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呦,好好的怎麼就哭了,風君不哭不哭,峰兒已經派人去查了,我相信過不了多久,一定能抓到那些壞人的。”
“風君多謝太妃關照。”
曲藝走進去,正巧看到肖太妃將柳風君抱在懷裡安慰。
肖太妃看到曲藝來了,忙招呼她進來坐。“凡州那邊的事,查得怎樣了?”
曲藝搖頭。“還沒回信。”
肖太妃急了,“你那路子不是很廣麼,怎麼查個人都查不出來。”
雲嬌兒說:“母妃,嫂子路子再廣,對方也是能跑能跳的,哪有這麼容易查到呢。”
肖太妃的語氣也軟了些,“誒,其他的我也不懂,你就儘快找到那些人,為風君二十八口人報仇。”
曲藝屈膝行了一禮,說:“媳婦遵命。”
肖太妃對著她們晃晃手說:“沒事你們就下去吧,今兒就讓風君留下來陪我吃飯。”轉頭又安慰柳風君一臉愛憐。“風君乖,不哭,很快會查到的。”
曲藝淡淡的眼神掃過坐在肖太妃身旁抽泣的柳風君,此時她也正抬頭看向她,眼神充滿感激。她站起身對曲藝深深鞠躬,“風君多謝端王妃,此生有用得到風君的地方,端王妃儘管說,風君赴湯蹈火在所不惜。”
“風君姑娘言重了,你父親也是因國犧牲,即使不用你說,我們也會徹查到底,為柳家二十八口人報仇。”
聽到此,柳風君已泣不成聲。
肖太妃又是一陣心疼,像哄孩子一樣哄著她。“風君乖,不哭,這事就交給她們來辦,你隻管在這好生養著身子,等消息,啊。”
“就是啊柳妹妹,你要相信我皇嫂,她可是我們大京城的第一女將軍,一定會幫你找到凶手的。”
柳風君撲在肖太妃懷裡默默點頭。
曲藝與雲嬌兒一同退出安壽堂。回去的路上,雲嬌兒問:“皇嫂,你有幾成的把握找到那些人呀。”
曲藝搖頭,“不知道。”
發生這事後,她就聯絡了在凡州附近的師弟師妹們。凡州也不遠,用雲風寨的飛鴿傳信也就半天 不到的時間。她們送回的信息都一致,那就是,凡州銘天鏢局一夜之間燒為灰燼,裡麵二十八口人一夜之間都被燒死在裡麵,聽說柳家的大女兒逃出去了,被追殺中。
鏢局被燒為灰燼,燒得連渣都不剩,所有事情無從查起。至於那幫人,毫無頭緒,好似人間蒸發了一般。
為保險起見,她又派了姚天天出去調查,她的輕功與隱功最好,總能探得一二。至於那幫人,毫無頭緒,隻怕不會吧。
肖太妃大庭廣眾之下收了柳風君,過不了時日,定會查到端王府來,倒時,唉......
不過,也不全是壞處。
“皇嫂,皇嫂......”
雲嬌兒扯扯她的袖子,將她飄遠的思緒拉回。
“皇嫂你在想什麼呢?”
“嗯?嗯,我在想怎麼找到那些人。”
“人都派出去了,能不能找到就看天意了。”
曲藝拍拍雲嬌兒的手,感謝她的安慰。雲嬌兒看似刁蠻任性,實則是個心細如發,又善解人意的好姑娘。“這道理我都懂,可這波人不找出來我心裡就慌得很。”
“嫂子既然心裡慌,不如就與母妃一同去上香吧。”
曲藝一愣,忙問:“上香?剛剛進安壽堂的時候怎麼沒聽母妃說呢。”
雲嬌兒點點頭,“昨日是柳家人頭七,柳風君哭了整整一夜,今日起來時眼腫得不行,母妃心疼她,答應她明日一早就去定安寺求方丈做一場法事。”
“你沒勸母妃嗎?現在出門不安全啊。”曲藝一雙柳眉擠到一塊了。
“勸了,柳風君也勸了,可母妃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心腸熱起來就是十頭牛都拉不回來。”
這倒是。
外邊的人抓不到,裡麵的人要出門,這事,有點棘手。
兩人聊著聊著到了連心軒,正是晚飯時候,而雲峰飛在外約了飯局,索性留了雲嬌兒一同吃飯,兩人又聊了會這才散去。
第二日一早,肖太妃與柳風君整理好去定安寺的東西後上馬車出發了,而在她們離開後不久,再有兩輛馬車出發了。
華麗的馬車向定安寺出發,沿途風景秀麗,車內的人不禁拉開簾子感受外麵的空氣與美景。
隻是,這樣的美景不長久。
來了!
車裡的人眼眸一緊,頭向前低一個90度大彎腰,一支箭貼著她的發簪從馬車後麵射了來。
撕啦!
箭穿透馬車,將簾子扯了下來。隨即,一道強勁且帶著殺氣的掌風從前麵劈進來。車內的人一個腳尖點地向上躍起,衝破轎頂飛向半空。
這人不是彆人,正是曲藝。
轟!
一聲巨響,就在曲藝跳離馬車的時候,馬車被那掌風一劈為二,向兩邊炸了開來。
半空中,曲藝長舒一口氣。但凡猶豫一下,她就如那車轎一般,一分為二。
車轎被轟開,掀起滾滾塵土。
半晌之後,塵土散儘,一個高挑纖細的身影漸漸清晰。
“怎麼是你?”
曲藝拍去身上的塵土,唇角輕輕一勾,一臉戲謔道:“就是我,意不意外,驚不驚喜?”
“哼,狗雜的!”男子嘀咕了幾句。“既然來了,就彆想活著離開。”
曲藝隨口接話:“既然來了我也不想就這麼回去了。”
塵土之外,三名黑衣男子緊了緊手中的武器,起身躍起向著同個地方暴衝而來,手中的長劍劃過空氣帶起一陣破風聲。
“裂!”
三人向著曲藝站的中心點暴衝過去,一陣巨響之後又從那跳出來回到原地。
塵土飛揚,待一切散儘後,地上現出一個巨大的坑洞,呈蜘蛛網一樣向四方裂變開來。
三人往那巨坑看去,眉頭卻越來越緊。
在他們上方,傳來女子清脆的聲音。“不用找了,我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