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嘉公主的事情總算是安然解決了一半,至於竇家會不會報複,劉逸沒太擔心,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而已,想太多又有何用。大黃果然沒逃脫被蹂躪的命運,兕子小小的人兒牽著它到處亂晃悠,再也不能吃完就睡了,兕子才在侯府呆了三天就呆不住了,籠中的小鳥得以放飛,自然天性就出來了,如同巡邏將軍一樣在鎮子上亂逛,非常迅速的取得了所有人的好感和疼愛,栓一個錢袋子在大黃身上,這就是她們兩個的零用錢了,兕子出手是大方的,一塊煎豆腐都給一個銅板,吃得滿嘴是油的,又看中了旁邊的甘蔗,那邊的甜食,連布店的布匹都不放過,姐夫哥哥答應過幫她做布娃娃的,一直沒動靜,現在自己買了布匹,他不會再拖了吧,不知道要多少,就雙手使勁的畫好大的圓圈,表示自己要好多好多,丫鬟拉都拉不住,可憐的,這些粗布隻有家裡雜役才會穿,您可是小祖宗,家裡好布匹多的是,哪裡需要外麵買啊。店老板估計是外地來定居不久的,笑眯眯的點頭一定送過去,兕子不管丫頭無奈的眼神,仿佛得勝的將軍一樣,拍著旺財身上掛著的錢袋子表示自己很有錢,可是掏出來之後才發現二十個銅板都被自己花得差不多了,眼睛眨巴著可憐的看著跟隨的丫環,自己可是兕子公主,不能賒賬或者不給錢欺負人的,姐夫哥哥說了,這樣不對的。丫環無奈的掏腰包,加起來都不夠,這就讓丫環臉紅了,華胥侯府什麼時候賒欠過彆人錢財了,自己這樣做可要丟府裡的臉了,正不知所措的時候,一個帶著淡淡香氣的錢袋子拋了過來,放在了老板的麵前。“數好了,可足夠?”聲音英氣爽朗,卻是女子之音。“夠了夠了,貴人不必如此的,兩位娘子乃華胥府上的,說一句話,府上不會少了民女的小錢的。”“華胥侯府什麼時候欠過彆人錢財,拿好了,多的將當打賞了。”女子做男兒身打扮,黑色勁裝,腰掛佩劍,卻是很少來華胥的秦明若了,自己哥哥忙著與太子等人構建錢莊,沒有時間,父親讓自己前來告訴劉逸一聲,不可大意竇家的報複。兕子轉身過來,正要感謝,卻看到了秦明若,當即飛撲上去,自己可是一直羨慕明若姐姐的武藝的,可是父皇和母後不讓學。“明若姐姐你去哪裡了,可是很久沒來看兕子了。”秦明若與李麗質關係親密,長孫非常喜歡這丫頭,特命經常進皇宮看望,還與公主一起接受皇家教育,所以見兕子的機會可很多。“我去了軍營,自然少見公主殿下了,這才回來,就來看你了,怎麼樣,華胥可喜歡?”府上丫環自然認識秦明若,拜了一禮,就退到身後,既然秦家娘子認識兕子小娘子,那自己就不用管了,跟著就是。“嗯,這裡可好玩了,姐夫哥哥給兕子做了好多好多好吃的,等回家兕子給明若姐姐吃,還有,姐夫哥哥許兕子練武叻,以後兕子也能像明若姐姐一樣飛得好高了。”秦明若溺愛的牽著兕子,沒想到皇帝和娘娘會對華胥侯如此信任,真的將兕子公主交到了他手裡,還不過問他如何教導兕子。“嗯,公主多吃些,健健康康的,以後比我還厲害。”兕子非常高興,也不再逛街了,奔跑著拉著秦明若往侯府去,才進了府門,就放開秦明若的手,往後院跑去。“姐夫哥哥,明若姐姐來了,兕子是不是可以多吃些甜絲絲的蛋糕了?自己是要給明若姐姐吃的,不吃獨食。”聽得秦明若臉上笑意一片,這丫頭才來華胥幾天,就學得這樣說話了?正在院子裡給兕子做木馬的劉逸滿臉大汗的抬頭,就看到秦明若已經跨入院門,臉上和曦的笑容看見劉逸之後就消散了,轉為冰冷冷的,沒成想昔年灞橋頭上的小女子都長這麼大了,而且換了一個性格。“明若見過劉世兄。”執劍拱手,一副軍伍做派,讓劉逸看得皺眉,拿氣丫環遞過來的毛巾擦汗,這才拉過兕子,抱著她坐下。“怎麼就跑到軍伍裡去了,女孩子家家的,搞得像個男兒似的,像個什麼樣子。”也不知道老秦是怎麼想的,而且李二居然還同意了,這就奇葩了,你們還想再出一個平陽公主似的女子不成?“世兄不是常說習得文武藝,貨於帝王家嗎?明若自幼熟讀兵書,又習得一身武藝,不入軍伍,可不浪費了?莫非世兄與其他人一樣,還是看不起我們女子不成?”又是一個驕傲的,劉逸算是服了。“是,你厲害,不過秦伯伯就不用人照顧了?懷玉整天忙得不見人影,你們都不在身邊,怎麼想的?再說眼看就到婚配之齡了,整天在一群殺才中間胡鬨些什麼!”秦明若沉默了,捏緊拳頭,片刻又抬起眼來。“父親自然同意了的,再說,明若心中的夫君,上馬定邦,下馬安民,又要重情重義,滿腹經綸,世兄可曾看見過這樣的男子,若有介紹給明若,明若自當安守家中。”眼睛定定的看著,劉逸尷尬的咳嗽,當年秦瓊可是提及過這些事的,而且就前些日子,老程還在與老秦爭論這事情,此時秦明若再提起,劉逸就不知道如何接話了。“總會有的,大唐滿腹才華之人多如過江之鯉,華胥書院裡就不少,沒事去轉轉看看,我也會注意的,有了自然介紹給你。”“不勞世兄煩心,明若自覺這樣也不錯,緣分天定,這是您教明若的,有些東西,隻要錯過了,就再難回首了,再說,這世上可開疆擴土的,可不止你們男兒之身,明若已經向陛下請戰,不日便要西去,此次前來,一是為了傳父親話語,二也是向世兄告彆。”劉逸聽得臉色大變,猛然站起。“胡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