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我若隻想擒獲劉使君殺之泄憤,不在乎遼東,劉使君又當如何呢?”
輸人不輸陣,我張昊一生要強!
其實幽州與遼東之間,
戰與和?
如果讓張昊選擇的話更傾向於和。
原因隻有一點,現在還不是開戰的最好時機。
遼東周邊的禍患一個都沒解決,哪怕真能拿下幽州,也無法長久占據,民心向背是一件很麻煩的事。
“張將軍既然不在乎遼東,那不如歸附了朝廷吧,咱們兩方罷兵皆大歡喜!”
盧植這時站出來打圓場。
他們沒料到張昊會這麼快回來,拿下遼東的幾率降低那還不如不開戰。
隻是,
剛才劉虞的態度就像茅坑裡又臭又硬的石頭,而張昊也表現得極其光棍。
雙方都想從氣勢上壓倒對方達成同樣的目的。
張昊忽然陰笑著說道:“盧老將軍的話...也不是沒有道理!”
“我倒是有一個想法,如今皇帝年幼、董卓專權,使天下紛亂,這種時候正是需要一個德高望重的人來帶領大家撥亂反正!”
“劉使君若是稱帝,我張昊必定誠心歸附!”
張昊這話瞬間驚得眾人瞳孔地震,實在是太大逆不道,太膽大妄為了!
劉虞陰沉著臉,老好人也有生氣的時候。
他是純正的漢室宗親,對漢室忠心耿耿,張昊這話完完全全就是在挑釁!
然而在劉虞發怒之前,張昊再次說道:
“劉使君,其實我們兩方之間是沒有必要兵戎相見的!”
“您是漢室宗親,為朝廷征討反賊,我張昊打心底裡理解,但是...”
“你征討的是反賊張昊,跟我這個大漢駙馬張昊有什麼關係?我大漢駙馬張昊跟您這個漢室宗親是一家人啊!”
張昊張開雙臂,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劉虞、盧植還有隨行的一眾幽州官員再次懵了一逼。
反賊張昊?大漢駙馬張昊???
什麼鬼呀!
不知不覺中,雙方談判的主動權在劉虞剛生氣的時候就轉移到了張昊手裡。
劉虞好像忘記了生氣,疑惑追問:“你剛才說的大漢駙馬是什麼意思,你...”
張昊也不隱瞞,模樣有些嘚瑟,“能什麼意思?字麵意思唄!”
“重新自我介紹一下,我張昊,萬年公主夫婿,大漢新出爐的駙馬爺!”
“你們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有官員不敢置信,“那公主呢?萬年公主在哪?你莫不是在誆騙我等?”
張昊回:“這個你們就沒必要知道了,不過現在嘛,劉使君你說說你,你發兵攻打我遼東,咱們這豈不是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一家人了?”
劉虞從驚訝中回過神來。
他打仗或許不行,但治政是一把好手。
不管張昊大漢駙馬的身份是真是假,但至少此刻可以作為雙方罷兵的理由。
“這麼說,倒是老夫行事冒失了!”
“嗯哼!如果劉使君願意,我的遼東可以和您的幽州守望相助,不知您意下如何啊?”
劉虞失去了攻打遼東的先機,張昊也不想這個時候跟幽州開戰。
大漢駙馬的身份僅僅是雙方麵子上的一個台階,以後該怎樣還是得怎樣,總之反賊的身份張昊是洗不掉的!
下一次劉虞想攻打遼東,也可以說我打的是反賊張昊的遼東,而不是大漢駙馬張昊的遼東。
語言的魅力就是如此。
倒是公孫瓚,
當劉虞的退兵命令傳到公孫瓚手裡時,公孫瓚氣得將傳令小兵暴打了一頓。
“劉虞可是在羞辱我公孫伯圭?!”
“讓我攻打遼東的是他,讓我退兵的也是他!”
“安敢如此欺辱我!”
......
幽州與遼東的戰事就此終止。
張昊在返回遼東之前,又與新上任的烏桓代單於塌頓在塞外友好的交流了一番,加深了一下雙方情誼。
總得來說,
前任烏桓大人丘力居,在張舉、張純,還有劉虞之間相對更傾向於劉虞。
而現在,塌頓在劉虞和張昊之間更傾向張昊。
六月間,張昊繞道東部鮮卑從玄菟郡南下回到了遼東。
在經過玄菟郡時,張昊向玄菟太守李信詢問了一些高句麗的近況。
隨後,
張昊回到襄平,甄堯等人將半年以來的遼東民情一一彙報,樂浪太守劉政也親自來到了襄平城中。
“主...主公,遼東一切事宜按照您離開前的吩咐進行,並沒有出什麼大亂子。”
“如今整個遼東三郡有民近八十萬,襄平到遝氏的道路修整到了汶縣,約計三之有一。”
“海鶻戰船現有二十餘艘,海上運輸與海上作戰操練管承將軍都有進行。”
第一次稱呼張昊為主公,甄堯還有些不習慣。
這個曾經什麼也不會的甄氏子弟,在張昊趕鴨子上架的逼迫下如今也成為了可以獨當一麵的人物。
值得一提的是,
在張昊離開遼東的期間,現任甄家之主甄儼來遼東看望過一次甄堯,對甄堯的成長予以了肯定。
“甄兄啊,辛苦了辛苦了,放心,要不了多久你就可以輕鬆一些了。”
張昊拍著甄堯的肩膀說道,然後又轉頭看向禰衡。
“禰老弟,你也是一樣,你的才能我可是一清二楚,專屬於你的戰場很快就會到來!”
這時樂浪太守劉政上前彙報,
“主公,樂浪郡半年以來同樣沒有什麼大事發生,然後這是我收集到的周邊異族情報,請您過目。”
“嗯,很好,劉太守你乾得不錯,之後征伐這些異族勢力,必定不會忘了你的功勞!”
劉政聞言很是高興,他對政事的熱衷程度跟王越有得一拚。
張昊心裡也在思考遼東之後的發展,等蔡邕這小老頭兒到了,遼東的教育問題也可以動一動了。
不過在這之前,
最重要的還是他先成個親,哦不,成三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