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若沒有看見周圍的刀兵一樣,來人繼續一副風輕雲淡的臉色,劉逸直直的盯著眼前這人,卻沒絲毫辦法,他們不是政客,也不是軍人,他們是一群瘋子,就如同雲夢仙門一樣,不達目的決不擺休,一群主張連**都是累贅的人,隻求精神超脫的,你和他們談何威脅,九屍迎賓格局最後的一具屍體就是自己的,這群瘋子狠起來誰能相比!“月出通天柱,神池載地靈,水分雙派碧,山帶百巒青,鬆雪六仙蛻,蓮花入帝瓶。”“三峰並起插雲寒,四壁橫陳繞澗盤,雪嶺界天人不到,冰池耀日俗雅觀。”劉逸才念出來,麵前這人已經激動得渾身發抖,再無一派高人形象。“哈哈,你果然知道,果然知道!”狀若瘋狂,若非前方有人攔著,他早已經衝向前方,就算如此,腳輕輕後移,作衝擊之狀,老黎根本不再考慮,長刀狠狠劈砍而下,厲害的人物,若給了衝擊之力,飛躍一點距離完全可以辦到,就像侯府內陸三夫人,稍微借助他物,飛簷走壁也不是太難的事,眼前這人太過危險,老黎根本沒給他衝擊的機會,刀劈砍而下,必須保證侯爺在絕對安全的距離之外!來人知道軍中大刀的雄渾之勢,不可硬接,向後退去,口中瘋笑卻仍然繼續。“昭武王族昭武陽,見過華胥侯,侯爺既然知道昭武九姓,又言出九屍迎賓這樣的神賜之禮,昭武氏族怎可讓侯爺失望?歸去之後,定然為侯爺備下最高禮節相迎。華胥侯隻管征戰即可,吾等絕不侵擾,昭武陽於羅布泊敬侯華胥侯大駕,還望華胥侯戰後勿要失約!”人快速向後退去,一個晃身入了人群快速消失不見,連軍中的箭法高手都很難鎖定。劉逸怔怔得看著昭武陽離去,這天下的異人到底有多少,又有多恐怖。不是這人不能出手,而是根本不想出手,人家認定了自己會前去的,就像他所說,這西域是他的地盤,自己進來了,想要輕易出去,怕是不好辦啊。“夫君,此人本事尚在瑤兮姐姐之上,你該直接下令出手的。”善良如蕭雨彤,此時也是臉上冰寒一片,家中姐姐們將夫君交給自己照顧,那自己就不能再像長安一樣了,隻要威脅到夫君的,她要用儘一切辦法來阻止,甚至該殺當殺!“自然的,這些都是天天搏命之輩,隻是殺他一個好辦,要殺光昭武氏族卻難啊。一個不慎,便是無窮無儘的麻煩,這是怎麼了,好不容易送走了墨門,這裡又出來一幫比墨門還瘋狂的家夥!”相當苦惱,好在能從這人的話語中聽出他們尚未對秦明若出手,隻是自己都到了柔遠,這女悍匪此時又跑哪裡去了,居然未出來迎接。“走吧,此事不急,咱們先去軍營,等候大軍到來,去羅布泊也不錯,明若想出息,那邊也有的是人讓她賺軍功。”收起了刀兵,剛才還看熱鬨的人群卻已經退去,抬頭看遠方,隻希望這次能夠順利,不出岔子。來到柔遠,劉逸便一直沒有多大的動作,哨兵每天出去再歸來,四方打探消息,府兵守衛蕭雨彤組織購買木材,工匠開始製作器械,除此之外,好像再也沒有其他動作,汝州刺史都跑了詢問了三趟,老黎一句大軍未至,不宜接見變直接打發了,縣城裡經過前幾天的躁動,又逐漸恢複了往日的平靜,勢力沒有重新劃分,你當你的惡霸,我做我的豪強,隻是遵照以往的規矩,繞過官軍即可。秦明若一直沒有消息,劉逸也沒有刻意去尋找,茫茫大漠,想要尋找一隻百人的分隊很難的,哨兵更多的是向高昌和可汗圖城方向探尋,畢竟什麼都要防止一下,萬一突厥沒有西去,選擇相搏一次也有可能的。羅布泊的方向劉逸沒多去關注,昭武九姓能不先招惹,就不要去招惹,這時候的人瘋狂起來實在太過恐怖。柔遠包括整個西域,在劉逸到來之後都顯得平靜至極,高昌的軍隊都按在了天山南側,不再動彈,突厥甚至向後退了幾百裡,如今在高昌和可汗浮圖城之間的沙鎮盤踞,侯君集的大軍不急不緩的向著西域開進,如今也到了玉門關,他的目的地是伊州,雄心勃勃的想要直接滅掉西突厥,畢竟李靖幾次出擊,都是逮誰滅誰的存在,侯君集怎麼說也算半個李靖的徒弟不是。“還是沒有明若的消息?”在第五天了,劉逸才皺著眉頭問老黎,這地方不像中原,你不管出去做什麼,最多能帶得了多少軍糧?何況這地方找個水源都不容易,沙塵暴也說不定的。太過未知。“回大帥,已經有了眉目了,明若夫人是向著高昌方向而去的,但是卻並非直直前進,而是往突厥駐軍的方向,兄弟們如今也向那邊移動,不出差錯,這次回來就該有消息的。”老黎回道,卻也不確定。這地方畢竟沒有一個具體的道路,隻能向沙盜和商旅詢問。劉逸緩緩點頭,起身準備出去轉轉,這地方因為接近天山,倒和內陸沒有太大區彆,隻是即將入秋,顯得乾冷而已。他這幾天一直在話西域的地形圖,來的時候帶了一份,不過具體的還需要向這地方來打聽,至於天山天池,那地方劉逸去過,倒是有路線,這也是給昭武九姓的東西,隻是是否變遷過,劉逸卻不在乎,風景再美,也沒打算陪著去冒生命危險。“大帥,有人傳信與您。”才倒外麵站定遠眺,老黎又轉了回來。“是雪鷂子傳信,侯爺,這不是咱的人。”補充了一句,劉逸點頭,看看信封,拿刀挑開紅漆,展開。“為答謝華胥侯開口之恩,給您奉上一個安心之信,左天篷之女廝殺雪山盜匪,百十來人傷亡慘重,曾偶遇我九族之人,不過星宿之女不同凡人,不出意外,三日之後,該是歸期。”落款是昭武陽,劉逸呼出一口氣,將手背在身後,微微閉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