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捏了半天,在李二的眼神再次變得危險了,劉逸這才不得不開口了,隻是腿稍微往後麵退了一點。“陛下,微臣說了,您可要恕臣不敬之罪。”李二極力控製自己的情緒,這家夥每次都是這一套,話出來就是嚇人的厲害,才要準備讓他私下再說,李綱卻說話了。“說就是了,老夫給你擔保,這是為天下的大事,陛下怎麼會責怪於你!”感激涕零啊,自己的這頓飯沒白做,李綱還是向著自己的,同時又羨慕李綱文宗的地位,看看,李二都隻能聽著,拿得恭恭敬敬的。“其實也沒什麼,土地越肥沃,收成越好,這是都知道的道理,溫天監的法子自然是好,可是陛下您看,微臣這華胥鎮沒溫天監的條件,這地裡的作物同樣生長得很好,就是因為施肥了,也就是微臣以前提及的那些臟臭之物,這東西彆看汙濁,可是卻是肥土良品,再混合焚燒的土灰,給作物施肥,那種出來的瓜果蔬菜,還有糧食這長勢比彆的好了不知道多少,還美味至極....”差就差在後麵個字,一群人都要吐了,李二呼吸那叫一個急促,一想到這桌子上的東西也許就沾染了這些,那心裡叫一個不舒服,看劉逸的眼神就更詭異了,劉逸就覺得這樣的感覺還不如來個痛快的,彆老惦記啊。“算你說的有理,溫天監顧忌太多,自然不可與你這小子相比,不過農事嘛,怎麼對的就該怎麼來,好方法就要教出去,又不是直接就著吃的,不是洗乾淨了嘛。”劉逸伸大拇指了,李師你果然牛人,李二如同吃了苦膽一樣,還得點頭恭敬得附和李綱幾人的言論,劉逸果斷的請辭,說要去拜見一下娘娘,兕子也可憐兮兮的說想母後了,這就李淵直接做主同意了,還讓李承乾幾個也不需要伺候了,都下去玩去,年紀輕輕的,和老頭子呆在一起做什麼。得了解放的三兄弟哪裡還會繼續呆下去,看見劉逸已經轉過院牆了,沉穩的邁著步伐向外走,才轉到院子裡看不見的地方,就撒腿直接往劉逸方向追趕,都是這家夥害得,沒吃過癮好吃的就算了,後麵還惡心得三人半死,非得治治他不可。想法是好的,現實是殘忍的,有兕子在側,三兄弟是一點脾氣都沒有,沒教訓成劉逸,還被兕子可憐兮兮的打劫了身上的錢財,說的,上次自己上街買東西都沒錢付賬,好可憐的,姐夫哥哥有一個大院子,好多好多人要養活,最近這幾天都可憐的穿麻布衣服釣魚了,所以姐夫哥哥肯定沒錢的,所以需要幾位親哥來支援了。三兄弟沒話說了,掏乾淨了全身上下的每一個銅板,兕子這就高興了,也不用劉逸引領,自己蹦蹦跳跳的跑進女眷所在的院子,她已經聽到自己母後的聲音了。無視三兄弟不善的眼神,指著廚房。“裡麵給你們三吃貨留了,鍋裡蓋著的,這可是克扣得幾位先生和你們父皇的,說出去了咱們一起倒黴。”三兄弟眼睛轉得滴溜溜的,麵麵相覷,吃還是不吃?不吃對不起肚子,吃了又好像與倫理道德不對,很是糾結。“吃!父皇他們誰猜不到逸子會留了的,特意將咱們兄弟打發了,這就是讓我們也嘗一嘗,也好多一份見識。”果然是太子,這話說得無恥極了,還多一份見識,一脈傳承的不要臉,都扯到大義上麵去,不過這招永遠好用啊,劉逸自己就非常喜歡。沒再去管相互謙讓的三兄弟,拿著自己做的甜酒,給長孫他們送去,這東西也就女子吃吃,度數輕,不醉人,口感也非常不錯,長孫雖然是賢妻良母的典範,平時也是威儀和溫婉並存的女子,可是彆忘了玄武門事變的時候,是她當先持劍進入皇城,劍下染血可不少,若真放在沙場,或許沒平陽公主的勇武,可是一個女公瑾的名號是逃不掉的,豪氣不缺,開心之下,總得喝點酒慶祝,而且都出了皇宮了,自然要多放鬆一下。皇後這裡的兕子可沒有外麵的拘束,小嘴張得飛快,不停得跟自己母後說這裡的好吃的好玩的,還有自己都能不用人幫忙可以走到書院裡玩耍了,不過裡麵的好多人臭得很,不喜歡。