鄢識和高建宇送戚硯去火車站,本來江漁也要去的,杜少傾和段婷婷還有顏之月聽說她出院,過來看她,所以江漁留在了家裡。
段婷婷看鄢識走了,喘了口氣,拍拍自己的小胸脯,“江漁,你知道嗎,你住院的時候我們去看你,被你男朋友趕走了”,說完清了清嗓子,學著鄢識的口氣說道,“對不起,請回吧,江漁現在需要靜養”。
“嚇我們都不敢去醫院看你,聽到你出院了,馬上過來了”。杜少傾忙解釋道。
“謝謝你們”,江漁知道要不是出了她的事,她們可能早就回家了,尤其是顏之月她是京城的。
“之月,耽誤你回家了”。
“沒有,我不看到你,我放心不下。對不起,我沒有保護好你”。顏之月過來抱著江漁,拍拍她的背。
“對了李玉玲回家去了,可是左佩兒怎麼一直沒出現,自從出事了,一直沒見過她”,段婷婷疑惑道。
“應該沒事吧,沒聽到消息,江漁你知道什麼嗎,你們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杜少傾問道。
說實話,到現在她們都沒弄明白出了什麼事,隻知道從她們包廂裡翻出違禁品,江漁可能被壞人挾持了,具體發生什麼她們是真的不知道。
既然警局要保密,江漁也不想節外生枝,就說道,“沒事,我也是受牽連的,不過都過去了,我也沒什麼事。”
“抱抱,”杜少傾想到那晚江漁不見了,差點嚇死她了。
“我也要抱”,段婷婷不甘落後道。
她們抱在一起,女孩子之間的友情純粹又美好,也許經曆過失去和分彆,讓她們彼此更加珍惜現在,整個下午加深了她們的感情,也延伸她們的友誼。
鄢識把戚硯送到車站,從口袋裡拿出一張名片,“如果有需要幫助,可以聯係他,一個可以信賴的人。”
戚硯接過看到,是康蘭廷律師的名片,他聽說過,一個很有能力的律師,“謝謝!”
說完跟他們道彆,拿著行李準備進站,突然回頭看著鄢識,仔細打量著他,確實是個不錯的男人,良久開口道,“好好珍惜她。”
“我會的”,鄢識認真的回答道。
戚硯轉身進站,直到看不見他,鄢識雙手插兜,轉身離開,高建宇跟在旁邊同樣雙手插兜,調侃道,“兄弟,你說你什麼命呀,本來就兩個大舅哥,現在又多了一個大舅哥兼情敵雙重身份,我真同情你”,說完還頗同情的搖搖頭。
鄢識目視前方,認真說道,“我甘之如飴”。
幾天後,江漁看到頭上發跡線下的一個月牙型疤痕,歎了口氣,這可是她人生的第一道疤痕,雖說在頭發下麵不容易看見,可江漁就覺得有點不舒服,鄢識給她買了各種去疤痕的藥,感覺沒什麼用,江漁又擦了點藥放下了一點劉海,準備出門去買點東西。這段時間鄢識以身體沒徹底好的緣由,不讓她出門,她都快憋死了,今天趁鄢識和高建宇出去,她準備出去逛逛。
出門轉彎碰到了李曼,以前李曼看到她並不理她,今天好像站在原地等她過去,“江漁,你沒事吧,”看到江漁走近,故意提高聲音說道,聲音引來周圍人的目光。
江漁覺得莫名其妙,搖搖頭,“我沒事”。
“江漁這段時間關於你很多傳言,不知道哪些真的,哪些是假的,正好,你今天終於出來了,澄清一下”。李曼開口說道,引來周圍人的七嘴八舌。
“江漁,聽說你被小混混糟蹋了?你還把他殺了是嗎”?
“江漁,聽說你還吸違禁品是真的嗎”?
“江漁,你跟夜色小老板雲龍什麼關係”。
“江漁,我們知道你是個好女孩,你千萬不要想開開,凡事要往好的想”,一個大媽同情的安慰道。
江漁努力消化她聽到的各種傳言,看著李曼似笑非笑的眼神,江漁不知道怎麼會傳出這麼離譜的謠言。
江漁看著李曼大聲說道,“大家安靜一下,我隻說一遍,我沒有吃過違禁品,我也沒有殺人,這些去警察局都可以打聽清楚,我也沒被人糟蹋,去醫院可以看我的病曆。現在造謠也是要負法律責任的,如果我在聽到有人在議論這些謠言,我會報警讓警察替我解釋,到時候大家彆怪我不念鄰裡鄰居的舊情了。
不管什麼時候,警察局都是讓人懼怕的地方,有很多人都啞聲了,其實大家也都不信,但是就喜歡跟著人一起起哄。隻有李曼一臉不服的樣子。
“李曼姐,我看你還是不相信,要不我跟你去警察局問問,順便你出來後也幫我澄清一下”,江漁上前,要拉她的胳膊。
“我不去,我沒時間,在說這些事我又沒說”,說完甩開江漁的胳膊。
“那好吧,我就知道李曼姐是相信我的,就是不相信我,鄢識跟你一起長大的,總該相信他吧,要不我讓他跟你解釋解釋”。
李曼一聽,知道鄢識的脾氣,要是知道她在說這些謠言,那她們小時候的那點情分就徹底沒有了。
“不用,我相信你”。李曼不自在的說道。
“那好吧,既然這樣那李曼姐在聽到這些謠言記得幫我澄清一下。還有大家夥幫我澄清一下,謝謝大家了。
“行,沒問題”
“是呀,這是哪個挨千刀的傳出來的,這不是想毀了人姑娘嗎?”
“是呀,真惡毒”,大家七嘴八舌的議論著,江漁忙道謝後就離開了。
李曼看著她的背影,生氣的握緊拳頭。
江漁走後也沒心情逛了,隨便去買了點東西就回家了,在回家的路上,還是感受到有人背地裡對她議論紛紛,背後蛐蛐。
江漁心情很不好,第一次感受到了被人誤解的委屈。
直到下午鄢識回來,江漁還坐在院子裡的秋千上發呆。
鄢識一眼就看出江漁的情緒不對,看到眼睛像哭過的樣子,小聲問道,“你今天是不是出去了。”
江漁看著他問道,“外麵的謠言傳了多久了。”
鄢識回答道,“就這兩天,我正在找散播謠言的人。”
江漁無力的閉上眼睛,心裡湧起煩悶。
“彆生氣了,這事交給我處理,換身衣服,我領你去個好地方”。
“去哪裡”?
“領你去吃好吃的”。鄢識捧著她的臉用鼻尖碰了碰她的鼻子。
江漁平複了一下心情,“等我去換一件美爆了的衣服,趕走我身上的黴運”。說完跑到樓上,挑選衣服。
鄢識看著江漁上樓,臉上的笑容消失,其實他大概猜到是誰在搞鬼,真是像蟑螂一樣時不時冒出來令人惡心。