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 英雄遲暮(求收藏 求推薦 求訂閱(1 / 1)

唐婿 布衣信仰 1542 字 2天前

秦瓊嘴角張口又閉攏,反反複複,可是口中的話語就是說不出來,劉逸看得著急,卻也沒辦法。“老黎,趕緊給我滾出來!”張開口對著一片無人之地叫喊,劉逸卻知道他們肯定跟隨在後麵,再怎麼樣,家裡也不會放著侯爺一人隨便行走在外麵。話語才落,老黎果然扯著笑臉出來了,隻是遠遠得躲著,因為他不小心將侯爺的話語透露給夫人他們了。“去把秦懷玉叫來!”沒心情和老黎算賬,直接開口讓他快點去,午時之前沒過來,有他好看的。老黎自然看到了眼前的景象,上前準備接過劉逸手中的馬韁,卻被秦瓊攔住了。“不必了,懷玉他做得很好,而且他是沒什麼心眼的,這些東西,他並不知曉,你坐下來,秦伯伯若是不想告訴你,今日就不會厚著臉皮過來了,若非不想懷玉和明若這兩孩子也跟著那群逆子倒黴,秦伯伯更加不會過來了。”老黎定在那裡不知道怎麼辦,劉逸歎氣。“去鎮上弄點吃食,彆油膩,再熬碗綠豆粥,加糖霜,冰鎮好了送過來。”老黎領命去了,劉逸這才轉身,又從秦瓊的馬車上拿個竹墊子,下麵墊了軟草,讓秦瓊坐在墊子上麵,大熱天的直接坐地上會生病的。“秦伯伯咱不著急,有什麼事情咱都慢慢說。”老秦看著劉逸所做的一切,英雄了一世的眼裡,居然閃現迷蒙,又好像自覺失態,偏過頭去看向遠方。“道教你是知道的,說些不好聽的,太皇與陛下為了咱大唐正統,以聖人為祖,這本無可厚非的,再後來便是袁天師的出現,道教更盛行於我大唐,韋挺,杜淹二人並無多大才能,卻能為陛下所用,其原因也已經很明顯了,這情形,直到你紅顏一怒,與袁天師高台對峙,這才有和緩和。”劉逸聽得迷糊,怎麼又扯到道教來了,莫非袁天罡又想什麼歪門子了?沒聽說啊。“嗬,這事情不關袁天師的事情,天下人信道,有的是為了長生,有的是為了富貴,有的是為了平安,還有的,則是為了禍心!”“漢王李元昌,少好學,善行書,又善畫馬,筆跡妙絕,有勇力,善騎射,如今為梁州都督,因太皇大壽在即,特賜,歸長安以賀。”秦瓊仿若背書一樣的話語,讓劉逸終於有了眉目,隻是還不肯定,漢王李元昌很是得李淵的喜愛,而且,這家夥得了李淵以前好色的真傳,身邊沒幾個美女陪伴,那一天都是不舒服的,劉逸和他一比,那差得太遠了。“太子與漢王的關係算是不錯的,懷玉這邊因為有你推薦,所以與太子走得近了些,可是家裡其他幾房心裡也不知道從何時起了不該有的心思,搭不上你這條線,卻還自作聰明的繞開,向剛進長安的漢王示好!”“漢王手下有兩道士,一太常樂人,據說乃真正得道之士,術法非常,一曰韋靈符,一曰秦英,而樂人卻姿態萬千,尤善歌舞,據說有傾城之色,此三人乃漢王欲獻於太子之人,家中逆子不知良恥,居然與那道士秦英稱兄道弟,遊走於勾欄之所,耗費錢財無數,奢侈至極令老夫聞之膽寒,若非老夫偶然得知,若繼續下去,我秦瓊有何麵目去見列祖列宗,妖道惑人,若是那些逆子做出什麼傷天害理甚至大逆不道之事,我....”老秦捶胸頓足,瘦若嶙峋的雙手緊緊捏起,卻又無法將心中的怒氣散發出去,隻能緩慢散開,又急急得轉向劉逸。“小逸,你是個好孩子,對伯伯家裡也已經仁至義儘,伯伯無力報答,卻還要托付你一件事,伯伯求你,幫伯伯照顧好懷玉和明若,伯伯一生征戰,靠得是一股對危險的直覺,這次伯伯感覺非常不好,可是躲不開,逃不掉啊!”秦瓊直接拱手,劉逸嚇得趕緊跪倒在地,將秦瓊雙手托起。“秦伯伯使不得,若非當日您親自去華胥教導,再一直以來視劉逸為親子一般照拂,焉有我劉逸今日,您這樣,讓小逸還為人麼。”將老秦攙扶起來坐下,劉逸接著說道。“不就是一個漢王嘛,您彆擔心,劉逸搞得定,至於妖道,您就更不用擔心了,袁天罡都被尊為神仙了,還不是拿我劉逸沒辦法,區區妖道而已,明日我便去長安一趟,砍了他們給您老消氣。”