長孫母性光環環繞,溫婉而笑,眼內迷蒙,自己的兕子終於有了好轉,雖然臉色還是有點小蒼白,可是比起皇宮裡,那強了不知道多少,看著劉逸進來,等到行禮過後,抬手讓劉逸起來。“本宮實在沒看錯你,很好,兕子很好,本宮心裡很是開心,就這樣好好的呆在這裡,好好的讓兕子一直健健康康的長大,你就算把天捅破了,本宮也幫你抗一把!”劉逸稱是,長孫又把劉念兒從李麗質懷裡接過,笑著看好奇得睜大了眼睛的劉念兒。“是個有福的。”微笑著從身上解下一塊佩飾,溫玉所製,刻有飛鳳之羽,給劉念兒戴上。“以後定然給你找一個好夫婿。”這不得了,皇後佩戴之物,雖然不是整隻飛鳳,可是有一個羽毛在哪裡,那都是身份的象征,手持這樣的玉佩,這整個大唐,劉念兒都可以橫著走了,比劉逸還牛氣。劉逸跪下來才要婉拒,長孫就瞪了過來。“本宮高興,少在哪裡多嘴,平時也沒見你守多少規矩!”話卡在嘴裡就再也沒法說出口了,楊妃在一旁笑著點劉逸,她都忘記自己多久沒有出宮了,誰知道這次皇帝特意帶了她出來,又看到自己的兒子如今一派英氣的模樣,雖然黑了不少,心裡也有點疼,可是早就滿足得不行,甚至剛才從拐角出,還看到了太子與李恪勾肩搭背的,這感情做不來假,皇宮裡混了這麼久,這點她還是看得出來的,心裡完全放下了,就笑得格外開心,看到皇後送了禮物,她身上又沒什麼貴重的東西,就將隨身帶著的荷包裡的平安念珠拿了出來。“這是小時候為恪兒求的平安佛珠,如今他平安福樂,自然也用不著了,給小念兒,盼她一生平安。”這就不得不接了,雖然不值錢,可是看楊妃珍藏的樣子,定然意義非凡,賜給劉念兒,既是有對劉逸的感謝之意,又有期望劉逸能將這樣的局麵一直維持下去,她是真希望一切都平平安安的,平安是福啊。“好了,本宮今日高興,就不說你那些胡鬨的事情了,去吧,這裡都是女眷的,你一個男子跑進來做什麼!”劉逸低頭稱是,隻是心裡鬱悶,你那後宮之中我也去得不是一兩次了,你也沒說忌諱啊,而且,這裡好像是自己家吧,這犯忌諱了?這是誰定的規矩,拉出來,我得好好理論一下。領導既然來了,那視察書院是少不了的,狄仁傑和張柬之也不知道是不是運氣太好還是實在太不好,前些日攔了劉逸,今天李二和長孫楊妃三人單獨到來,又被他們攔下來了,劉逸誇過他們之後,那值日就更嚴格了,死活不讓三人進去,看李二挺著肚皮,又看王得一副怒氣勃發的樣子,臉上很是不屑,說不要以為自己有幾個臭錢,就可以在華胥書院顯擺了,這裡可不是你能範混的地方,想進去,戶籍,證明,都拿出來。“柬之,真沒事?彆又是什麼侯爺國公之類的。”狄仁傑穩一點,而且上次是他攔的,所以這次稍微謹慎些。“放心吧,狄兄,你看,他主子身上掛的還是琉璃玉佩,這東西在華胥早就不值錢了,誰會掛著?我估計長安人都不是,肯定是外地才來的土包子,還有眼前這奴才,滿長安誰家的奴才到了咱華胥書院不是恭恭敬敬的,他這樣子好像要吃了我們似的,威脅我張柬之,哼,哪有那麼容易!”說完一股高傲的樣子瞧著王得,好像在說你能把我怎麼樣,氣得王得手上青筋直跳,這天下敢叫他奴才的,隻有皇帝一家子,其他誰有這個資格?手上哢嚓得作響,隻等皇帝一聲令下,自己就要把眼前這兩個大逆不道的小子好好鬆鬆筋骨,讓他們知道一下皇宮童徹以下第一高手的厲害!“瞎折騰什麼!人家做得是對的,煌煌書院連這點都沒考慮到,那我大唐的瑰寶還不是都被人家竊取了?”對於這些,李二一向是大度的,將王得踹遠,狄仁傑和張柬之就笑了,恭敬的拜了一禮。“先生是明事理的,侯爺說了,咱大唐人進華胥書院,隨時可進,您在此留下尊號,若是不方便,留個彆號也行,咱們也好做個登記,書院名傳四海,每天慕名而來者甚多,可是書院畢竟是求學之地,所以劉侯劉先生就規定了,每天進入書院的人是定額的,多了就會打擾到學子們進學,這點還請先生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