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這...哪條腿先進的幽州疆界???”
什麼話?這是什麼話?
張昊的問題讓閻柔一臉懵逼。
也就在張昊跟閻柔竊竊私語的時候,一眾鮮卑首領紛紛為張昊的言論感到憤怒不已。
他們可是馬背上的民族!
雖然這次進犯幽州已經失去了意義,但他們不想開戰,不意味著不敢開戰!
“怎麼?你們有什麼意見嗎?”
“我來的路上已經聽說了你們在漁陽郡外救走趙犢的事,不僅如此還殺傷了我麾下不少兒郎!”
“還有你們一路南下途經上穀郡,給我治下百姓所帶來的惡劣影響,這些已經發生的事情你們還想裝作若無其事不成?”
鮮卑人憤怒,張昊同樣憤怒,這次不是裝的。
對麵,
慕容部的首領壓住身後眾人的交談聲,儘量和顏悅色地對張昊交涉。
“張將軍,我們願意將趙犢的首級呈上,以請求您的諒解。”
“但還請您看在這幾年兩族和平的份上,不要太過為難我們!”
張昊保持著威嚴的氣場,不緊不慢地說道:“那就先把趙犢的首級取來,讓我看到你們的誠意!”
慕容部首領一聽,回頭吩咐了一句。
後方立即有鮮卑騎手向著來路奔去,顯然是去抓趙犢去了。
接下來雙方短暫陷入沉默,互相對峙。
慕容部的首領之所以不想開戰,
主要是他知道如今戰機已失,繼續進犯幽州不過是打打草穀,打草穀雖然有收獲但也有風險。
彆看張昊的主力如今放在了冀州戰場,但隔壁元氣大傷的東部鮮卑,足夠作為前車之鑒了。
因為這證明張昊有北伐草原的能力!
很快,
剛才離去的鮮卑人又回來了,但他兩手空空。
慕容部的首領見狀,臉色頓時一沉。
“首領,趙犢跑了,聽族人說是柯最部落的人提前帶走了!”
“什麼?柯最部落的人?”
慕容部的首領猛然回頭,望向柯最部首領所在。
柯最部首領也聽到了鮮卑騎手的話,但他連忙否認。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我可沒有安排族人去將趙犢帶走,絕對不可能是我的族人!”
“不是你的族人那又是誰的族人?難道我的族人眼睛瞎嗎?”
慕容部首領氣急敗壞地說道,兩人吵做一團。
與此同時,
距離鮮卑大營十數裡外的草原上,趙犢正滿臉得意地縱馬疾馳。
他兵敗突圍的時候不知道鮮卑人有沒有南下,等知道後還是這麼做了。
除了想要試著說服鮮卑人給張昊添堵外,就是有所依仗呀!
趙犢回望了一眼居庸關所在的方向,嘴中恨恨說道:
“張昊!等著吧,我一定還會回來的!”
...
回到居庸關下,
張昊同樣看見了空手而回的鮮卑騎手,眉頭一蹙,打斷了對方的爭吵。
“夠了!”
“現在趙犢跑了,你們的誠意我沒見到,何況我也不知道趙犢究竟是自己逃的,還是你們故意放的,說說該怎麼辦吧?”
由於趙犢真的是自己跑了,甩鍋找不到人,慕容部的首領再次麵向張昊時有些底氣不足。
“張將軍,請相信我們,我們真的沒有...”
慕容部的首領沒有把話說下去,因為張昊的不耐煩已經呼之欲出了。
抬起一根手指,張昊緩緩說道:
“牛羊各一千頭,賠償我這個數字你們可以返回塞外!”
“如果你們在南下途中造成了額外的殺戮,按人頭算賠償逐步增加,我會讓治下官吏統計的!”
慕容部的首領還想說些什麼,剛一張嘴又被張昊打斷。
“怎麼?牛羊各一千頭很多嗎?”
“你們十數個、數十個部落平攤下來幾十頭牛羊都給不起?”
“請張將軍放心,我們會留下一千頭牛羊離開的。”慕容部的首領深呼吸一口氣後作出了答複。
對於草原上的大部落來說,牛羊各一千頭算不得什麼。
而選擇退讓是懾於雙方實力的對比。
現在草原上的局勢已經不是當年檀石槐在位時期了,東部鮮卑、高句麗、三韓等等部族的下場不用多說,張昊還有烏桓人相助。
這個鄰居,真的不好惹呀!
......
另一邊,
冀州,袁紹所在。
張昊在解決鮮卑人帶來的威脅,袁紹也在解決黑山賊帶來的威脅。
兩人所麵臨的情況有些類似,都是敵人抵近了自己勢力的心臟位置。
“報~~~啟稟袁公,大事不好了!”
“鄴城...鄴城失守!”
“黑山賊於毒、白饒等人攻破鄴城,太守栗成被殺,城中為賊人所劫掠、匪過如洗,您的家眷和諸位上官的家眷也隨之...隨之落於賊手了!”
騎手的話一說完,袁紹麾下文武頓時臉色大變。
有人臉色慘白、一片絕望;有人放聲大哭,哀嚎連連;
唯有坐於主位上的袁紹容貌自若,保持著如平時一般的風度。
“袁公!黑山賊子太過猖獗,末將請命,複奪鄴城啊袁公!”
“袁公!臣請發兵,逐走鄴城的黑山賊子,將他們趕儘殺絕啊!”
“......”
一眾文武悲憤地向袁紹請命。
他們的家眷落於黑山賊手中下場會怎樣,不用想也知道,定是凶多吉少!
如果有機會再見...
不!他們都不敢想再見的畫麵了!
“鄴城的事暫且放下,先告訴我常山國、趙國這兩地與黑山賊的戰事如何了?”
袁紹的聲音這時響起,語氣平和得似乎沒有一點情緒波動,再往臉上看去,更是無憂無喜宛若平湖。
騎手聞言,趕忙如實回答。
“回稟袁公,常山國的戰事打得很艱難,那裡有張燕的主力在,還有張昊任命的常山國長史趙雲相助。”
“至於趙國,文醜將軍在趙國被張白騎等人牽製,自從一開始大敗對方後就很少尋得戰機。”
“這也是鄴城陷落之時,文醜將軍沒來得及回援的原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