趕緊安撫好秦瓊,一世英雄,何時求過彆人,如今對一個後輩相求,他已經無奈到何種地步,對於秦瓊,劉逸是尊敬的,而且自從自己到來長安,秦瓊和程咬金兩人對他的照顧根本沒有二話,無論朝堂之上,還是平日裡,都是維護有佳,若非一開始就有這兩人在劉逸背後撐腰,怕是他還混跡在青樓,而聽音閣,也要被彆人欺負死了,還談什麼嬌妻如雲,都是狗屁。秦瓊聽完劉逸的話語才緩下,他身體實在差得不行了,可是還是堅持著,今日他想要真真的看一看劉逸的莊稼長得怎麼樣了,因為這是劉逸以後的保障,而他秦瓊自己,每一天的睡去,都害怕再也無法醒來,連家裡都沒精力在管理,如何再照拂劉逸?“砍什麼砍啊,不是要你去為伯伯出氣,除了這群逆子,也沒人敢給秦伯伯氣受的,伯伯今日來啊,也就是想看看你,看看這莊稼,好孩子,好莊稼啊,看到你,伯伯就已經放心了,托付你照拂一二懷玉和明若,也是因為你已經長大懂事,能撐起一片天了,就這樣一直好好的,路走得直直的,有些人啊,看著聰明,其實往往看不清楚道路,會摔的。”這就是說李元昌了,曆史上就是這家夥攛掇李承乾造反的,出了數個餿主意,到最後害人害己,曆史的評價也是學藝不精,過於奔放。沉著臉將秦瓊送上了馬車,自己騎馬跟隨著一路向著秦家莊子走去,反正不是很遠,綠豆湯送來秦瓊努力喝了兩口,就再也吃不下去,劉逸看得眼熱,卻毫無辦法,問過很多次孫思邈了,秦瓊能撐過這幾年,還得益於劉逸的輸血,可是秦瓊為了劉逸,自己跑到書院教學,練兵最是消耗精力的,為了讓劉逸有出息,他是下了死力氣的,如今身體已經再也支撐不住了。“莫要傷心,人總有一死的,去年劉宏基去世的時候,秦伯伯就感覺大限將至,心裡便安寧了下來,這一年來你想儘各種辦法為伯伯續命,我都看在眼裡,喜在心裡,也因為這些藥,伯伯這身體啊,可是沒再遭罪,舒坦得緊。今日伯伯心裡最大的擔憂已去,再閉眼,就不再害怕會醒不來了。”說著說著靠在車轅之上就這麼睡著了,劉逸再也抑製不住心裡的悲痛,眼淚橫流,打馬走在前麵,劉弘基隻是受了影響,真正傷悲說不上,可是眼前的老人,是他給了自己希望,也讓自己活得越來越真實,如今遲暮,卻蒼涼如斯,劉逸恨不得立馬將他心裡的一切煩惱都立刻消去。擦乾淨臉龐,將秦瓊送到府內,嬸嬸一臉傷悲,卻還是勉力對著劉逸微笑,讓他不要擔心,紅著眼點頭,走到院子裡,聽到其他幾房的喧鬨,劉逸忍住想要過去教訓的衝動,跨上馬背。“堅叔,麻煩您將懷玉叫回來,便說是我說的,回來之後,在家裡等著。”秦堅,就是剛才趕馬車的秦家家將,對著劉逸鞠了一躬。“老奴知道了,逸少爺在家,如今都聽逸少爺的!”劉逸在程秦兩家的地位可是等同嫡長子的,家中連他的院子都有,對劉逸也恭恭敬敬的,從來都是少爺稱呼,如今秦堅看劉逸的臉色,自然知道劉逸想做點什麼了,所以交代好了,家將受劉逸節製。秦堅出去,劉逸也打馬站在府門口,對著老黎說道。“持我的牌子,把秦家的子弟都給我找回來,無論在誰的家裡,不回來就綁回來!”侯爺發話了,老黎問都不問就直接跑出去了,身後跟著秦家的家將和劉家的護院,劉逸閉著眼靠在門前等著,回來一個,向劉逸說一聲,就讓呆在院子裡等著,馬鞭緩緩敲擊在門柱之上,一個個都知道劉逸的個性和地位,回來了不敢吭聲,乖乖的站立,直到秦懷玉氣喘籲籲的趕到,看到滿院子站立的秦家子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我劉逸,大家都該認識,說秦伯伯視我為親子,懷玉親兄弟也不為過,所以秦家有些事情,我劉逸也能說得了幾句話,懷玉,你覺得可對?”秦懷玉從來沒有見劉逸這樣嚴肅過,不過聽到劉逸的話語,還是果斷的點頭。“自然是如此,逸子你這是?”劉逸點頭。“秦家如今的家主是你,天天在外麵跑是對的,但是首先,你要當好這個家,再想其他的事情,既然認我這個兄弟,那我劉逸今天就站在這裡,要親眼看著你秦懷玉當好這個家主,誰不服,或者有異議者,都說通透了,今天,便把這事情解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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