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逸昏昏沉沉的站立在朝堂之上,今日早晨,是童徹將劉逸抓起來的,很氣氛,幸好昨晚自己一人睡的書房,否則不是被這個死太監看到自己嬌妻美妾了?那也太虧了,眼神很不善的看了眼站立在前的童徹,想要報複一番,卻抵擋不住瞌睡來襲,想兕子的事情想太晚了啊。李二前來,眾人躬身行禮,前麵的一大段,劉逸是一個都沒聽進去,好像又封了很多官,很多爵位,不過反正沒有自己,所以也沒在意,背輕輕靠在柱子上麵,眯著眼養神很舒坦。“周國公,水師統領,駙馬都尉劉逸者,前有征伐奪地之力,後有安兵部之能,故,擢升為兵部尚書,商西域之事,議東征之謀。”正在打盹的劉逸瞬間清醒,什麼個情況,自己都快要連兵部的事都不想管了,李二居然還提了一個兵部尚書!還東征?自己從遼東回來才多久,你又要準備打?沒聽說泉蓋蘇文有什麼大動作,倭國這兩年也安份得很啊,想不通。“劉逸,你對朕的安排有意見嗎?”很有怨念,朝堂上直呼其名的就他一個,擦了擦迷蒙得眼睛,站出班列。“微臣不敢,隻是微臣有些疑惑,西域方平,遼東也隻差一地,我朝隻需按原來計劃,從文化和錢糧出手,逐漸分布瓦解,即可成就,為何此時就要將東征提上議程?微臣不解,可是長孫大人的提議?你們文官不是最主張休養生息之策的嗎?”話語出來,朝堂瞬間哄鬨起來,以前犯愣還是在其他事情,如今劉逸直接在朝堂之上犯愣了?這是在質問長孫無忌和整個文官體係嗎?“不錯,我朝攜四海而震天下,泉蓋蘇文受封,卻拒收陛下所賜之物,實乃大不敬之罪,當伐之以宣我大唐聖威!陛下,臣舉賢不避親,臣以為,長孫衝,頗有勇猛,獨孤謀更是名門之後,遼東之地,兩人合力,可下也。”閉目的長孫無忌睜開雙眼,定定看了眼劉逸之後,直接越過問題,直接討論到該派誰出征了,劉逸愕然,這老家夥給自己上課呢,告訴自己,你雖然站在朝堂,但是這朝堂之上,還是老夫說了算,不想難堪,還是閉嘴吧,可是劉逸卻偏偏是個愣脾氣,火氣上來,管你是誰,同樣再次拱手道。“陛下,長孫衝,獨孤謀卻實俊傑,遼東之地也可拿下,不過陛下,這對咱們沒好處啊,您想想,這遼東除了高句麗,還有百濟與新羅吧,越過大海,還有倭國的存在,咱們如今是一個獵人,看他們相互撕咬不好麼?反正都是肉,還怕爛了不成?就算爛了,你拿刀剁爛的,和他們相互咬爛的,有多大的區彆啊,是這樣吧,長孫大人?”這形容出來,文官就臉色難看了,武官體係嘿嘿直笑,很符合他們嗜血的狀態,長孫無忌凝眼過來,劉逸對他微微一笑,站得筆直。不就是想要你長孫家再次掌控些兵權嗎,至於這樣火急火燎的?還做好人舉薦獨孤謀?這好人都讓你做了,自己以後還怎麼混,再說了,他們兩人出去了,你個老狐狸會允許我劉逸安然呆在長安享福?南海如今被小武攪動得一塌糊塗,馮盎直接撤出交州和州,固守廣州地界,整個東南亞地區都要被小武的伊甸國一統,隻差小武自己稱帝了,你長孫無忌會這樣安然的無動於衷?你是打算讓我過去收拾吧?長孫衝和獨孤謀的麵子小武可不會賣的。“道理是這道理,不過你就不能斟酌下詞句?詩詞文章寫得好好的,怎麼話一出來,就是一股子的粗魯味道!”李二開口了,隻是話語出來,長孫無忌直接啞然,皇帝是在明顯的偏袒劉逸啊,這話語與教訓晚輩有何區彆?一群才要站出來彈劾劉逸的禦史又收回腳步,看得劉逸嘴角上翹,躬身稱是。“東征不過一個議題罷了,咱們目光要放長遠一些,泉蓋蘇文也需要教訓一番,既然你說了這麼多,那回去就商量下,拿出個章程出來。西域這邊也是,還有水師,你前些日子說道東海建立水師,這些都迅速確定了,無忌,錢糧這邊,你也幫忙看著點,畢竟年輕,彆讓他們胡鬨了。”長孫無忌稱是,隻是南海的議程再次被擱置下來,李二好像絲毫不忙一樣,長孫無忌知道,今日他不過是一個試探,若李二同意長孫衝與獨孤謀分掌征東軍,那就意味著李二肯定會派劉逸前往南海了,隻是皇帝如今還是維護著劉逸,那顯然,南海之地,仍然是李二對劉逸最大的信任,作為皇帝,他也在拿整個南地來賭,賭劉逸的忠誠!“簡在帝心,周國公是要將這四個字發揮到極致嗎?”廷議散去,長孫無忌在劉逸身邊輕言,劉逸停步,嗬嗬一笑,頓首。“為何不行?法規勝於人情,不過總有法外開恩一說,我將一切都擺在明麵上,您要敲打我那個地方,你看得到,我也看得到,總比我糊裡糊塗的去猜好,陽謀,總比陰謀好聽些,不是?”長孫無忌啞然一笑,揮出衣袖,撫須而道。“不錯,陽謀總歸大氣一些,是該如此的。”說完再不言語,點頭而過,直直而去,劉逸愕然,有些古怪,隻是暫時沒想出來,再次進宮看望了一番長孫,又被李二拉去詢問了一番艦隊事宜,當劉逸再次出宮之時,已經傍晚時分。“周國公果然有自己的門道,朝堂之上說一不二的長孫無忌,居然也奈何不了您,嗬嗬,已到晚飯時刻,可同飲一杯?”許敬宗有些像童徹方向發展的樣子,走路悄無聲息,突然說話嚇人一跳,讓人慎得慌,劉逸將半踏在馬車上的腳又收了回來,想了想,無所謂的點頭。“好啊,正好你的七十二飛樓沒去過,便去那裡吧,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