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滑石伴生(1 / 1)

當然了,這隻是舉個例子,滑石隻是這其中占比較小的部分,花費的數額其實並沒有多少。可是架不住這樣的小物料種類多啊,從這裡節省點兒,那裡節約點兒,時間長了也是不小的數目。開店做生意為的不就是賺錢嗎,能省下些當然是最好不過了。

趙文蘭羅列的用品單也是詳細,真正的是滿滿兩麵紙,正反麵都沒有空餘地方。

趙文多拿到手裡大略的瞅了眼就知道老二這是用了心了,分門彆類的歸納的很是清楚,交到采購那裡直接就可以去跑了。

開個店硬件不算,光是這些用到的工具就不少,成衣這邊還算好些,較為繁雜的是定製部分,光是繡線就列了差不多小半張紙,不可謂不細致。

“滑石是哪個,白色片石的?”趙文多回想著趙文蘭裁剪時拿著的那個小東西,不太能確認的問道。

趙文蘭也跟著掃到了紙上的那部分內容,道:“對,就是它。一般就是劃線做記號時用,也不沾染布料,下水洗下就掉了。”這東西也比較的耐用,巴掌大一塊兒能用做出十套八套衣服,所以她也就沒有定太多,隻寫了一袋子的量,幾個字就交代清楚了。估計這老三也是不太明白,隨口這麼一問。

趙文多點點頭:“光看你用了,不知道叫什麼。”挺多東西都這樣,平時經常見到,可要叫名字又摸不準了。

趙文蘭笑了笑:“你又不是專門乾這行的,不知道也正常。這都是小工具,用不了多少,價格也沒有多貴,一袋子也花不了十塊二十塊的。這還是在我們這兒,要是擱在X鎮就更沒有多少錢了,那地方可真是要多少有多少,都成堆成堆的出。”她這是順帶著聊上兩句,反正這會兒也沒有什麼事兒。

“X鎮盛產滑石嗎,這個我還真不知道。”趙文多跟著喝了口清茶。

“也是也不是,X鎮不是產玉嗎,這滑石是伴生物,順帶著開采出來的量也挺大,可不就便宜些嗎。”趙文蘭也是聽著繡花廠的一位老師傅提起過,這才知道這麼個來利。

趙文多喝水的動作一頓,想到什麼似的喃喃道:“X鎮產玉的我怎麼都忘了呢。”

“什麼,老三你說什麼?”趙文蘭沒太聽清問了句。

趙文多回過神兒來似的衝她笑了笑,道:“老二,你要不要跟我走一趟,去X鎮溜達溜達,順便把滑石買回來。”

趙文蘭忽略了她前麵一句,也沒去深究其中是不是還有彆的用意,注意力直接就被末尾那幾個字給吸引去了,驚訝的道了聲:“你要去X鎮買滑石?我沒聽錯吧?你是打算買多少啊,弄這麼大陣仗,我可提醒你啊,買多了也用不了,一袋子我都是多寫了。”

來回一趟的車費都夠買上好幾袋子滑石了,這得買上成噸的量才能回本吧。可問題是,真買上這麼些那估計都得用上半輩子,前提是店能開上那麼久才行。

趙文多也不管她為這麼些滑石煩惱不煩惱的,隻一個勁兒的忽悠:“我們開車過去,不用花車票錢。順利的話當天去當天就能回來,要是稍微耽擱些也頂多兩天就夠了,正好這陣子你也閒著,我這趕在周末不行再請個假也沒啥問題。”

趙文蘭:“……”

這是有空沒空的問題嗎,不是該不該去的問題嗎?為了十幾二十塊錢的東西,跑個三兩百公裡,車票——哦不對,是開車去,車油——那不是花的更多?!暈死!

“還有,你也不需要擔心坐車的問題,我不開。跟趙老板說一聲,借王大彪用一用,讓他開車走這一趟,我們倆個就隻管坐車就好了,彆的事情也不需要操心。”趙文多年前拿到的車票,基於開車的速度過猛的問題,家裡人幾乎都不太樂意讓她摸方向盤,吐不起。

趙文蘭實在發表不出什麼太有建設性的言論,這司機都安排上了,還讓她說啥?憋了半天才算吭哧句:“工地那邊可挺忙的,咱爹能同意借人嗎?”

對於趙文多這不叫老子叫老板的稱呼,全家人都已經習慣了,打小就這樣兒,李翠琴就因為她嘴不甜,那笤帚疙瘩都不知道飛過去多少回了,人家仍舊我行我素,心情特好的時候能聽見一半聲的‘爹媽’,平時是極少時候能叫一聲。一家子長時間被磨煉出極好的心態,隻要是有個稱呼那就行了,愛叫啥叫啥吧。不過吧,這聽的久了,還覺著挺親切,也就不覺著怎樣了。

“他不同意那就算了,我來開也是一樣。”趙文多嘿嘿一笑,露出一口大白牙:“正好手癢癢呢,開著過過癮。”

“唉,打住。要是你開我可真就不去了。”兩三百公裡,好幾個小時呢,活得了活不了了,彆吐死在道兒上。

“我明白,我不開你就去,對吧。”套就是這麼鑽進去的。

趙文蘭:“……”這就叫她給拐跑了。

趙文多一副安啦的表情,道:“放心吧,老二,就是為了你這人趙老板也得借啊,好不容易養大的姑娘呢,都好快嫁人收彩禮了,真要吐個好歹多虧啊是不是?”

趙文蘭摧了她兩下:“淨胡說八道,沒個正形兒。”

“唉,我哪裡說錯了,你過了今年也二十有五了,早過了法定婚齡了。要是還在村裡,那可都算是老姑娘了,不是快嫁人了是什麼。”

提到這個話題趙文蘭眼神閃了下,微微暗了暗,無意狀的垂了眼簾,輕聲道:“其實不結婚也挺好的,沒有人約束,不用管一家老小吃喝拉撒,自己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沒人會跳出來指摘你這不對那不行,自由自在的多好。”

這話表麵上是對著趙文多說的,實則更像是在對自己喃語。

趙文多收起了笑臉,暗裡歎息一聲。當年的事件到底還是對老二造成了一些影響,看似已經翻篇兒了,其實內心深處仍舊有些惶恐。

隻要想起這個,趙文多就覺著自己那時候還是有些心軟了,真該把吳三兒的那條腿敲斷了。對他隻是一時懲罰,疼過就算了。可於受害者來說,卻是跟隨了多少年的陰影揮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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