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萬徹不顧一切的衝破了阻礙,丹陽被生生擒拿於長安門前,他反唐,隻是因為丹陽糜爛的生活,以前總覺得劉逸不怎麼樣啊,可是西域之後,好像這個不如何的小子,卻辦了彆人無法辦到的大事,舉國震驚,無人不服。也就是這時候,他薛萬徹才回想起開始見劉逸的時候,那時候的劉逸,還不是如此雄鎮大唐,隻不過是會些奇術的小子罷了,而如今,早已經無法相提並論了啊,自己到底為何會錯過這樣的朋友?劉逸開始很明顯是對自己心存敬意的,而且,劉逸對將門的關心,有目共睹啊,自己當時又做了什麼?哦,是了,丹陽,好像便是因為這個女人,自己才開始了糊塗的一係列舉措,雖然,他覺得自己也眼瞎了,不過丹陽也跑不掉,所以,這次與其說是反唐,不如說是報複,丹陽必死!所以,他帶了兵馬,直衝華胥的府上,跟華胥的守將說了,自己不與逍遙王為敵,隻為平憤,所以秦明若放他過去了,根本不擔心他那點兵馬能殺進王府,而薛萬徹仰天吼一聲,在看到丹陽奔逃的樣子,便緊緊跟隨,卻不抓住,直到快進長安城了,才一槍直插在丹陽麵前,再走,你就會立刻死!劉逸自迷糊當中醒來,醉裡很安寧,隻是跟李二和李綱兩人說了些未完的話語,然後李二很嫌棄的將自己踢出了夢境,替朕好好守著大唐,教育好朕的後世子孫,若這樣的大唐,還延續不到三百年,那他們早早的將天下交出去算了,免得朕在地下都替他們害臊!“隻是想好好睡一覺而已,怎麼臉都臭成這樣子啦?”喝完水之後,有氣無力的,不過精神卻好得出奇,費力的坐起來,細聽,外麵很安靜。“火藥都準備好了的,您若不在了,小武就準備點了長安城的。”眼淚不是說不流就不流的,咬著嘴唇說完,最大膽的她就撲到了劉逸懷裡痛苦,小虎牙咬著肩膀,妾身還未給您留下子嗣啊,就知道您不會這樣走的。“嘿嘿,怎麼舍得啊,就是送一送,你知道的,夫君有些奇怪的能力。不過陰陽路罷了,閻王殿都闖過,天上的月老宮,那都是常客,不然,夫君怎麼娶得了你們?就是牽線的時候沒看仔細啊,你小武的線,怎麼就牽過來了,趕緊起來吧,夫君是沒氣力啊,得被你胸前肉壓壞了。”沒正經的開玩笑,才惹得大家破涕為笑,李麗質將眾人拉出去了,長孫進門了,知道母後有很多話要說,至於家裡人,夫君醒來了,以後的日子啊,長著呢。大家隻要安心了,就足夠了,就如同陸瑤兮,手中的長劍隨意拋掛在牆上,與劉逸做了個喝酒的姿勢,輕盈得飛身離去。“這算是徹底醒來了?”長孫坐了下來,小稀米粥盛了一碗,劉逸也不矯情的接過去,唔,很好,鹹的,翻了下,皮蛋都有啊,好有些肉末,鹹菜,這就是絕世美食了,囫圇吞棗的一般吃下去,就抹一把嘴。“醒了,回神了。李師將我大罵了一頓,陛下很看不起我這孬樣,一腳就踹回了我,嘿嘿。”長孫莞爾,看劉逸看著麵前的稀粥,又推了下。“怎麼?哀家給你盛一碗,你還得意起來了是吧?等著哀家伺候呢?”這就絕世冤枉了,你將稀粥霸占在麵前,我還能伸手過來拿不成,還盛一碗,吃了您的粥,肯定少不了事,不過也想開了,無所謂,最大不過要自己娶了兕子而已,有什麼大不了的。“承乾吃力啊,如今的朝堂,各方角逐,大唐看似平和,內裡卻暗潮洶湧的,此次平亂,長孫衝和獨孤謀兩人,是為首功,柴令武手下的兵卒,被殺得一個不剩!柴令武當場被誅,巴陵被擒,賜死,相關人等,或流放,或賜死,長安已經腥紅一片了,菜市口的血跡,水都衝不乾淨,如今隻剩下薛萬徹帶領的征西軍,被困萬年縣,因為是征西軍,手上還有丹陽在,所以暫時還未去動,劉逸啊,哀家的意思,還是你出麵吧,如何?”再次匆匆的吞了一碗稀粥,肚子裡終於感到踏實了,雖然還想吃,不過到底是忍住了,這樣海吃,隻會傷到身體。“嗯,好,劉逸去一趟就是。”回答得很乾脆,長孫有些愣然,劉逸卻是莞爾。“沒什麼,總歸要去的,就算不在朝為管,但是該管的,還是要管一下,征西軍隨著劉逸出生入死,踏遍了整個西域,若是要我眼睜睜的看著,不明不白的死在這樣之下,那是做不到的,再說,劉逸很不喜歡這樣血氣漫天的長安,問一問,平和的長安,在陛下的手中,幾乎不見鮮血,陛下才離去,他長孫衝和獨孤謀便急急的跳出來,想做什麼!還有長孫無忌,許敬宗兩人,到處跟我說仁義,這殺自己人就是仁義了?狗屁的!”隨手抓起了掛在牆上的戰甲披上,外麵的大白刨著蹄子,估計是嗅到了戰場的氣息,很是想要去看看,劉逸也不耽擱,對著長孫笑了下,跨馬,聚將鼓敲起,鷹揚和水師退下來的老部下,如今可都在華胥鎮子隻上,五千的老卒,跨刀上馬,便風馳電掣的開赴萬年縣。薛萬徹站在城頭,看著煙塵卷起之下,那碩大的劉字大旗,終於是將城門大開了,不過無人敢進,長孫衝,獨孤謀,兩人都是饒有興趣的看著飛馳而來的劉逸,五千鷹揚和水師老卒啊,這就是劉家的底蘊?當然,如今的劉家,已經沒人會說他會造反了。所以看著這退下之後,仍然死心塌地的跟著劉逸的一群老卒,都羨慕得緊,人心這一道之上,整個大唐,確實無人與劉逸能比。“我等了你七日了,來了,便安心了!劉逸,我老薛算混蛋,將征西軍帶到了死地,所有罪責,老薛一人擔了,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