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點點頭,表示好像確實是如此,朝廷沒年下到地方的旨意多少,都是大唐的能臣思慮了千百遍才下的策略,能比劉逸的差了?隻能會更好,可是整個大唐還是隻有一個華胥鎮。至於書院,李二和大唐朝臣都不得不承認,自己小看了這個鬼穀傳人,滿以為就算劉逸再天才,辦書院這事情可不是有才便可以的,教學育人,傳承學識,這是一件神聖而艱難的事情,更何況其中涉及的財力,物力,人力,隻想著將自己家中的紈絝送到偏僻的鄉下來胡鬨,不要禍害長安,誰知道短短半年時間,書院的五百鷹揚軍就揚名天下,五十紈絝子弟如今誰拉出來彆人不叫好?以前除了青樓裡的姑娘喜歡,良家女子聽到就害怕的一群禍害,如今上麵提親者比家中的嫡子都不少,無他,這些紈絝弟子,就算不憑借家世,將來一定也是前途似錦的人物,更何況,這份榮耀比繼承可含金量高了太多太多!都想要後悔沒有將嫡子送進來,可是書院的締造者華胥侯劉逸早就放豪言,讓長安的土包子們後悔,也不會更改任何書院名額,如今自己這群土包子們後悔了,一群大佬要看一個十九歲的侯爺的臉色了,不看不行啊,書院的學識不可外傳,這是書院的規矩,天下間那個書院不是如此?自己親生父親問都不能告訴,若是說了,那你們家名聲也彆要了,得遭到天下口誅筆伐,私授奇技,背叛師門,這在古代的下場便是無論你走到哪裡,都不會有人看的起你!可是華胥書院教授的是什麼,首先,算學,這乃以前天下至秘之學問,更彆說還是大唐算學第一人的華胥侯親自教授!其次,兵家學問,這不是違反朝堂律令的教授,而是訓練一種英雄的學問,戰場需要英雄,而他們,就是學的這些!以一擋十?這些在武院裡麵都太膚淺,人家要的是擋百,擋千!更彆說各種雜學,都是經世之學,出來隨便下放到地方,都是一方能臣,造福百姓之人,最奇怪的是,華胥書院將文學擺在了最末尾的地位,與世間大相庭徑!詩詞絕世的華胥侯曾經在課堂上說過,若是詩詞能夠飽肚,我會願每天為大唐作出一首絕世詩篇,雖然話語太過狂妄,可是不得不承認,劉逸詩詞當世為首,要想推翻他的話語,你先超越了他的詩詞再說,如何得廣夏千萬,唯有真才實學也!李二幾人得到了答案,心滿意足,也沒有再為難劉逸,心裡高興,就再次轉身過去,原來盞燈之下,居然擺著一堆南瓜餅和各種各樣的南瓜吃食,樣子很熟悉,哦,是自己留在書院的吃食,是給李淵幾人剩下的,今日他們過來,肯定是李綱讓書院的廚子重新做了,隻是南瓜這東西是甜東西,用來作下酒菜?這幾位腦袋是不是秀逗了。“看什麼看,南瓜留下了,做法卻爛在肚子裡,禦膳房的人試著做了些,味道雖然還好,可是還是趕不上你這嘴上抓撓的家夥,有好方法也不知道貢獻出來,都什麼小氣性子!”這話不能接,接了自己跳進黃河都洗不乾淨,一群人琢磨著怎麼打壓一下自己的性子,磨一磨自己的脾氣,自己才回朝,就是各種參奏,你李二還不讓自己開口,自己有過說話的機會?“嗬嗬,劉侯何必如此,魏公與我等並非惡意針對,隻是想讓你收收你狂傲的性子,不管何事,都講究厚積薄發,源遠流長,如你這等天賦異稟之才,若是因自己的胡鬨的性子而錯失我大唐,該是何等遺憾?就算玄成想要剝奪了你的爵位,也隻是想讓你安安靜靜的將你師門的傳承好好積蓄下來,學以致用,方為大才,再者,有程知節,秦叔寶等在,誰能欺負得了你?”老杜來打圓場了,魏征還是梗著脖子不說話,劉逸自然知道,一代名相不是打壓人才的主,可是自己就是不適應大唐官員的做法,出頭了,說你狂傲,不出頭,說你紈絝,少年有點才學,就想磨一磨,老年就算沒多少才學,隻要品行尚可,照樣能當高官,貞觀二年的大蝗災,多少無能的人隻是因為****衝向蝗蟲,他後代就被優厚有加,這樣的選拔官員標準,劉逸實在不想苟同。