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逸臭著臉,扶著老腰,鬱悶了一路,馬是騎不成了,小武的話語太“驚魂動魄”,乃至劉逸從馬上直接摔了下來,好在座騎很溫和,沒有再補刀,否則,這鐵定是一個黑白畫麵,溫泉重生。小武昂著腦袋,走得像驕傲的下了蛋的母雞,不時還回頭朝馬車上看看,掩嘴笑得眼睛成了月牙。州之後,自雷州而來的駐守兵馬終於彙合,一家大小都到了,小武這就更歡快了,跑來跑去的,看著一群懷裡的小不點,逗逗這個,逗逗那個,姐姐武順的女兒,自然要第一個看,叫劉,秦明若懷裡的小胖子,一刻都不安靜,就喚做劉喧了,蕭雨彤的懷裡的也是女兒,最是文弱,整天眯著眼睛,睡得很閒適,誰都能抱在懷裡,與蕭雨彤很像,那就喚作劉靜了,以後要哥哥劉喧照顧,都打算好了的。李麗質有了二子,對於自己夫君取名字,那是意見相當大,總想取個好聽的,要霸氣,劉定,大兒子是安,可以理解成安邦啊,那二字就是定國,嚇壞了劉逸,這要到後世河南安徽那邊,定字可不好聽,算了,叫劉戰吧。至於大兒子劉安和和陸瑤兮所生的二兒子劉樂,那是魔王級彆的,誰知道跑哪裡去了,長大了的劉念兒更是小霸王,大唐唯一的被李二例外冊封的郡公主,護著她的人一大堆,尤其是長孫,那是純粹沒譜的,誰都惹不起。小武在家裡到底是乖巧的,更何況,有碩大鑽石,還有諸多流光溢彩的寶石做“賄賂”討好,小武的那點胡鬨,早就被這群女人拋到了腦後,就算再堅持的,小武哄人的本事也不是蓋的,委屈的神色說來就來,南海的生活說的要多慘有多慘,孤苦伶仃的,家裡人隻有老肖和老田,還經常跑得不見了,說是去找財寶了,誰知道是不是去廣州看小姑娘了,早就打聽清楚了,廣州的花街,誰不識得肖爺和田爺?一群人立馬義憤填膺了,小武你擔待點,你是家裡的女主人,老肖和老田混賬些,可是對家裡也功勞大的,該有的肚量要有的,等到了廣州,要他們自己去認,到底和誰好了,讓公爺籌辦,娶回家裡,放在外麵算什麼,“劈頭蓋臉”的罵了還沒摸著頭腦的老肖和老田,劉逸就為這群女人的智商感到著急,還要為自己兩個家將悲哀,算了,你們兩個好好的背這個黑鍋吧,沒看見小武那眼神朝自己意味深長的看麼,自己再多嘴,誰知道她會蹦出什麼詞來“討伐”自己,要是把路上的“悲慘”說給這群女人聽,自己就活不下去了。一大家子將戰場當作了遊玩地,將這群女人都放了假,自己帶,舒服的躺在馬車上,眼睛有些不夠用,數兒子女兒都當點鴨子一樣點了,可是卻能極其清晰得記得每一個,身上哪裡有個疙瘩都知道,打混了也能分辨出來,這是親情的原因,根本無需記的。而且,終於找到了一件讓自己忙活得儘心儘力的事情,給每一個換尿布,等換完,抬頭就發現一個時辰都快過去,再準備一些米糊,這個就得一起喂了,溫度要適中,都調好,莫名的覺得像在喂小豬,這個半勺子,那個一勺子的,心裡平和得厲害。“堂堂傳國公,號稱屠夫與惡魔的人,會如此平和,若非親眼所見,還真會想不到,舔犢之情啊,你倒是貫徹得很完全。”幾乎忘記了時間,何時到的交州府,都不知曉,早吩咐了不用來報告,所以沒人打擾他的父子情深,突然被人問話,還在對著劉靜微笑的劉逸茫然抬頭,這丫頭好不容易被自己帶的喜歡睜眼笑了,誰這時候來打擾自己?怒氣滿麵的,看見是馮盎和段誌玄,頭就撇到一邊去了。“公爺,攔不住....”老吳感覺很是沒臉,總是在老黎麵前丟臉,被馮盎和段誌玄兩大高手聯合收拾了一頓,羞惱的厲害,卻不敢表現出來,看到自家公爺,臉都抬不起來了。“笨的啊,薛仁貴他們不是都在?打不過不會叫人啊?滾下去吧,記住了,下次就叫人,要是還打不過,那就得上八牛弩了。”老吳聞言大喜,頭又昂了起來,挑釁一樣的看了馮盎和段誌玄一眼,頗有一番下次你們再來試試的樣子,看不下去了,一腳踹走,不夠丟人錢的!馮盎和段誌玄臉黑的厲害,手捏了不知道多少個形狀,才恨恨的坐下來,猛灌酒水,花生米嚼得如同仇人,哢嚓作響。“你小子最近張狂得可以啊?交州豎一竿破旗,就說自己取了啊?那照你這樣的說法,你劉逸插根旗子在老夫家裡,老夫還得給你劉逸乖乖的讓出來?小子,受了委屈,都知道,發泄些,也算是正常,不過,彆太過了啊。”段誌玄果斷的粗暴脾氣,玄甲軍號稱大唐最強軍衛,可是卻無出征的機會,憋壞了性子,這次橫掃嶺南,可算是放縱了些心中的狂躁,誰知道到了南海之後,先是被劉家的小丫頭給阻攔了,現在劉逸又過來沒個好臉色的,他老段家何時受過這樣的氣?“火藥,猛火油,都是我劉逸搗鼓出來的東西,小武卻幾乎未曾用過,段公是覺得她不會用?魏王泰唯一承認自己不如的女子,你覺得她會不會製作這些東西?”劉逸說得風輕雲淡,意味深長的看向段誌玄。“她敢!陛下有令,此為禁物!你劉逸敢冒天下之大不...”最後的韙字卡在了喉嚨,這小子是愣子啊,誰知道他會不會?武媚比劉逸更瘋狂,皇帝都敢當的女子,這樣大的罪名,換做誰,不會已經化作白骨?可是輪到劉家,皇帝不但沒有降罪,反而厚賞,那弄出火藥,誰敢說皇帝會責怪了?歪道理一堆,修路開山,這也可以啊!“嘿,惹惱了劉家人,你覺得我敢還是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