我軍不給張昊喘息的機會繼續搦戰,張昊麾下再精銳的士卒又能保留多少戰力呢?”
許攸揉著惺忪的睡眼,打著哈欠說話。
實在是剛一躺下沒多久就被人叫醒太難受了,簡直是個折磨啊!
隻不過許攸這疲兵之計一出,頓時就苦了袁紹麾下其餘將校。
當蔣奇、蔣義渠等人接到袁紹軍令,沒有一個不問候許攸家人的。
而也正是因為這樣,
田豫的虛張聲勢無法繼續奏效,隻能撤軍向張昊回報情況了。
“特麼的,袁本初還真是鐵了心不讓我軍睡個安穩覺啊!”
“給我轉告諸位將軍,繼續按照之前的抽簽順序守夜。”
“至於袁紹的疲兵之計無需多慮,安心歇息便是,營寨的守備由我親自坐鎮!”
張昊為了讓麾下兵將養足精神親自坐鎮的消息傳出,頓時讓一眾兵將心生感動。
自古以來還沒有如此體貼麾下兵卒的主公了吧?
......
河間國血戰半日後,張昊與袁紹再也沒有大動乾戈。
要麼小規模派兵交戰,要麼各出奇計製敵取勝。
也就在這個期間,
趙犢、劉和潛入中山國,不斷向北而行,欲進入幽州地界。
“趙家主,暫且歇息會兒吧,此間道路不好走,太消耗氣力了!”
劉和停住腳步,雙手捶打自己的大腿舒緩疲勞。
趙犢聞言,擦了一把頭上的細汗吐著氣道:“那就歇息一會兒再走。”
“此去幽州還有數百裡,趕路也不能急於一時!”
身後眾人一聽,隨即將車架、貨物留在原地,人則往十來步開外的樹蔭地帶坐下休息。
他們是扮做行商前往幽州,數十人中有的扮做馬夫,有的扮做護衛。
休息閒話間,劉和向趙犢問道:
“趙家主,你離開幽州還不到兩年,對於幽州形勢比我清楚。”
“請問趙家主,如果我以我父親的名義聯絡州中士族,哪些士族是可以信任的?”
趙犢喝著行囊裡的水,聽到這話頓時眼珠子一轉。
“嗯...你這個問題我得好生想想。”
“至少祖氏、蓋氏、寇氏是不能信任的,當初在我高舉義旗時,就是他們三族鐵了心相助張昊,若非他們,我與霍奴至少不會敗得那麼乾脆!”
劉和小雞啄米似的連連點頭,祖氏、蓋氏、寇氏這三族他已經牢記在心了。
趙犢擦乾嘴邊的水漬,正欲繼續說話。
可就在這時,
不遠處的山林裡有驚鳥飛起。
趙犢見狀,心生警惕立馬招呼眾人。
“所有人戒備,前麵有情況!”
假扮的二十幾名護衛站起身來,將手摸要腰間佩刀。
其餘人同樣打起精神,目光望向那個方向。
不多時,
驚走飛鳥的罪魁禍首終於出現了。
竟然是一群行進有序的兵卒,從衣甲樣式上來看屬於張昊一方。
不過兵卒數量不多,大概隻有四五百人的樣子。
打頭的是一個穿著華服,白白淨淨的胖子;在其身側還有一個扛著大斧、極其雄壯的武將。
一見到路邊有情況,扛著大斧的武將頓時抬手一招。
“文節且慢,前麵有人,小心是袁軍細作!”
“哎呦~~~阿鳳你真是,哪兒來那麼多袁軍細作,從這些人的衣著、商貨來看明明就是途經此地的行商嘛!”
韓馥一掌將擋在身前的潘鳳拍開,臉上的表情很是無語。
這一路行來,潘鳳見誰都像細作,也不知道是不是徐晃隻給了幾百兵卒讓潘鳳沒有安全感的原因。
哦對了!
他們的目的是進入钜鹿郡煽動各縣縣令投誠,以前任冀州牧的名義。
此時,
韓馥見眼前這群人是行商打扮,主動驅使驢車上前問話。
“諸位可是從钜鹿郡來的商賈,我乃冀州牧韓馥!”
“想問一問諸位,現任钜鹿太守是何人啊?”
古代的通緝令向來很抽象,韓馥不認識趙犢是正常的,更何況趙犢還稍稍打扮了一番。
趙犢聽到韓馥自曝身份,心中一動對韓馥等人的目的有了猜測。
“啊~~~原來是韓使君,我等正是從钜鹿郡來的商賈。”
“回稟韓使君,現任钜鹿太守乃是朱漢,河內人氏。”
“朱漢?”韓馥將眼睛眯成了一條縫,不好地回憶從腦海裡浮現出來。
他與朱漢之間有點私人恩怨,這次還真是應了那句冤家路窄啊!
“阿鳳,繼續趕路,速速趕往钜鹿郡我要重新為自己正名。”
“第一步就是奪了朱漢的钜鹿太守一職!”
一想起與朱漢之間的恩怨,韓馥恨不得立馬飛到钜鹿郡。
忽然,
劉和的哭泣聲從不遠處傳來。
韓馥感到好奇,隨即問道:“這位郎君為何哭泣,可是遇到什麼麻煩事了?”
劉和一邊抹眼淚,一邊想套韓馥的話。
“回稟韓使君,我隻是聽到您的州牧身份想起了前任幽州劉虞。”
“劉使君在任甘陵相時,小人家中曾受過劉使君恩惠,故而對劉使君現在的境遇心生感慨。”
韓馥聞言有些懵逼。
“哈?劉虞?劉虞現在的境遇有什麼問題嗎?我此番離開薊縣時沒聽說劉虞府上出什麼事了啊?”
“而且自從上次趙犢刺殺劉虞之後,劉虞好像很少出門,也不常過問州中政事了吧?”
聽到韓馥的話,這次輪到劉和懵逼了。
“啊?趙...趙犢刺殺劉虞???”
一旁,
見劉和瞪圓了雙眼看向自己,趙犢心中大驚。
不好,要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