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逸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酒早就噴出去,早有準備的長孫拿起扇麵遮擋住了,揮了揮衣袖,勝者姿態顯露無疑,仔細的觀看半天,我親愛的長孫娘娘,咱們不帶這樣玩陰的得。“要不我還是敬回來吧?自罰十杯也成啊。”以自己如今的能力,還需要讓長孫這樣耍小心機的要求,那要是簡單了,劉逸就覺得自己腦子都被門夾壞了,掙紮著討價還價,長孫卻是輕抿小酒,眼睛戲謔得看過來。“你說呢?”我說行啊,您要是願意,立馬就十杯的,拿起酒盅就要倒酒,就被長孫將耳朵揪了過去,果然還是沒逃掉啊,幸幸的放下酒杯,咬牙切齒的,視死如歸,眼睛閉起,您說吧,大不了掉層皮就是!豁出去了。“嗯,這才像個樣子嘛。”孺子可教的點頭,隨即唉了一聲。劉逸轉眼過來,您可彆了,我都應下了,還來一副傷神的樣子,都懷疑您自進門開始,是不是就布下了這棋局,等著我往裡麵鑽的。“如今啊,也就你這家夥還能應承本宮所托了。其實啊,也無多大要求,看你這嚇壞了的模樣,本宮便如此不通情達理不成?”“兕子你也看到了吧?自小開始,華胥和皇宮之間,輾轉了多少次,每次回皇宮吧,就難得落個歡喜,惹得一身憂愁回來,調理好了吧,又是反複,哪裡能成了哦。”“城裡的公主府,也是住不成了,沒個陪伴的,本宮去了幾次,笑都勉強得厲害,上次去青雀那裡,這便一病不起了,知曉了你要回來,才好轉了不少,本宮做主,將她帶回了華胥,不過啊,總歸是快要二十的大姑娘了,進出王府,總會有些嚼舌得喜歡於陛下那裡說道,更有些癡心妄想的,還想做兕子的駙馬,可笑得厲害,會吟誦幾句詩詞,就覺得自己厲害了,厭惡至極!但是,皇家畢竟是個講究規矩法度的地方,陛下再偏頗,也隻能如此了,終究是要嫁人的啊,本宮便準備讓你前去向陛下說說,入了你府上,添一平妻。反正你債多不愁,家裡幾個,外麵還放著幾個,如何?”劉逸眨巴眼了,平妻?娘娘您是自後世穿越過來的吧?乾隆之後才出現的,您這就提前出來了?而且“有妻更娶”,這好像是犯了國朝律法吧?您讓我去與陛下說,這是打他自己臉的啊,果然是要耍“心機”才提出的要求的啊,佩服得五體投地了,不過唐朝之後的曆史也出現過,安祿山卷中就有記載,封兩妻唐氏段氏並為國夫人,但是人家是反賊頭子,自己也要繼承他的光榮傳統不成?“娘娘,您與陛下商量了?”小心翼翼的問道,長孫就嗔怪了。“討打!陛下乃一國之君,律法定奪之人,豈能如此胡作非為?不過你不同啊,現在剛剛歸朝,國朝上下,對你有愧,胡不愣性子,小心思小手段又不缺的,兕子又在你府中長大,由你訴說請求,正好順理成章,法外開恩之事,本宮思來想去,還是你合適,嗯,便如此定下了,待得來日上朝,可莫要忘了。唉,說了這麼久,本宮也乏困得緊,這便回了....”起身離去,很明顯相當舒爽啊,走過去看兕子,還憐愛得撫摸了下她的青絲,幫她真正胡了一把麻將,對對碰,就是這樣的,嗯,母後這便回了,你自己在府上玩樂吧,喜歡晚些安寢,便晚些,可歡喜?慈母的形象是典型極了,從兕子開心的眼神就能看出,始終不敢相信這還是前一刻“愁腸百結”的皇後娘娘,您母儀天下的氣質呢?邪了我的神啊!受了“傷”,就需要一個傾訴的地方,麻將陣陣的家裡,自然不是適合的,月色清幽,盞燈過了長橋,來到了白鹿原,長明燈亮著,食盒擺放好,袖子卷起來,培一手新土,杏花酒自腰間解下,隨意拍了拍,再添上新油,挑了燈芯,笑笑,隨意坐了下來。“夢裡囑咐,定要為您葬一次,這形式是簡陋了些,您便當個心意吧,咱們之間,不需要那些繁瑣的東西吧?嘿嘿,算小子取巧糊弄您了,隻是盼著下輩子啊,您能尋一個好人家,平安喜樂,這就足夠了。”“以前吧,想著將你從伊州接回來,總能舒坦不少,畢竟那地方,沙子漫天的,可是到了長安吧,發現小子是好心辦了壞事啊,本該安享晚年的,卻被小子拖著,今日憂心,明日愁苦的,沒個安寧,府裡大小,還需要您幫著操持,就算臨去了,還記掛著,若沒有您送我一程,估計小子便是回不來了,所以啊,您說的佛經故理,前世葬,後世伴,小子是不讚成的,飲了這杯酒,小子就算是隻叨擾您的今生,不禍害您的來世了,如此,該是最好的,是吧?”側耳聽了半餉,沒甚響動,就笑了一下。“嘿嘿,您不說話,小子這便當您應下了。您不知道,這一手啊,還是跟著娘娘學的,剛栽了個跟頭啊,兕子這丫頭,一向當妹子看待的,突然要成了妻子,這就有些難搞了,知道娘娘什麼心思,看著自己的夫君和兒子,都是活一天,算賺一天的,再看兕子,就怕了,急著要送出去,找不到好人家,便要我來頂缸了。唉,也罷,估計您若是在,也會同意的,那這事情,便不再說了吧。”連喝了幾口,好像看見前方真有人似的,又傾倒了一些,遙遙示意,舉杯。“不說便是對的,你當我這做兄長的願意看著你禍害兕子不成?”李泰如同幽靈一樣的鑽了出來,這好好的氣氛算是被敗光了,後麵還跟著一身白衣的李恪,就臉色更差,大晚上的,不睡覺,卻來墳前堵自己,這是造什麼孽喲。“估計你也不會招待我們哥倆,就沒去府上,酒菜就帶了這麼點?小氣的。”抓著東西胡吃,李恪卻是拿起了酒,嘿一聲,與劉逸碰了一下。李泰就嗚嗚的湊上來,這不是乾杯,是他拿酒咽食。“說說吧,明日準備如何去砍了那妖僧,大炮需要不?我新做了些,保證一炮就轟平廟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