“杜公,魏公,房公,說實話,小子並非氣憤您幾位如何對待小子,小子自出世之日便說過,我不求做什麼大事,隻求在陛下羽翼之下,尋求一小塊安寧的棲息之地,去定襄,隻為自己親人不受到傷害,辦書院,隻為娘娘與陛下對小子的恩情,征高句麗,護送自己的妾室才是小子的第一目標。”“小子一生,自出生開始,便無父之嚴,無母之愛,無親之顧,無友之念,是故,小子珍惜自己得到的每一絲情義,曰,恩者,滴水當報,情者,半分必珍,義者,肝膽相照也。”“情者,對愛,當為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之深,對父母長輩之親,該持誰言寸草心,報得三春暉之重,對至信親朋者,當海內相存,天涯比鄰。小子一直堅信,心存情義,萬事皆通,所以小子為了這些,胡鬨一些又如何?您幾位不認可,卻不能改變小子心中的想法,若再來一次,灞水之上的言語,小子還是會再說一遍,為了部下,高句麗的軍士,小子還是會再殺一遍!倭國照樣還是會搶一遍!說句大逆之言,隻要沒到陛下要斬我腦袋的程度,恐怕這些胡鬨,您幾位以後還會遇到好多,也請您幾位準備好奏折了。”李二哈哈大笑。“幾位愛卿覺得如何?這便是朕公主的駙馬,這便是華胥侯劉逸了。”其他三位也是苦笑搖頭。“陛下,臣算是無話可說了。情義兩字將老臣幾人的話語都堵死了,再勸說下去,就是老臣幾人的不是了,哈哈,也好,人非聖賢,七情六欲在所難免,劉侯看重情義二字,胡鬨一些又如何,隻是臣等該參便參,以儘人臣之責罷了。”這就說的如同辦公事一樣了,李二點頭是說,參是參,至於如何處置,又或者到底處置不處置,都是他李二這個做皇帝的來度量的不是?李二開心了,就喝口酒,指著河對岸的房子,說道。“剛才說了統一發賣,如何個統一法?既然今天來了,那就把事情都解決了,這些事情可是在朕的案上擺了許久了啊。”話題轉得太快,劉逸差點沒反映過來,愣了一下,才開心得笑了,皇帝這是要幫著自己打廣告不成?那是不是心裡的預算價格可以再提上一提了?“陛下,此地風景美嗎?”李二轉頭反倒被劉逸問得一愣,想了想還是說道。“美!”“好,那陛下,此處民風如何?”“淳樸,良善。”“唔,生活可否方便?通行是否便利?市集是否熱鬨?文風是否鼎盛?武風是否彪悍?長者賢,幼者良,是否?”李二煩躁了。“是,都是,你小子到底想說什麼?朕問的是你如何統一發賣!”又轉頭問了杜如晦幾人,連魏征都點頭表示同意,劉逸就更加開心了,拿起一旁桌子上的筆紙,也不管光線是否昏暗,笑嗬嗬的將剛才說的一切記下來,前麵加了一個帝曰,後麵又加了一個杜公,魏公,房公為鑒,劉逸騰寫於華胥江畔,吹乾了墨跡,這才小心的折疊起來放入懷中。“多謝陛下美言,多謝三位國公讚賞,這發賣嘛,小子暫時不說,隻盼陛下耐心等候幾日,到時候陛下和諸公一定見到小子將之完全交出來發賣,童叟無欺。陛下,您覺得如何?”李二心裡覺得劉逸在準備胡鬨,搞鬼,可是卻又一時間猜不出來,既然劉逸說得如此明白,李二也就點點頭表示同意,隻是興趣卻更大了,這小子隻要認真做事情,還是很讓人意外的,隻是不知道這一次又埋著什麼鬼心思罷了。“嗬嗬,那就如此了,說起來小子自從開府以來,還從未宴請過長安的諸公還有好友親朋,既然這樣,那就七日之後,長安駙馬府內,小子開宴席,一為自己胡鬨任性給大家賠罪,二為小子與大家冰釋前嫌慶賀,三嘛自然是為了發賣這些房子了,還請陛下幫小子先行通知,小子的請帖隨後便到如何?”李二眉頭皺得更深了,這小子笑得太詭異太開心了,幾棟破房子而已,你還能賣出天價來?長安的房子也不過最多幾百貫,那都是豪宅了,你這兒再好,離長安也遠,能賣到什麼價格去?“哼,請朕幫忙?你倒也敢說出口!這話放到外麵又是一頓奏本,這話語就不知道如同詩句一樣多斟酌幾下?也罷,朕便應了你,也算是與諸卿一個交代。”“是,陛下教訓的是,多謝陛下!”劉逸起身,看著遠方長安的方向,笑得賤兮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