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蓋家主厲害呀!反賊霍奴被你一箭斃命!”
聽到讚揚,
蓋氏家主神氣地揚起下巴,語氣謙虛地說道:
“寇家主過譽了,先祖蓋延,能挽強弓數百斤!”
“我等蓋氏子孫身為將門之後,又怎能辱沒了先祖的威名?”
“好了!我等還是速速去召集族人,協助張將軍鎮壓此次叛亂吧!”
寇氏家主點頭稱是,隨即也衝出了營帳。
而他沒看見的是,
身後跟著一起跑的蓋氏家主,此刻將手背在身後,一邊跑一邊不住地甩著手,臉上表情扭曲,正無聲地齜牙咧嘴。
“霍奴已死,趙犢已逃,我軍敗了,快逃啊!”
“敗了敗了,張昊殺過來了!”
“......”
寇氏、蓋氏的族人在營地中製造混亂。
高覽、徐晃的援兵從後方抵達,張昊又從城中殺出,更彆提這個時間還是晚飯時間。
打了一天的仗本就又累又餓,豪強們的私兵此時哪裡還有什麼士氣、哪裡還有什麼戰力!
不消多時,
戰鬥結束,擒獲俘虜萬餘,潰逃私兵無數,此戰大捷!
...
戰後,
祖氏、寇氏、蓋氏的家主得到了張昊的接見。
“我等參見張將軍!”
“諸位免禮,此次平定趙犢、霍奴之亂,有勞各位家主相助了,我張昊必不會忘記爾等此番恩情!”
“張將軍哪裡話,您牧兩州之民,使百姓安樂,我等在將軍治下也受益良多,此次趙犢、霍奴叛亂,我等相助張將軍乃民心所向,又豈會行那助紂為虐之事?”
“啊哈哈~~~諸位也是我治下世家中的表率呀!走走走,隨我入城,今夜不醉不歸!”
雙方一陣商業互吹。
幾位家主一邊吹捧張昊,一邊悄悄地對視一眼,這波穩了!
忽然,
寇氏家主想起一件事。
“對了張將軍,我等聽聞趙犢在逃離時說的是向北突圍,與鮮卑人彙合!”
“恐怕趙犢這群反賊與鮮卑人早有勾結,張將軍還當謹防塞外鮮卑是否有異動啊!”
張昊聞言,眉頭一皺。
還好從一開始就沒有讓邊境的閻柔輕動,果然趙犢、霍奴造反還勾結了鮮卑人!
“好!此事我知道了,我會讓人注意的!”
隨後,
張昊讓人傳信閻柔,告訴對方州中叛亂已經平定,但趙犢造反還勾結了鮮卑人,讓閻柔繼續嚴密監視,萬萬不可掉以輕心。
同時趙犢未死在逃,張昊下令全州通緝。
......
另一邊,
也就在張昊平定州中叛亂的時間,河間國高陽縣附近也發生了一場大戰。
袁紹拿到趙犢從幽州的來信後並沒有冒然北上,而是加緊了對麴義的攻勢。
當武垣的鮮於輔向北回援,作出從策應徐晃收複涿郡的舉動後,袁紹這才派出一支偏師趁勢北上。
“將軍快看,袁軍快要進來了!”
“很好!準備戰鬥,一舉吃掉這群北上的袁軍!”
前往高陽縣的必經之路上,兩側林間鮮於輔已經做好了埋伏。
本以為幽州大亂會誘使袁紹大軍北上,然而袁紹摳門的僅派了一支偏師出來,這多少有點不儘人意。
所以計劃臨時改變,
若能吃掉這支北上的袁軍,至少達成了削弱袁紹的目的。
“對了,這支袁軍的主將是誰?打的什麼旗號?”
“回將軍,有張字旗,還有呂字旗!”
“張字旗?呂字旗?”
鮮於輔喃喃自語,一把抹掉額頭上的汗珠,開始回想袁紹手下有什麼張姓、呂姓將領。
“我記得...袁紹手下好像有一位將領叫張南,還有一位叫張顗(yi)。”
“呂的話...不知道來的是呂翔還是呂曠了,嗯...當初被張合陣戰的呂威璜也姓呂。”
思慮間,袁軍已經一頭撞進了埋伏地帶。
鮮於輔見狀,當即拔劍高呼。
“敵軍已至,弓弩手放箭,射殺袁軍!”
“什麼?不好!有埋伏快撤!”
隨著箭矢從密林裡射出,下方的袁軍頓時亂做一團,趕忙向著來路潰逃。
而埋伏在密林裡的兵卒怎會讓袁軍如願,在鮮於輔的一聲令下衝殺了出去。
“哈哈哈~~~這群袁軍蠢貨!”
“快!截殺他們,切莫把他們放跑了!”
袁軍士卒不斷倉皇而逃,鮮於輔手下的兵馬在後麵尾隨銜殺,直直追殺了兩裡路。
可就在這時,
有馬蹄聲至,潰逃的袁軍驚慌地向著兩側散開。
“滾開!都滾開!”
“敢有攔路者,死傷不論!”
數十個騎兵逆著人流而來。
當先的一騎,戰馬渾身似火,四蹄如盆,奔馳間宛若一團燃燒的烈焰,哪怕不懂馬的人也能看出這匹馬的不凡之處。
其馬背上的人更是英武不凡,手持一杆少有人用的方天畫戟,他...
等等!方天畫戟???
鮮於輔的大腦突然宕機了一下。
在他旁邊的副將可沒宕機,興奮地說道:
“將軍,我也是幽州人,也見識過鮮卑、烏桓部落無數戰馬,可從來沒有一匹馬能跟眼前之人的戰馬相比!”
“如此寶馬,當配英雄和雄主啊!”
說著說著,副將一聲招呼。
“兒郎們!袁軍居然想憑幾十騎就想逆轉戰局,這可能嗎?”
“絕對不可能!隨我衝啊,截殺了他們!”
“殺人奪馬,獻於主公!”
副將說完,第一個衝了上去。
鮮於剛想勸阻,卻見那渾身似火的戰馬一躍數尺高,馱著馬背上的男子如同天神降世般落在了人群之中。
接著方天畫戟輕輕一劃,副將的人頭瞬間拋飛而起,無頭屍身冒起衝天血柱。
“呃哈哈哈~~~”
“來戰來戰!九原呂奉先在此!”
“從此刻開始,戰場,將由我一人主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