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趙該臉上理所當然的表情,張昊眨了眨眼,有些發愣。
你特麼!
還以為這群人能說點什麼有用的信息,結果就這?就這!
特麼一群廢物!
張昊默默起身,向著庭院外走去,這裡他一刻也不想多待了。
“張將軍!張將軍!”
“此事一定要嚴肅處理啊!一定要還劉公一個公道啊!”
身後傳來了齊周、趙該等人的呼喊聲,張昊假裝沒聽見。
...
剛一離開劉虞府邸,卞大正在外麵等候。
“主公,蔡大儒及主母她們,是同劉虞一起來的薊縣,已經安頓好了,您要先回府嗎?”
“不用了,我要先與公仁先生議事!還有,封鎖劉虞府邸,我回來的消息暫且不要走漏了出去!”
張昊話音剛落,董昭下了一輛馬車,快步走來。
“將軍!州中政務繁忙,未曾遠迎,還望將軍恕罪!”
“公仁先生不必多禮,政事要緊,正好你來了,那咱們就邊走邊談吧!”
“喏,全憑將軍安排。”
兩人上了卞大準備的馬車,向著張昊府邸駛去。
馬車中,
張昊與董昭各自跪坐一頭。
“公仁先生,關於劉虞遇刺一事你調查出什麼線索了嗎?”
“回將軍,昭慚愧,還未有任何線索。”
“無妨,既然我回來了,那此事就由我來負責,公仁先生隻要安穩州中人心即可。”
“唉!讓將軍費心了!”
董昭歎息一聲,愁眉不展。
冀州的戰事如火如荼,結果後方卻出了這麼一個變故,連帶著董昭也有點責任。
要是因為這件事影響到了冀州戰事,那他必定難辭其咎。
不過不幸中的萬幸,
行刺的人隻針對了劉虞,沒有針對蔡邕及蔡琰眾女,不然那可真的出大事了!
張昊這時出聲問道:“聽聞行刺之人出自河間孝王劉開一脈,此事是否屬實?”
董昭答:“回將軍,已經查驗過了,身份屬實。”
“且行刺之人是光和二年司徒劉合的一位子侄,其兄劉倏之孫。”
姓劉的太多,張昊都被搞迷糊了,疑惑道:“劉倏?劉倏又是哪一位?”
董昭解釋:“劉倏也是河間孝王劉開一脈,靈帝劉宏就是由劉倏迎立。”
“不過劉倏在迎立劉宏之後未獲得封賞,宦官侯覽、王甫等人害怕劉倏因迎立之功受寵,急切將其外調為泰山郡太守,又於上任途中將其暗害。”
張昊梳理著這些錯綜複雜的關係,待理清後問道:“那如劉倏、劉合這些漢室宗親的後人在幽州很有勢力嗎?”
“劉虞他們從遼州返回幽州,具體行程不是尋常人能知道的吧?”
“劉氏怎會知道的這麼清楚,還故意攔住車駕刺殺劉虞?”
董昭苦笑一聲回道:“與將軍所言恰恰相反,劉姓宗族在整個幽州都沒有太大的勢力。”
“在幽州紮根的劉姓宗族,幾乎都是各諸侯王的支脈。”
“因此,我也認為劉虞遇刺一事還有隱藏在暗中的敵人,劉氏隻不過是先行顯露出來的一枚棋子罷了!”
張昊的手指放在大腿上敲打著節拍,他的腦子裡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幽州的世家豪族。
畢竟在幽州這塊地盤上,除了那些世家豪族,還有誰有這個能耐獲知劉虞的消息。
而且除了世家豪族,他潛在的敵人,就隻有塞外的那些鮮卑人了吧!
沒等張昊說話,董昭又說起另一件事。
“將軍,您在遼東實行的勳爵製,在幽州的效果同樣不錯,百姓們做事都提高了不少積極性。”
“不過我發現,近來有州中豪族惡意搶占他人功績、冒領勳爵,甚至有豪族在強行逼迫他人依附其家族。”
“對於這種事,將軍以為該如何處置?”
張昊聽後麵露冷笑,“果然狗還是改不了吃屎!”
“禁止了土地兼並,他們總能找到其他空子為自己謀利。”
張昊設立勳爵製的本意是為了凝聚民心,將力往一處使。
同時使各行各業都能有盼頭,提高其積極性。
再拓展開來,類似於鼓勵春秋戰國時期那種百家爭鳴的局麵出現。
以下層百姓中的技術人才為矛頭,輔以那些想要晉升的寒門,打破上層世家豪族壟斷社會資源的現象。
但現在那些上層的世家豪族又將手伸了過來,這不是找抽嗎?
張昊寒聲道:“公仁隻管大膽去做,這些豪族必須嚴懲!”
“我剛拿下幽州時為了安定州中人心隻是殺雞儆猴,以安撫為主,現在正好趁著這個機會給他們來個狠的。”
董昭聞言有些擔憂,“可是將軍,這麼做會不會將他們逼急了,做出一些不軌之舉?”
“州中兵馬現在大多在冀州征戰,若是此時出現什麼狀況...”
董昭話裡的意思張昊很明白,但張昊並沒有太過憂慮。
“公仁放心,即使他們想反,也不是所有人都敢反!”
“而今幽州百姓已經認可了我,他們獲得不了多少支持,更何況我也不是沒有準備!”
董昭隻好放下心來,點了點頭。
張昊又向外麵駕車的卞大吩咐一聲。
“卞大!劉虞遇刺一事就交給你的暗衛了。”
“重點嚴查行刺的劉氏,近期都與誰有過接觸,我可不相信光憑劉氏自己,就能精確地得知劉虞返回幽州的具體行程!”
“對了,再給我收集一份幽州所有劉氏宗族的名單,我有大用。”
卞大掀開車簾,領命應答。
......
數日後,張昊府邸。
在與蔡琰幾女過了幾天沒羞沒臊的日子後,卞大將幽州劉氏宗族的名單呈交給了張昊。
“唔...幽州的劉氏族人可還真不少嘞!”
“長沙定王劉發之後,河間孝王劉開之後,中山靖王劉勝之後,廣陽頃王劉建之後,還有...”
“嘖...這老劉家可真是子子孫孫無窮儘啊!”
“萬年,這些人與你都有血緣關係,前時日劉虞被刺,這算是你們老劉家的家事,你有什麼想法嗎?”
聞著身後女子的體香,張昊頗有一種忙裡偷閒的愜意。
萬年公主正在給張昊做頭部按摩,聞言手上的動作一頓。
“萬...萬年沒有想法,但憑夫君決定。”
“那你說,這些隔了你不知多少輩的親戚,我與他們有互利共贏的可能嗎?”
“萬年...不太明白夫君的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